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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栗宋润洋(宋润洋赵一栗)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赵一栗宋润洋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赵一栗大脑缓慢地外放出门时的细节,她仿佛,在检查钥匙的时候,把伞,随手丢到了脚边——是不是就没有再收进去?
  “站门口等我一会儿,我去开车。”她发愣的当口,宋润洋已经走了过来,他对跟着的服务生说道,“我已经签了,他们后面的所有消费也都签给我就好。”
  哦,他组的局,他先付钱,这很正常,待会儿群里AA就是了,赵一栗想。她本来还想拒绝,但是雨已经下出了声音,如果从这里一路跑到地铁站,大冬天的,有点儿惨。
  这种时候拒绝反而显得矫情了,赵一栗心里想,今天的饭吃得还算顺利,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后面她就埋头吃吃吃,桌上那些住校生的八卦她听过几个版本了,反正都是她当年没参与过的事情,自然没有什么她插话的契机。
  毕竟十年了嘛,当年的爱恨情仇都已经成了桌子上佐酒的话题。她琢磨着,是不是她太把当初的愚蠢举动太当回事了,这些年喜欢宋润洋的女生不知道有多少个,反正是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内心短暂豁然开朗的赵一栗喜滋滋地朝前走,甚至没有拒绝走在宋润洋的伞下。
  “我没回国的时候这车子给我堂弟开了一段时间,他弄的。”坐到副驾驶上,赵一栗其实只是对这辆外表低调的车子里面却满是二次元装饰瞪了一下眼睛,她就听到了宋润洋的解释,“你把地址直接报给导航。”
  “不用那么麻烦,最近的地铁站就好了。”赵一栗说道,“小区离地铁站很近,临街的商户都有棚子,不会淋雨。”
  她感觉宋润洋看了她一眼,没有坚持,他自己和导航说了找地铁站。
  1.5公里,很快的,赵一栗觉得不需要刻意想什么话题。
  宋润洋也没有主动说什么话,她松了口气,干脆转过头去看车窗上落下的雨。
  雨水把光影扭曲成破碎的星星点点,明黄的是街灯,红色的是灯笼,还有些杂色,是路边的招牌和霓虹。这里是老城区,两侧高楼大厦不多,所以没有绚丽的灯光秀,赵一栗平时的生活区域不涉及这里,看着四周也只是觉得陌生。
  “订婚了?”她突然听旁边的男人问。
  “啊?谁说的?”她惊讶地瞪大眼,今天谁问她都老实说的“还没着没落呢”,怎么人都还没有回家,桌上的话就开始歪曲了呢?
  “戒指。”宋润洋开着车,眼睛一直看着前方,赵一栗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右手中指上有枚细细的素戒的。
  “戴右手没有这些意思,我关系好的同事说中指戴金戒指招财。”她说的都是大实话,“她让我陪她去买,我觉得我戴着也还可以,我们两个就一人买了一个。”
  “这样。”她听男人说道,“确实。”
  “你也听说过这个说法吗?”有这种不咸不淡的话题随便聊聊,赵一栗还是挺高兴的。
  “没听说过,”宋润洋偏过头看了她一眼,“我的意思是你戴着确实好看。”
  赵一栗沉默,她一时不知道这句话该怎么接,因为敬了宋润洋之后没办法继续一杯杯喝进胃里的那些红酒,好像一瞬间都涌到了脸上。
  别犯傻,别犯傻,她在心里冲自己警告,地铁口近在咫尺,转个弯就到了!
  “我同事戴着更好看,她手指长,现在都还弹钢琴呢。”她伸手抓了抓头发,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啊,到了,谢谢啊——”
  她拉了一下车门,没有拉动,还锁着。
  “我车上有多的伞。”宋润洋解开安全带,把手伸到旁边摸了一下,掏出一把黑色的伞递给她,“拿着吧。”
  “那我怎么还给你?”眼看窗外雨越下越大,赵一栗把伞接了过去,“给我个地址?”
  宋润洋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她:“我怎么给?”
  她突然想起她一直都没有加宋润洋的微信,手机号换了两回更是不可能和他专门说,这次同学聚会他发好友申请过来,她一开始当没看到扔哪里,后来又觉得心浮气躁的,直接把他的申请给删了。
  “我回去加你微信,你发我吧。”她一下子尴尬起来,转身去掰车门,现在终于能掰开了。
  “谢谢。”礼貌还是要有的,她撑开伞,结果外面看起来朴实无华的黑伞,打开伞面赫然画了一个没有穿多少衣服的游戏女角色。
  “这把伞是我弟弟的,所以得还给我。”宋润洋没有立刻开车走,而是摇下了车窗。
  赵一栗张口,她刚想说,她回去就闪送——这种伞送她都不要——也不敢日常用啊!
