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顺着皮肤沁入骨髓,冰得阮书凝骨髓发凉。
她使劲挣扎着,声音带颤:“放开我!沈泽川,我们已经不可能有孩子了!” 沈泽川扼住阮书凝的手,低声哄道:“书凝,乖,我不想弄疼你。” 说着,伸手去解阮书凝的衬衫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阮书凝的心也随之被提起来。 情急之下,她狠狠踹向沈泽川,飞快跑向厨房。 可还是迟了。 疼痛只让沈泽川顿了半刻,随即一把拽着阮书凝的手腕扯回。 胡乱摸索中,阮书凝只够得着一个玻璃杯,还没来得及抓稳,就被沈泽川扯回身边。 清脆声响,玻璃杯应声而碎。 阮书凝紧紧抓着玻璃碴,架在自己的脖颈上,任凭鲜血从手掌流下。 她眼眶通红,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来:“沈泽川,别再逼我了。” 猩红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沈泽川的眼睛。 他的酒瞬间醒了,小心翼翼上前:“书凝,你别冲动。” 阮书凝手中的玻璃碴更深一分,警告道:“别过来!” 沈泽川立马顿在原地,生怕阮书凝再冲动。 “先把玻璃碴放下,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好吗?” 怎么好好说?自从安然出现,沈泽川给过她好好说的机会吗? 想到这,阮书凝紧绷的情绪彻底崩溃:“沈泽川,你为什么总是不顾她的意愿,还冠冕堂皇说这是爱?” “你的爱只会让我痛苦,这样的爱,我宁愿不要。” 沈泽川脸上血色褪尽,浑身冰凉。 他张了张口,喉咙却干涩得厉害,说不出一句话。 他已经记不清,阮书凝多久没对他笑过了。 从某个时刻开始,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受伤的,流着泪的模样。 阮书凝的泪水决堤而出,嘶吼道:“滚!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字字诛心。 沈泽川从头凉到了脚,僵硬转身离开。 待门重新关上,阮书凝才放下玻璃碴,浑身卸力一般瘫倒在床上。 她蜷缩在床的角落,耳朵嗡嗡作响,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时季烆联系不上阮书凝,把工作全都延后,来到阮书凝家。 门铃声响,阮书凝反射性弹起来,紧张地盯着门。 直到门外传来时季烆的声音,阮书凝才松了口气,起身去开门。 时季烆瞳孔紧缩,随即化为心疼,红着眼眶问:“发生什么了?” 阮书凝紧绷的神经在听到这一句话,终于松下来。 她顺着时季烆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家里一团乱,地上的玻璃碴还没收拾,混在点点血色中。 奇怪,昨天的血迹明明没蔓延到这里…… 还没等阮书凝想清楚,时季烆横抱起阮书凝放在床上,抓过她的脚腕,眼眶更红了。 阮书凝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急着去开门,踩到了玻璃碴。 她有些尴尬,想收回脚,却被时季烆牢牢扼住。 他垂着脑袋,阮书凝看不清他的表情。 忽然,温热的液体砸在阮书凝的小腿上。 阮书凝像是被烫伤一般,试探问:“烆哥哥?” 时季烆哽咽着问:“书凝,你疼吗?” 阮书凝眨眨眼睛,凝固的血液一点点解冻:“不是很疼。” 再抬头,时季烆的眸中还有泪光。 他轻轻抚上阮书凝脖颈的伤口,泪水滚滚落下:“可是我心疼。” “书凝,别再一个人承受所有了,哪怕不接受我的表白,让我照顾你好吗?” 望着时季烆的泪水,阮书凝心中建起的高墙轰然坍塌。 什么团宠文,什么男女主,她只知道,这时候的时季烆是切切实实心疼她,感同身受她的痛苦。 泪水在眼眶打转,阮书凝深吸一口气,轻轻覆上时季烆的手背。 时季烆明显僵了一瞬,疑惑地看向阮书凝。 阮书凝含泪挤出一个笑:“你向我表白那么多次,现在轮到我了。” “烆哥哥,我爱你,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