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安揉了揉眉心,神色倦怠:“这么多年了,我就算没有以前那么爱你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一瞬间,难言的惊愕涌上来。 温锦禾不认同反驳:“可我能一直爱你啊,为什么你能把变心说得这么稀疏平常?” “因为本来就没什么是永远不会变的。” “那些所谓的海枯石烂都是假的!” 陆鹤安的话重锤一般,将温锦禾的认知砸得粉碎。 可陆鹤安的眼里没有任何温度,从前那个满眼爱意的陆鹤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温锦禾的神色兀的平静下来。 “不管你是被蛊控制了,还是怎么样,既然你已经变心,那我们就离婚……” 陆鹤安陡然变了脸,厉声抱怨:“又开始了,总是神神叨叨!” “你要是能像普通人一样,相夫教子,替我维持关系,我又怎么会过的这么累?” 温锦禾难以置信看着他。 一时间不明白他是被蛊虫控制,还是借着蛊虫倾诉他多年来的不满。 他好似全然忘了。 当年陆家大厦倾倒,债台高筑。 是她下山,一卦一卦算过去,帮陆鹤安平债务,拉投资…… 为什么短短几年,他就变成了她完全陌生的模样! 陆鹤安全然不在意她的情绪,劈头盖脸的指责:“你觉得你做到了一个妻子的职责吗?” “家里入门是灶王图,正厅又摆着三清,卧室到处都萦绕着你上香的味道。” “甚至我下了班,都不想从公司回来!” “我给你买了很多裙子,可你每天都穿着道袍,你知道有多倒胃口吗?” 往日那个温和尔雅,体贴入微的陆鹤安仿佛不见了。 只剩下这个面目可憎,长着和陆鹤安同一样貌的恶鬼! 温锦禾什么都没说,失魂落魄离开了这个满地狼藉,又让她狼狈不堪的家。 也或者。 这以后也不会再是她的家了…… 一小时后,温氏鉴宝行内。 温锦禾刚坐下翻看古籍。 忽然找到了关于移情蛊的记载:“以活人为引将蛊虫引入另一人的体内,便可以解蛊。” “可引蛊之人会痛不欲生,内脏被蛊虫啃食殆尽而亡!” 温锦禾脸色一百,瞬间捏紧书卷。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几个穿着黑西装的陌生男子冲进来。 温锦禾诧异回眸:“几位,是有什么事吗?” “你是这间鉴宝行的代理人吗?”领头的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鉴宝行转让文件,你确认一下后早点把个人物品搬出去吧。” 温锦禾怔楞在原地,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谁跟你们说要转让。” “自然是陆老板!” “他还有一句话托我们转告你。” “鉴宝行是我以结婚为目的赠与你的,现在要离婚了,陆氏当然要收回鉴宝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