  她还没有开口,就听宋润洋继续说道:
  “所以,别拉黑我了,赵一栗。”
  宋润洋说完那句话就把车开走了,留下女人撑着伞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她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喝了一嘴风,和她胃里的红酒一起,让她一下子浑身不自在。
  拉黑,必须拉黑。
  侥幸了一整个晚上的女人又一次被过去的羞耻记忆笼罩,她在那瞬间下定了决心。
  确认宋润洋收到伞的那一刻,就拉黑他的微信。
  赵一栗在地铁上的时候收到了妈妈的信息,问她雨下得那么大、伞又落家里了,要不要去地铁站接她。
  女人叹口气,她下了决心年后要找房子搬出去,但每次收到这样的消息,她又忍不住心里发软。她回复了一句“不用,我借了伞”,想了想又写道“已经结束了,我在地铁上”。
  但是她回家之后,把钥匙插进门孔,转了一圈,发现转不动,门从里面反锁了。
  赵一栗一下子惊慌起来,她看时间,还没有到十点,刚刚发消息时也说了马上到家了,总不至于那条消息说错了话吧?还是说觉得她不该不去唱歌,但他们再神通广大,应该也不会把同学会的步骤了如指掌。
  “哎,我看他越来越不记事,明明知道你还没有回来,还是习惯性把门先反锁了。”门从里面打开了,露出了赵母的一张脸,“一栗,玩得开心吗?”
  赵一栗简单地“嗯”了一声,然后伸手去脱鞋,脑袋上妈妈继续问:“晚上吃得好不好?要不要给你煮点儿面或者汤圆?”
  “不用,我喝了酒。”赵一栗摇头,话说得如同蚊呐,“我去洗一下就睡了。”
  她父亲向来睡得早,有一次赵一栗在阳台上一边加班一边和大学舍友打电话发牢骚,被父亲打开卧室门大骂一顿,质问她为什么这个时间还吵闹。
  她当时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21:30”,感觉整个人都木木的,等父亲大喊大叫完、把卧室门一摔关上后,她才发现她忘记了挂电话,刚刚那些不太好听的话全部进了大学舍友的耳朵。
  “对不起。”她当时小声对舍友说,“他不知道是你。”
  “一栗,真的,下决心搬出去吧。”舍友在电话那头听赵一栗声音发抖,重重叹口气,“他让你安静,自己却发疯一样的大喊大叫,这是双标。你和我打电话明明是正常音量——就算说得有点兴奋,那又怎么了tຊ?现在是九点半,别说在自家家里,哪怕是住宿舍、出去和别人一起租房子,也没有人会提晚上九点半就不能说话的荒唐要求吧?”
  “我房贷太重了。”一栗也叹息,“不该买这个房子,高位出手就算了,还一直拿不到。”
  她在外地上大学一共七年,搬回家上班后,矛盾前所未有的激化。当时她就提出,正好家里的房子距离上班的地方太远,她想要在上班的地点附近租房子住。
  当时赵一栗都看好了房子,但回家说的时候,父母给了另一个方案:家里这么多年都没有购置房产,一家人在小房子里挤着,打算买一套大点儿的房子放在赵一栗名下,一来改善家里的住房环境,二来也算是给赵一栗准备了婚前财产。
  赵一栗那个时候被说服了,因为她工作的地方寸土寸金,租房贵得离谱,与其把工资的一半拿去交房租,不如咬咬牙添一点,拿去换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虽然一直都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物欲,但赵一栗知道,家里当年错过了房价飙升前的买房机会,周围认识的人家都已经改头换面住上了大房子,她自己一直都还是羡慕的,她也想父母有住大房子的一天。
  她们家的家境不算差,但也远算不上殷实。按现在的房价,想要在不错的地段购置面积大的房子,贷款太多不划算,首付基本就是把整个家掏空。
  赵一栗觉得房子在自己名下,没有让父母去全部承担的道理。她当时工作一年不到,大学本科和读研期间攒的奖学金和平时没有用完的生活费,辛辛苦苦攒的十万块钱也全部拿了出来放在首付里,后面的房贷她也说自己还,不让父母再插手。
  刚刚工作,公积金基本没有,房贷全靠那点儿死工资支撑,但在攒钱这件事上,赵一栗是个狠人。
  她工作的地方有食堂可以解决三餐,加上住在家里,她能做到除了上下班的地铁通勤外,基本没有什么额外开销,所以哪怕工资大部分都丢给了房贷,她现在手里也还是有一点存款。
  手里又有了一点结余,赵一栗计算了很久,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可以尝试搬出去租房了。
  她能再挤出一千块左右的房租,低一点儿更好,这意味着她如果在上班的地点附近找房子,必须找多人合租,赵一栗不想和太多陌生人一起住,她瞄上了附近K大的老居民区。
  老城区的小区,设施老旧,也没有什么物业可言。赵一栗想,那里租房的人以K大的学生居多,房租相对便宜,而且人员也没有那么复杂,一千块钱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找到整租的,或者只和一个人合租的房子。
