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彻夜难眠,感觉失去温幼瓷的日子是这么度σσψ日如年。 而现在,他拼了命地工作,竟也觉得时间匆匆。 今天这场聚会,他原本是不想来的。 只是陆氏集团一个很重要的项目被卡在郑钊手里,郑钊定的见面地就是这里。 他阴沉着脸色抛给门童车钥匙,门童立刻点头哈腰着去泊车。 沈逾白推开会所顶楼的专属包厢。 里面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戛然而止了一瞬。 但很快,邵宝荣的声音响起:“哟,这不是钧哥吗?都多久没见了,是不是把哥们几个忘了啊?”他端着杯酒走向沈逾白:“迟到了罚三杯,老规矩了。” 沈逾白面不改色地喝完三整杯伏特加。 他看向坐在沙发中央的郑钊。 郑钊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他掌管了郑父的全部产业,并且快速对外扩张。 现在郑氏成为陆氏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听说钧哥这段时间戒酒戒色,清心寡欲啊?”郑钊不冷不热地嘲讽。 邵宝荣也附和:“钧哥这是替嫂子守身如玉,当起带发僧人来了?” 沈逾白冷冷看了邵宝荣一眼,这棵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是时候该清理了。 随后,他看向郑钊,十分漠然:“郑钊,你到底想做什么?” 郑钊却拍了拍手,会所的经理带着好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走了进来。 “都傻愣着干嘛,还不给我们钧哥倒最贵的酒?” 邵宝荣抱了一个,又冲另外几个女人大喊。 “钧哥,我敬你。”说话的这个女人叫阿真,她酥胸半露,媚眼如丝。 沈逾白嫌恶地避开,无声地冷笑了一下。 “郑钊,陆氏这个合作并不是非你们郑氏不可,你们郑氏才起来,做事还是谨慎些吧。” 他今天来这里确实不是全然为了项目,更多的,是为了温幼瓷。 郑钊曾经是他和温幼瓷的共同好友,或许,只有从他这里才有可能知道温幼瓷的下落。 “钧哥,别生气,你不喜欢阿真,还有别的,我让经理都叫过来。” 邵宝荣立刻打圆场。 “不必。”沈逾白已经看出来郑钊今天就是故意想为难,他转身想走。 没想到郑钊在这时说话了。 “钧哥,别急着走啊,说不定下一个,你会喜欢的。” 说完,经理就带着一个女孩推门而入 邵宝荣和沈逾白定睛一看。 在看清这个女孩的脸时都感到了震惊。 只是除此之外,沈逾白还感到了荒唐可笑。 因为眼前这个女孩和年轻时候的温幼瓷实在长得太像了。 如果说陆母找来的何若朵只有两分像,那眼前这个就是八分。 甚至她和温幼瓷一样,鼻尖都有一颗浅色的、圆圆的小痣。 在感觉到沈逾白的视线时,这个女孩抬起眼对他笑了一下。 连笑起来颊边的酒窝都一模一样。 沈逾白恍惚了一下,不可置信:“嘉怡?” 这时,眼前闪过真正的温幼瓷流着泪的脸,他的心忽然刺痛了一下。 沈逾白猛地回神。 “砰!” 是沈逾白穿过人群,从沙发上揪起郑钊。 狠狠地给他的脸来了一拳! 第35章 众人都被眼前这幕吓呆了。 因为在沈逾白冲郑钊的脸打过一拳后,郑钊也立刻挥拳打向他的面门。 刹那间,两个人不要命地扭打在一起。 仿佛是在宣泄这段时间以来对彼此的所有怨气,沈逾白和郑钊每次挥拳都带着狠劲儿。 “我靠!愣着干嘛呢,还不把郑少和陆总拉开!” 邵宝荣最先反应过来。 等他和经理气喘吁吁地把两个人分开时,沈逾白和郑钊脸上都挂了彩。 这时的包厢内只开了一盏明亮的大灯。 沈逾白冷冷看向郑钊:“这才是你今天的目的。” 他指的是刚刚那个肖似温幼瓷的女孩。 郑钊不甘示弱地回望:“是又怎样?你和赵青是断了,那何若朵呢?” 沈逾白蹙眉,不解其意:“你什么意思?” “嘉怡生日那天,我回了闽南,你们那个小村落可到处都在传你和何若朵的风流韵事,不就是因为她长得像嘉怡吗?” 