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别动气,都这么晚了,先回去休息吧。”
王妃立刻使眼色让人将她带下去,以免说出更多不中听的话。 “大家也都散了吧,王爷需要静养。” 楚绵匆匆告退。 霍陵被王妃留下照顾绅安王,回去之后,楚绵将的珠钗首饰的一半全给了阿青。 “拿着这些盘缠,有多远走多远。” 阿青也慌了:“怎么了?王爷死了?” “别多问,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 至于绅安王,那肯定是活不久了。 现在害死她母亲的两个人都得到了报应,她再也没有理由留在这个牢笼一般的王府了。 就在楚绵收拾好细软时,王妃身边的嬷嬷来叫她。 “楚姨娘,王妃请你去一趟。” 这一刻,楚绵几乎已经想到了千万种不同的死法。 没事的,那个毒是测不出来的。 楚绵这样安慰自己,便跟去了。 她一进屋,门就被关上。 李瑶坐在旁边得意的看着她,王妃更是满脸愁容。 “楚绵,郡主说亲眼看见有男子进入你的房里,可是真的?” 楚绵脑子一嗡。 原来不是王爷的事。 不过情况似乎更糟糕了。 “妾身冤枉啊!” 她跪下喊冤,反正王妃只是说是男人,又没指名道姓。 “你喊什么冤枉,本郡主可是有证据!” 紧接着李瑶便将一条天青色的穗子交给了王妃。 那条穗子她曾见过,霍陵来救自己那个晚上,他剑上挂着的便是此物。 可他绝对没有遗漏在自己的屋子里。 王妃接过穗子,脸色大变。 她的手在颤,大概是已经认出了这就是霍陵的东西。 她的目光射在楚绵的脸上,几乎快要将她看穿。 再仔细想想今夜霍陵对她的维护,以及多次她侍奉王爷时他的反常,王妃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她捏紧穗子,怒道:“你还狡辩什么!” “妾身不认识这个穗子,还请王妃明察!” 楚绵只能一口咬定不知道,除非她们二人愿意将霍陵的名字明晃晃的说过出来。 “就知道你会狡辩,来人,把奸夫给我带上来!” 奸夫?霍陵? 楚绵有些懵,直到那身着布衣的小厮被扔了进来,她才彻底看清这场死局。 “王妃娘娘,妾身不认识他。” “楚姨娘,你不能害我啊!当初是你说王府寂寞才让我…王妃娘娘,是楚姨娘勾引奴才的!不是奴才主动的啊!” 说罢,他还想来扯楚绵的裙子。 “你说你与我有染,那我身上的胎记长什么样你可知道?” “…胎记…” “月牙?” “对!就是月牙!” 楚绵冷笑:“我身上根本没有胎记!王妃娘娘,妾身不知得罪了谁,但妾身真是冤枉的啊!” “奸夫”愣住了,李瑶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激动之下竟直接起身朝她扇了一巴掌。 她蹲下身,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一个贱妾也配勾引我的男人,你可真是不要脸!” 说罢,她对摇摆不定的王妃道:“娘娘,您可仔细看看那穗子啊。” “无论如何,楚姨娘名声已毁,若是再留下她,定是后患无穷!” “世子殿下不久前进宫了,不知何时才回来呢。” 犹豫不决的王妃在听见这句后,终于狠下心来。 楚绵已经失去了所有气力,但事到如今,她发现自己还是会害怕。 人对死亡天生就有恐惧。 可眼前的王妃娘娘,已经决定用她的死保住她儿子的美誉。 她闭了闭眼道:“将这个贱妇捆住…沉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