她眼中瞬间洋溢起了一抹笑,悬着的心也跟着暂且松了一口气。埗
温棠打开文件夹找了找。 恢复了电脑当天的原始记录,看向曹茵琼问:“这是你要找回的吗?” 曹茵琼弯下腰伸来凑到电脑屏幕上看了看上面的内容。 患者名字:姜婷婷,年龄:38…… 往下滑动了一下鼠标,下面还有几十页开药记录和入住情况,曹茵琼收回胳膊眼中的笑意难掩,“这正是我要找的。” 温棠用手撑着办公桌站起身来:“那就好。” 她这个人不喜欢随便收别人的恩惠,也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埗 住院期间,曹茵琼待她极好,眼下也算是报恩了。 连带小护士的眼中也跟着多了几分崇拜之意。 她要送温棠回病房,被曹茵琼制止,“你去忙,我来,我亲自送温小姐回去。” 小护士自觉退出了房间。 曹茵琼在一侧搀扶着温棠的胳膊往病房走。 刚坐下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传来高跟鞋落在地板上的声响。 尤其是温棠,对这声响较为敏感。埗 在裴河宴手底下呆了几年,已经能准确无误的做到听见其声就能判断出来人了。 陆念心的性格和她的脚步声一样张扬。 为人走到哪里都是亮点,即便没有明星光环,周边行人除了这高跟鞋清脆的响声也会不由自主的投去目光。 “小棠,身体恢复怎么样了?”陆念心挽着裴河宴的胳膊推开病房的房门。 温棠抬眸望去。 裴河宴身上穿的这件衣服与她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低调沉稳又矜贵。埗 曹茵琼站在床边看了一眼裴河宴,又留意了一眼陆念心。 女人的直觉让她洞察着陆念心眼中的敌对感十分明显。 怕是来者不善。 裴河宴目光和温棠对视了一眼,心平气和的落在她的腿上。 没开口,也没询问。 相比于陆念心的热情,更多的是事不关己。 陆念心拉着裴河宴来到床边坐下,“不好意思,刚才在和河宴哥接受记者的采访,来晚了,手术进行的还顺利吗?”埗 温棠要开口,被曹茵琼抢先一步说道:“手术很成功,就是病人身体消耗了太多,需要休息,不宜操劳,需要静养。” 陆念心脸色不悦,“来看望个病人都要被你医生指指点点,劝你还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话音落下,陆念心掀开被子,见病号服上没有任何血渍,干干净净,她琢磨了一下,“咦,伤的是哪条腿来着?” 她上手去摸。 温棠疼的下意识缩了一下身子。 裴河宴的眉头也在不经意间蹙了蹙。 陆念心想要挽起裤子查看,被曹茵琼先一步攥紧了手腕。埗 陆念心面色难看的看向她,曹茵琼唇齿轻启道:“温小姐腿上有伤口,你这么做不利于伤口愈合。” “还有就是我记得上次碰面的时候说过我的建议,来看望病人的时间尽量选择在上午,下午是温小姐休息的时间,你这么做会打扰她休养身体。”曹茵琼面不改色。 陆念心使劲将胳膊收了回来,揉了揉手腕伸向裴河宴面前说道:“看,连一个医生都敢欺负我,还把我的手腕捏红了。” 她委屈巴巴的向裴河宴诉说着:“难道诚心实意的来看望病人也是一种错?” “河宴哥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她一口一个哥哥的叫一口,温棠心里莫名不舒服。 即便是喊了许久,她还是没能习惯。埗 “不怪你,是她的错。”裴河宴声音低低的开了口。 温棠微微抬眸看向他,心头一酸。 男子将目光放到曹茵琼的身上,没正儿八经的训斥,却比当着众多医护人员的面被院长劈头盖脸的凶一顿还要可怕。 “身为医护人员,我们作为前来看望病患的朋友,什么时候来看望好像用不着你一个医生来做主。”裴河宴话语中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周边像是附上了一缕冰,后背直发冷。 “还是说现在医生的职责变了,存在医院的意义不只是为了救人治病,还是为了掺和别人的家事。”他冷冷的说着。 陆念心的心里畅快了不少。 不过这样的裴河宴却是连她都不敢靠近的。埗 温棠怕连累到曹茵琼,清了清嗓子:“电脑修好了,去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丢失的东西吧。” 曹茵琼仅扫了她一眼,立刻心领神会。 更多的是觉得可笑。 一个连自己都保不住的人,居然还妄想和她摘拆清关系,生怕连累了她。 这么傻的女人,真是不多见。 不过,别人怕裴河宴,她可不怕。 “这是事实。我一个局外人没兴趣掺和这些,只是好言相劝罢了。”曹茵琼不是惧怕,更多的是担心卷入其中对温棠也会不利。埗 临走时,不忘明里暗里的叮嘱温棠:“今天才动了手术,要是困了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待会儿张阿姨会过来。” 温棠应下。 陆念心转了转眸子。 张阿姨? 嘴角瞬间上扬了起来。 等曹茵琼一走,她主动挽上裴河宴的胳膊感慨道:“河宴哥,你对公司里的员工可真好,我觉得等我们以后结了婚,你也一定会是一个好爸爸!” 裴河宴没动容,话语刺痛了温棠的耳朵。埗 他应该也是想和陆念心有一个孩子的吧。 她和裴河宴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动过这个念头,甚至还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让人给她送来送来药,以防万一留下种。 “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每天住在一起,再请上几个阿姨,人生也就算是圆满了。”陆念心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眼中带着憧憬的说道:“哦,不对!” “不应该说是一家三口,一个孩子太少了,我觉得我们有这么好的条件,完全可以多生几个宝宝,将来送他们出国留学深造。”陆念心条理井然有序的说着。 每一句话都正中目标刺中了温棠的心口窝。 疼,她的心在流血。 可是现实不止一次告诉她,她和裴河宴的关系是上不了台面的,而且还是她心甘情愿。 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