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听着不由在心里冷笑一声,却还是恭敬的答应了:“陛下放心,既然陛下让我全权处理此事,我自会做的天衣无缝。” 看他还算识趣,皇帝面上的神色不由变得更加柔和了,又说了些事成之后定会重赏于他的话,就让人退下了,至于皇帝心里真正是怎么想的,自然是没人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止戈遇刺的消息也传到了东宫,谢铭珂夫妻两人还在用着早膳,听了消息心里都不由有些担忧。 谢铭珂想着止戈自从回京之后就帮了他不少,如今受了伤于情于理他都该去看看的,就对着江挽歌道:“你让人挑一些礼物出来,我上门去看看二哥吧。” 江挽歌自然是不会反对的,虽然她因为止戈隐隐透露出来的心思,心里有几分纠结,但是她也不可否认止戈真的是个心性良善之人还是谢铭珂的兄长,她自然也知道谢铭珂理应上门。 江挽歌便笑道:“好我让翠锦亲自去挑,你先吃完了早膳再去吧。” 谢铭珂点了点头,用膳的速度快了不少。 只是等他刚吃完早饭打算出发,周尧却匆匆来报道:“殿下户部查储存银的时候,发现数目有些不对,如今负责监管的两位侍郎已经是吵了起来,户部尚书也是吓坏了,想请您过去看一看。” 谢铭珂闻言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是知道户部两个侍郎在朝中都是有些人脉的而且互相竞争,平日里没少打擂台。反而是户部的尚书是个老好人,当时也是凭着为官多年,从来没有犯过什么错的老好人形象当上了户部尚书,只是一到关键时候他就压不住底下的两位副手。 谢铭珂想着自己要是不去,户部今天指不定还得出大乱子,可是过去了,也不知道要耽搁到什么时候,止戈那边如果不再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过去探望的话,只怕京中也会有非议,而且止戈心里说不定也会有疙瘩。 这么想着谢铭珂便有些犹豫了,江挽歌看着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心中所想,犹豫片刻后还是道:“铭珂你先去处理公务吧,我代你去探望一下二哥,夫妻一体你我谁去是一样的。” 江挽歌心里虽然不太想面对止戈,但是想着他自从进京以来的确帮了自己不少,再加上不想让谢铭珂为难,觉得便是亲自走一趟也无妨了。 谢铭珂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觉得她那句夫妻一体听起来格外顺耳,立刻就笑着道:“那就辛苦你跑一趟了,替我向二哥问好。” 江挽歌笑着点了点头,又踮起脚尖替他理了理衣襟,就目送他出门了。 心里再是五味杂陈,在料理了府中的一些琐碎事物,把孩子也给哄睡之后,江挽歌还是带着几株珍贵的草药去了二皇子府。 江挽歌被丫鬟领进去的时候,就看见止戈面色苍白的斜倚在榻上,左手胳膊上缠了一圈厚厚的纱布,看起来应当是伤的不轻。 见她过来止戈有些惊讶随即,随即,唇角便不由高了起来,笑问道:“你怎么过来了,我伤成这样也没法招呼你,自己进来随意找个地坐吧。”说着,又吩咐丫鬟赶紧给江挽歌上茶。 来都来了,江挽歌也就不再扭捏大大方方的走进去坐下,语气柔和道:“今日一早你遇刺的消息才传到东宫,我和铭珂都挺着急的,他一早便想过来看看你,只是户部那边出事了,才不得不绊住了脚,我也就带他过来看看,希望您别见怪。” “二殿下的伤如何了,太医是怎么说的?” 江挽歌先是给谢铭珂解释了一番,接着变便声音柔和的问起了止戈的伤势。 止戈心里还纳闷前段日子江挽歌一直对自己是能回避就回避的,今日怎么主动上门。如今听着她是代替谢铭珂才过来看他的,又不忘给谢铭珂解释没来的缘由,一副生怕他们兄弟生出嫌隙的样子。 止戈心里不由有些不是滋味,却还是扯了扯唇角道:“没事的,这伤看着可怖,其实也没伤到筋骨,调养个两三个月应该就能好了。朝廷里面的公务要紧,再加上父皇如今正病着,所有事情都压在四弟身上,他心意到了就行了,我自然不会计较这个,还得多谢你们呢。” 止戈这样这话说的颇为真心,虽然他心里心悦着江挽歌,可是他也是真心欣赏谢铭珂的,也知道他在如今波云诡诀里的朝堂里的确不容易,自然不会心胸狭隘的去记恨。 江挽歌看他目光坦然应该是没有把谢铭珂原来的是放在心上,再加上也没有再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心里不由松下一口气。 江挽歌便笑着道:“二殿下不介怀就好,说来上回还多亏了二殿下给我送的鸡汤,在孩子生病的时候我才没有累坏身体,最近事情忙也没来得及当面谢过二殿下,今日既然来了,我很该郑重的给二殿下道个谢。”说完江挽歌就端端正正的给止戈行了个礼。