郑钊吐出一口血沫。 电光火石间,沈逾白明白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肯定是何若朵不甘心,回闽南之后就添油加醋地大肆宣扬。 他揩去唇边血迹,平静地说:“你误会了,但我没必要向你解释。” “沈逾白,你可以不向我解释,但是你必须回闽南,必须把这件事处理好。” 郑钊神情苦闷,他声音变得很轻:“嘉怡既然回了那里,你不能让她被非议。” “我会回去的。”沈逾白说:“但你不该拿这件事试探我。” 他知道郑钊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温幼瓷。 “你处心积虑找来和嘉怡像的女孩,侮辱的不仅是我和那个女孩,你更侮辱了嘉怡。” 沈逾白声音低沉,但每一句话都是肺腑之言。 “你觉得我对不起嘉怡,你大可以像刚刚那样,堂堂正正把我揍一顿,我不会还手。” 郑钊一愣,回想起刚刚到后面,沈逾白确实有些任人宰割了。 可他还是冷笑:“你现在所图谋的,不就是想知道嘉怡的墓到底在哪儿吗?” “是。”沈逾白坦坦荡荡回答:“你和张禾不想让我见她,我知道。” 他神色沉静:“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嘉怡想见我呢?” 郑钊沉默了一会。 在沈逾白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的时候,他开口了。 “我可以告诉你嘉怡的墓在哪,但你必须喝完这两瓶伏特加。” 他打开酒瓶,推到沈逾白面前。 只是看着这两瓶伏特加,沈逾白就感到胃阵阵抽痛。 “怎么,你又不敢了吗?陆总刚刚那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果然只是说得好听。” 郑钊满眼嘲讽。 “我喝完,你真的告诉我嘉怡在哪儿?”沈逾白看向郑钊。 “是。”一个字落地有声。 几乎是瞬间,沈逾白就拿起酒瓶开始灌。 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了,温幼瓷在时会监督他,还会做许多调理胃的膳食。 半瓶喝下去,沈逾白已经感觉到胃如烈火灼烧般疼痛。 但他眼前再次浮现出温幼瓷的音容笑貌。 “钧哥,空腹不能喝酒!” “钧哥,你再喝这么多我可不理你啦。” 一瓶见底,沈逾白果断拿起第二瓶。 可第二瓶才灌了没几口,酒瓶蓦然坠地。 辛烈的酒香在包间内弥漫。 沈逾白捂着胃部单膝跪地,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第36章 意识涣散之前,沈逾白好似真的看见温幼瓷焦急的脸庞。 …… “病人现在是急性胃出血,他的过往病史你们都不知道吗?” 医生拿着刚刚传过来的资料面色凝重。 “陆先生之前因为严重的胃溃疡做过切胃手术,虽然调理了几年,但他的情况根本就不能再喝酒,尤其是伏特加这种烈酒!” 医生恨铁不成钢。 郑钊缄默不敢言,他并不知道沈逾白之前还有这么严重的病史。 而且刚刚沈逾白那样子,根本就不像不能喝酒的人啊! 他抬头看着刺眼血红的手术中三个字,莫名产生一种要怎么向温幼瓷交代的紧张感。 与此同时,手术室病床上。 沈逾白紧闭着眼,呼吸微弱。 他陷进一重又一重的梦境,而每一重都和温幼瓷有关。 “钧哥,快醒醒!今天我们要去挪威!你怎么还在睡懒觉啊。” 是温幼瓷的声音。 紧接着,他感受到温幼瓷轻柔的指尖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呼吸不畅让他不得不睁开眼。 温幼瓷正坐在床边,气呼呼地看着他。 这是温幼瓷,又不是温幼瓷。 准确地说,这是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