  然后,那里距离自己家也不远,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她完全没有办法处理的事情,还可以向父母求助。
  赵一栗在心里嘲笑自己还有这样懦弱的想法,但是,她确实从来没有试过一个人生活,心里到底还是有点儿惴惴不安。
  有了计划,下了决心,那就要着手去做,这是赵一栗的人生信条。这个新年结束,她就要去尝试联系中介、去看房子。
  看了看时间,女人发现自己洗漱后,躺在床上发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呆,她琢磨着外面的伞应该干了,要趁父亲明天醒来前把那个伞面上画了暴露游戏女角色的伞给收回来,于是她轻手轻脚打开门、去了生活阳台。
  把伞收回来,赵一栗想起她还没有加宋润洋的微信,把手机拿过来才发现好友申请已经躺“新朋友”那里很久了,点开看,赫然是一片海的头像,搭配着相衬的“ocean”。
  发来的申请也言简意赅:宋润洋,跟一串手机号码。
  赵一栗的微信朋友圈很整齐,她会仔细把所有人都放好分组、给好备注,这不是因为她要分组发朋友圈,她几乎从来不发朋友圈,也很少点进去看,她就是单纯喜欢那种井井有条的感觉。
  所以她通过申请后,哪怕存了之后要把宋润洋继续拉黑的心思,还是很仔细地给他分组,在高中同学和初中同学间犹豫了一下,选了高中,然后备注:宋润洋-高中1班。
  赵一栗的头像基本不换,一颗滚圆滚圆的板栗从小学的QQ号一路用到现在的微信号,从前QQ叫做“一颗板栗”,微信也沿用。
  后来上班了,被父亲训斥说她工作用的通讯方式搞得这么不正式,简直不成体统,她不想辩解同事们的微信昵称和头像其实一个赛一个花哨,顺从地把微信昵称就改成了“栗子”。
  “你好,请把闪送的地址给我吧,我明天就去寄。”
  她把消息打出来,斟酌了一下语气,嗯,很公务很礼貌,然后点击了发送。
  没有立刻回,赵一栗发现自己没有很随意地刷手机。她其实在等宋润洋回复她,手机因为什么别的消息震动一下,她的心就跟着跳。
  花痴,花痴!赵一栗在心里骂自己,十年了赵一栗,十年了!你不喜欢他了,一点儿都不喜欢了,这件事是铁板钉钉、不容置疑的事实。
  他为什么要说他还没有定下来?他应该说“我结婚了,孩子都两个了,改天抱来给大家瞧瞧”,这样她就只会面无表情地在内心点头:嗯,非常正常,果然符合任何阶段都是“成功人士”的设定。
  手机又震了一下,赵一栗不准自己马上去检查,她慢腾腾地去检查好被子、打开电热毯、关灯,缩进了厚厚的床褥,才摁亮手机。
  “我一直在收拾东西,没有立刻看到你的消息。”
  “可以年后再寄给我吗?我明天就回老家,一大家人都去,没有人能代收,抱歉,需要你帮忙再保管一下。”
  这种话实在没有什么理由拒绝,赵一栗发了一个“OK”手势的微信默认表情包。
  用微信默认表情包就会让对话十分的公务,赵一栗十分满意这段对话,这样的社交距离让她很有安全感,不会觉得封印的黑历史在大脑深处蠢蠢欲动。
  她把手机放到床头书柜旁边的塑料小箱子上充电,都闭上眼睛了,听到手机又震动一下。
  “那年后联系,新年快乐,赵一栗。”
  非常简单的问候,没有用微信默认表情包里的花炮、玫瑰、烟花做装饰,就那么一行,赵一栗在黑暗里盯着亮起来的屏幕,移开目光后,她感觉眼前出现了青黑色的方块。
  二十七岁的赵一栗已经不再喜欢宋润洋了。她已经过了幼稚、做带着粉红色泡泡的梦的年纪,她已经不是青春芳华的少女,她只是一个在周围人认知里已经需要谈婚论嫁却还没有找到对象的“问题大龄青年”,三十岁“人生大考”前,连卷子都不知道该在哪里领的末位考生。
  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拿起手机,快速地回复了一句“新年快乐”,这一次她直接长按了电源键,关机。
  现在的智能手机基本拿到了手就没有关机的时候,赵一栗意识到自己已经在重复学生时代的蠢事:为了让自己能安心睡觉、不再等待不知道会不会有的回复,干脆用关机去掐断那些期待。
  我这一年……不要成天宅在房间里,想办法认识新的人,多去参加活动,最重要的是,找到合适的房子,搬出家,学习一个人生活,这些事情,反正都和宋润洋没有关系,我们的交集只到那把伞结束。
  赵一栗把自己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她自己在冬天很难睡热被窝,需要借助电热毯的保温档。
  感觉被子热起来了,她伸手关了电热毯的电源,如果不小心睡过去了,她大半夜会大汗淋漓地醒过来,她睡眠很差,而且多梦,如果半夜醒了,再入睡很难,需要在脑子里编很多故事。
  好了,睡觉,赵一栗,今天争取早点睡着。她对自己说,然后闭上眼睛,把脸埋进了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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