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小姐大病一场,变化着实太大。 还有这自称,分明是男子才会张口的。 难不成小姐风寒之时,被哪里来的冤魂占了身子? 她瞅瞅这张脸,又觉得不可思议,便打消念头,自我安慰:小姐应当只是病了一场,性情有所转变,不会发生话本上才有的稀罕故事! 房卿九不再理会兰茜,牵着王媒婆走在镇上的街道。 她前世带兵造反的时候,部下总爱称呼她九爷,久而久之,她也说的顺口了,动不动就自称爷。 王媒婆闭嘴不发一言,跟着房卿九走。 街道上,聚集了不少百姓。 “哟,这不是王媒婆吗?” “可不正是她嘛!” “没想到王媒婆也有今日,她可造了不少孽,祸害了不少姑娘啊!” “就是,听说上次王媒婆保媒,给人家十几岁的姑娘,找了一个几十岁的残废。不仅如此,她还干过把黄花闺女嫁给将死之人的事儿。” “咦?牵着王媒婆的姑娘是谁?” …… 兰茜见房卿九拉着人朝前走,忍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道:“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衙门。” 衙门在镇上最集中的地段,房卿九抬眼,瞧了瞧那块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吩咐兰茜去击鼓。 兰茜去到击鼓处,拿起架子上放着的鼓槌,咚咚咚的敲响。 周围聚集了不少凑过来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见状,顿时明白过来,房卿九这是准备把王媒婆告了。 王媒婆脸色骤变,哪里还不明白房卿九要做什么,气急败坏的吼道:“房卿九,我告诉你,我不过是给你的丫鬟做媒,你就算告我也没有正当理由!更何况我女儿是知县大人之子府中最受宠的姨娘,你敢动我,我绝不会放过你!” 房卿九细眉微挑。 她自然有正当的理由。 鼓声一停,衙门大开,捕快鱼贯而出,将房卿九等人带入公堂。 知县大人年过半百,身材圆润,看到堂内站着的房卿九,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房卿九眼神一冷。 跪? 呵呵。 前世给她下跪的人倒是不少。 兰茜双腿一软,见房卿九站着一动不动,胡编乱造的给了理由:“大人,我家小姐风寒初醒,病体尚未痊愈,还请大人体恤,免去我家小姐的下跪之礼。” 李知县见场外不少百姓在场,若因这桩小事刁难一个弱女子落人口舌,显得他斤斤计较,便不予追究:“既是身体不适,那便站着吧。” 兰茜感激的叩首,机灵的拍着马屁:“小女子听闻大人公正廉明,待人和善,如今一见,果然宽宏大量,为官仁慈!” 李知县笑着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对兰茜这一番溜须拍马的话很是受用。 房卿九眼里划过赞赏。 倒是个机灵的。 她丢掉手里掌控着王媒婆的绳子。 王媒婆狠狠的瞪了房卿九一眼,噗通一声跪下:“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李知县高坐上端:“你有何委屈,速速说来!” 只见王媒婆跪坐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着嗓子:“大人,民妇平日靠着保媒拉纤的行当过活,做着促成男女姻缘的好事。今日我去房小姐家,乃是受了张二家所托,为她的丫鬟兰茜说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