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编乱造,谁不会说? 这个女人段位很高,总是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其他人一听就会品出其他话来。 可偏偏没有证据。 就算知道她在推波助澜,也拿她没办法,那就干脆让她尝尝被造谣的滋味了。 关冠英咬了咬牙:“这些不是我说的,你别想给我泼脏水,我没有理由造谣满妹,我平日里对她不好吗?” 众人沉思了起来,的确,关冠英平日里都停关心舒杏的。 沈恒笑了笑,上当了:“就凭你喜欢凌山驰,嫉妒舒杏嫁给了他,之前不都是传你和凌山驰是一对吗?” 凌山驰和关冠英之前是一对。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关冠英紧了紧手,正要说什么,凌山驰的话率先甩了出来:“我和关冠英,从来就没有交往过。” 第13章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脸色诧异,凌山驰和关冠英居然没有交往过? 那以前是怎么传出舒杏拆散他们的谣言? 凌山驰继续道:“我不知道是谁造的谣,但以后再让我听见,不会放过他的。” 关冠英一下子就白了脸。 众人奚落的眼神扫在了关冠英的身上,大家都不是蠢人,随便一想就清楚了。 这些谣言怕是有人在故意说的。 至于是谁? 大家心里都清楚。 关冠英终于承受不住这些眼神,红着眼转身离开了。 闹剧结束了。 沈恒准备离开,走之前脚步顿了下,还是反身到了空荡荡的棺材旁。 他站了一会,忽视一旁的凌山驰,从口袋里缓缓拿出一朵白花。 再度看了宴棺材,沈恒摇了摇头:“真可怜,尸体没了就算了,连张照片都没有。” 说着,将花扔进了棺材里。 凌山驰看着那朵花,眼里颤了颤,随即他沙哑着声线说道:“谢谢你,给了她清白。” 沈恒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我只是为了自己。” 说完,他便离开了。 葬礼结束了。 凌山驰抱着空荡的骨灰盒,一步一步走回家里。 刚进楼道口,就见关冠英站在门口,看样子是在等他。6 凌山驰霎时顿住了脚步。 随即,他看也不看她,越过关冠英准备掏出钥匙进门。 身后传来关冠英略微沙哑的声音:“凌山驰,我真的没有说过那些话,你要相信我。” 准备开门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瞬,凌山驰没有回身,只淡淡说了一句:“我相信你,这些话没有从你嘴里说出来。” “你真的相信吗?” 关冠英一边说,一边走了上来,试图观察凌山驰的脸色。 凌山驰侧目看向她。 一双眸子像冰雪一般:“你是没有说过,但你总是在推波助澜。” 舒杏的脸瞬间僵住了。 下一句话,让她更加遍体生寒:“关冠英,不要拿我当傻子。” 凌山驰说完,便开了门一脚踏进去。 关冠英心里又是不甘心,又是愤怒。 望着凌山驰的背影,她声音发紧:“你说我拿你当傻子?可那些谣言,你自己也默认了不是吗?” “凭什么所有人都要怪我?若不是舒杏下药,和你在一起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说到最后,关冠英几乎是喊了出来。 回应她的是大力的关门声。 关冠英被震的蜷缩了下,她看了许久,才抹了一把泪离开了。 屋内。 凌山驰将骨灰盒放在桌上,久久凝视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蓦然间,那些模糊的回忆清晰了起来。 当时,是一个婚宴。 他身为伴郎,而舒杏则是因为伴娘在路上耽搁了,被迫顶上来当了伴娘。 闹婚的时候。 就见有人给舒杏敬酒,她也不好拒绝,僵住脸很勉强地笑。 凌山驰看着莫名有些不舒服,就接过了她手中的杯子替她喝了。 不一会儿,他感觉浑身发热,意识也有些不清楚。 但他很清楚地记得,是舒杏把他扶进了房间。 随即就记不清了。 等他清醒过来,就看到了自己和舒杏赤身抱在一起。 凌山驰愤怒不已,一把掀开被子,冷冷质问她:“你给我下药?” 而舒杏是怎么回答的呢? 莫名的,或许是太过愤怒,这段记忆总是想不清楚。 想了很久。 脑海里才浮现了舒杏当时的表情。 她是茫然的、恐惧的,她摆着手,苍白无力的解释着:“不是我做的,我看你不舒服就想扶你进房间休息,然后你就……” 可他那里听得进去,不等她说完就厉声打断了她:“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当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完全没给她解释的机会。 现在想想舒杏未说完的话,或许,这一切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凌山驰狠狠握紧了拳头。 看来,他必须要重新去查一下了。 第14章 过了一个月。 凌山驰分别查了灌酒的人,但人数众多,有些去了其他城市,有些人不承认。 这事查起来太艰难了。 直到有了一个新的线索,是同行的一个伴郎说:“我好像看到有人往杯里加了东西。” 凌山驰惊喜不已:“是谁?” “他叫刘明。” 等凌山驰找过去时,却得知刘明早在三个月前就醉酒掉进河里死了。 线索就这样断了。 但他心中有一种预感,或许,那杯酒是刘明用来对付舒杏的。 却被自己给喝了。 他不由得苦笑:“若真是这样,从始至终,舒杏才是受害者。” 而他们全是加害者。 这个可能的真相令凌山驰沉重不已,愧疚的情绪像是藤蔓一样蔓延。 每天凌山驰都会去舒杏的房间待一段时间。 同舒杏还在时一样,坐在她坐的凳子上,透过青绿色的木窗,静静看着银杏树叶随风飘扬。 好像坐在这里,就如同舒杏还在一样。 但渐渐地,凌山驰感觉越来越孤独,这个房间他也不敢再进来了。3 只要一进来,他的负罪感,孤寂感就会愈发强烈。 在这种情绪下,凌山驰只想逃离,所以在上级给了外派的指标时,他毫不犹豫就去了。 …… 三年后。 1985年,米国大使馆。 凌山驰坐在办公室内,阳光从玻璃映进来,照在他处理着事务的身躯上。 这时,一个随员神色匆匆赶来。 他急忙禀报:“傅参赞,华人街在十分钟前发生了大规模的氢气气球爆炸,导致我国数名公民受伤了。” 重大国际事件。 凌山驰“蹭”地一下站起来,拧紧眉,沉声问道:“有人死亡吗?” “医院暂时还未宣布,现在都拉去抢救了。” 得到答复,凌山驰立马做出决定:“走,去医院!” 说着,他大步跨了出去。 很快,轿车行驶到了医院。 走廊上,到处是被炸伤的伤员,“哎呦”的叫着,而医务工作者明显不足。 凌山驰的眉间皱的更深了,他对身后跟随的随员说道:“你去统计我国伤员人数,派人安抚群众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如果有记者来报道,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随员领命后,立马开始落实下去。 有条不紊地处理后,随员传来了一些好消息:“参赞,这个医院我国受伤人数24人,全部是轻伤,没有人员死亡,还有一些在其他医院,已经有人去处理了。” 凌山驰总算松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一些记者扛着摄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