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不是因为止戈送来的鸡汤有效,现在只怕还是虚弱的很所以这个礼也拜的十分诚心诚意。 第364章血光之灾 止戈见状,急忙道:“可别,我们到底是一家人,我帮你也是应该的,再说了我自己一直用心修炼,所以身强体健的,那株草药于我而言也没什么大用,当时就是想着在库房放着,不如拿了给你用,可受不得你如此大礼,赶紧起来吧。” 话音落下,止戈又有些懊恼自己不该说的这么云淡风轻的,这样江挽歌不会真的认为自己真的是对她的丝毫不关心吧?其实止戈还是有自己的私心,希望江挽歌能在心里把自己的心意看的可贵一些。 江挽歌河不知道他的想法,听了他的话之后也就起身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小丫鬟却端着托盘进来了,语气恭敬道:“奴婢见过太子妃,二殿下您的上药时间到了。” 江挽歌闻言原本想要回避的,但却忽然想起这次追查刺客的事皇帝是交给了谢铭珂处置的,可谢铭珂一时之间竟没有头绪。江挽歌想着自己若是看一看止戈的伤口,回去也可以把伤口的状况表述给谢铭珂,让他看看能不能从刀伤中找到蛛丝马迹。 江挽歌这么想着也就没有起身离开,而是继续留了下来,止戈虽然有些惊讶,但是想着江挽歌自来与京中的闺秀们有所不同,要开朗豁达许多,再加上他也想再和江挽歌相处多一些的时间,所以也没开口让她回避。 丫鬟则是心只顾着给止戈解绷带,倒是一时没有注意这个。 等绷带解开之后江挽歌和丫鬟却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劲瘦有力的胳膊上蔓延着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从手肘到肩膀处都是。 伤口的皮内并没有愈合,可以看见里面翻飞的血肉,丫鬟许世年纪还小,没见过这么这样的场面,虽然因为训练有素还面不改色的,手却是止不住的有些抖。 “嘶一你下手能不能稳重一些?”本来止戈也没什么感觉的,可是被丫鬟这没轻没重的一怼,还是忍不住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丫鬟张嘴就想要请罪,止戈却发现她的手更抖了,顿时一阵心累,刚想说算了还是换个人过来吧,就看见江挽歌从丫鬟手里接过了药,而后声音温和逍:“好了,我来吧。你先退下吧。” 小丫鬟和止戈都有些压抑的看了一眼江挽歌,像是没想到他为何会出面,但是小丫鬟的确怕的不行愣了一会,后赶紧连连给江挽歌道谢,然后就快步退下了。 江挽歌也是看着那丫鬟是个还没留头的,想着她应该是被哪个大丫鬟或者管事嬷嬷推了出来,这才过来伺候。这宫里派出来的人大多都是人精应该是是因为都觉得止戈伤势太过严重怕有哪里伺候不周挨了罚所以才推一个小丫鬟过来顶包的。 止戈毕竟还没成婚没有人料理内宅这种事也是在所难免,江挽歌多少有几分怜惜,再加上她自己就是研习医术的,在病患面前自然不会讲究男女大法,又想着自己多少还欠着止戈的人情,索性就直接揽过了上药的活计。 江挽歌走到止戈身边坐下,低着头仔细为他上起药来,果然力道放轻了很多,虽然止戈还是会感觉有些微微的刺痛,只是他如今的心神却都不在这上面。 江挽歌做坐得离他太近了,止戈呼吸之间都能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花露香气,再看着她皱着眉,刻意放轻了力道,专心致志为自己想要的模样。止戈不由觉得心神一阵荡漾,有一瞬间他甚至想着,若是时间能够定格在此处那也不错。 止戈不由放柔了声音道:“看你动作挺熟练的是学过医术吗?” 江挽歌手上动作不停却是点了点头道:“是啊,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会研究一二,再加上铭珂他时不时的就要上战场,身上带伤的时候每次换药的事情都是我来做的,渐渐的也就熟练了。” 江挽歌说到这个的时候语气里没有半分骄傲反而满满的都是无奈,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自己上药的本事没有这么熟练,也不要谢铭珂再受一点伤。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江挽歌每每想到谢铭珂在战场上遇到危险,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带上愁绪,毕竟中原不知道被多少国家虎视眈眈,她也是真担心谢铭珂总有一天还要披甲上阵。 江挽歌沉浸在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