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的司机司机何其精明,立马开门下车滚得远远的。 余欢意得逞地笑,只是下一秒就被孟怀山扣住手腕,重重压在靠垫上。 3 车厢内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中。 孟怀山:“堂堂余家千金,跑到我车上来做这种事?谁教你的?” “做什么事?纯聊天而已,孟董你想多了。”余欢意勾唇,轻轻动了动手腕,“你把我弄疼了,松松手嘛。” 孟怀山沉沉看了她几秒才松开她的手腕。他单手支颐着看向车前,像是故意不看余欢意。 他问:“说吧,要和我聊什么。” “我专程来找你,是想跟孟董你讨一个工作机会....绿轴..雇我当你的私人金融顾问吧,我保准你赚。” “雇你?”孟怀山有些出乎意料,“若真想求职,可以发简历给集团的人事部门。” “我这不就是在BOSS直聘嘛,”余欢意开玩笑道,“我知道你不缺钱也不缺顾问,但我和别人不一样。” 说着,余欢意古灵精怪地眨了下眼,用一种特别神秘的语气说:“我有特异功能,能够精准预知未来的事情。比如这支股,明早十点之前绝对大涨,你现在买点还来得及。” 孟怀山扫了眼她手机屏幕显示的股票,目光淡淡,不出声。 他不说话时,压迫感是极强的,尤其在这么狭窄的空间内,独属于他的气场将余欢意紧紧包裹着。余欢意看着他,默默咽了口口水。 就在她以为会失败时,孟怀山突然道:“明早八点半到我办公室。” “你答应了?!”余欢意不由睁圆了眼睛。 她本来是不抱希望的,毕竟哪个正常人会答应雇佣一个莫名其妙闯进你车里的人?可这事关她之后的计划,所以才硬着头皮试,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余欢意沉下心来,联想起晚上发生的事,试探着问:“孟董,我们以前认识吗?” 如果余欢意够细心,就会发现孟怀山闻言后双唇不自觉地抿了下。只可惜这个神情变化太过细微,余欢意看不到。 余欢意接着道:“你明明没有看见林夕雪推我,却愿意帮我作证,现在还答应雇我当顾问。难道我们之前有过渊源?” “一时兴起,不必多想。” 孟怀山像是刻意营造疏离感,脸上只有一贯的淡漠与清冷。 可余欢意不信。孟怀山不到三十就能在商界厮杀出血路,拿下今时今日的地位,这样的人哪可能有那么多时间陪她“一时兴起”? 他越是漫不经心,就越激发余欢意的探究欲。 孟怀山这个人,肯定不对劲。 “很晚了,你该回去了。”孟怀山说。 余欢意知道今天也该到此为止,她说了句明天见后便开门下车。只是孟怀山突然叫住她,余欢意回头,一件西装外套递到她眼前。 “穿上。”孟怀山看着她。 夜里冷,余欢意又穿着露背裙,风一吹确实有些打寒噤。不过她没料到孟怀山会主动把外套借她。 余欢意没有矫情推脱,她不想生病,因为她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谢谢孟董,明早我洗干净带去公司还你。” 孟怀山微微颔首,司机小跑过来,礼貌地和余欢意致意告别后,才开车走人。 余欢意攥着西装边,望着车辆远去,直至看不见才转身。 只是一转身,她就看见讨厌的人。 林夕雪脸色阴沉,紧紧盯着余欢意身上的西装外套:“我以为你干什么去了,原来是来勾引男人。余欢意我劝你省省,他是收了我的邀请函才来这里,你以为他看得上你?” 余欢意装作无辜地眨眨眼:“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听爸爸的吩咐来送送贵客。原来妹妹你喜欢孟董啊?姐姐支持你。” “少他妈装了!”林夕雪眼神歹毒,“余欢意你等着瞧,我不会输的。” 说完,林夕雪忿忿离开。 余欢意拿出手机,给孟昱川发了条微信:【刚刚小雪和我说,她喜欢你大哥,看来我们两家人真有缘】 对话框上反复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但最终,孟昱川一个字都没回。 没回消息,十有八九是急着打电话质问林夕雪去了吧。 余欢意嘴角绽出冷笑,她抬头凝望广袤夜幕,乌云沉沉不见月光。 游戏开始了。 她真期待这场重开的游戏,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4 次日上午八点半整,余欢意准时抵达孟氏集团的顶楼。 她站在孟怀山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 孟怀山淡漠的嗓音传来,余欢意稍稍整理了下着装才开门。她今天穿得很简单,浅蓝色牛仔裤搭上宽松白衬衫,清爽又松弛。 余欢意推门而入时,孟怀山正坐在办公椅上,垂眸翻阅一份策划案。 他身后便是广阔的落地窗,几十楼的层高足以将整座城市的繁华风光尽收眼底,可他坐在那里,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身后的风景,仿佛这天、这地于他而言都是可以信手抛弃的东西。 余欢意看了他几秒才回过神,上前:“孟董早上好,我准时来面试,这是我的简历。” 她双手递上简历,孟怀山抬眸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简历后也没看,随手放到一侧垒起的文件上。 他边给其他文件签字边漫不经心道:“你今天开始正式上班,职位就是你自己定的那个,不过财务部暂时腾不出你的位置,所以你暂时和我共用一个办公室。” “不用面试?和你共用一个办公室?” 余欢意微微惊讶,她有点想不通,可孟怀山一脸平静,反倒让她问不出话来。 索性作罢,反正她的初步目的已经达成。 余欢意清楚,自己要做的无非两件事,一是阻止母亲惨死的悲剧,二是让林夕雪他们付出代价。 孟昱川最忌惮的就是他大哥孟怀山,而且孟怀山所掌握的财权对于余欢意的复仇而言绝对是一大保障。 所以余欢意必须不择手段地接近孟怀山,最好让他沦陷于她。 她知道这么做很卑鄙,可是她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余欢意:“谢谢孟董赏识,为表谢意我专门给您带了份小礼物。” 孟怀山脸上总算有了些表情,他疑惑地皱了下眉,然后便看着余欢意从包里拿出一盆玫瑰。精致小巧的花盆载种着一株傲然盛放的法兰西玫瑰,鲜红的花瓣在日光下舒展,散发着隐隐清香。 余欢意拿着花,轻笑:“这是我自己种的玫瑰,专门挑了盆长得好送给你。” 她把花递给孟怀山,笑容明艳得足以与眼前这朵红玫瑰媲美。孟怀山盯着她看了几秒,总算没有拒绝,将花接下。 余欢意说得随意,实则有意为之。 孟怀山身居高位却不近女色、不沾烟酒,平时连个娱乐场所也不去,她查了好久查出他唯一的爱好:种花。 为了种花,孟怀山甚至专门买了座庄园。 孟怀山嘴角似有若无地勾了下,他指尖轻轻拂过那朵法兰西玫瑰,问:“你喜欢种花?” 一看有戏,余欢意也不急,缓缓笑道:“对,其实我小时候就对种植很感兴趣,高考的时候险些报了农学,但被我妈阻止了,现在就在家随便种着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