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句村正就带着我们来抓人了,我们、我们也是听命行事啊!” “对啊!赖村正素日最爱这种白净的小丫头,这村里的姑娘不知被他祸祸多少了!我们两个也是为了保住自家姊妹,才不得不跟着他当狗腿子,实在是被迫的啊!” 少年冷笑了下,对他们的一番辩解充耳不闻。 “我只想知道,你们哪只手碰她了?” 两个人同时低下头,噤声不敢说话了,一副心虚的模样。 然而还没等他们出声,下一刻,几道剑光哗哗闪过,鲜血立刻泵射满地! 两个人,四条胳膊,齐刷刷掉落在地,手指还在不断痉挛着,断口处鲜血淋漓。 “啊——!”两个男人惨叫哀嚎。 凌云璟皱眉冷哼,“叫得比杀猪还难听!闭嘴吧!” “唰”的一声,二人齐齐被抹了脖子,气管被割断,只能瞪着眼珠子发出嗬嗬的声音,最终气绝倒地。 黑壮大汉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然而少年压根没打算留一个活口,乌眸沉沉的转头朝他看来,染血的剑缓缓抵上他的咽喉。 黑状大汉眼白都瞪了出来,大气不敢喘一口,抖着声音道: “大侠!壮士!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还还还有,你们杀了赖村正,他可是知县大人的小舅子。麻老三已经跑去报信儿了,一会儿官府就会派人围了这里。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吧!你若不杀我,我可以帮你拖住他们!” 少年闻言,勾起唇角,笑意不达眼底,“好,我知道了,多谢你的临终遗言。” 话音落,他毫不留情的手起剑落,壮汉双眼大睁,缓缓向后倒去。 辛晴他身后站着,看着这一切结束,突然出声道,“他说的没错,确实跑了一个,大概是刚才趁乱的时候逃走去报信了。” “眼下,咱们没时间了,只能赶紧走了。” 他们说话的功夫,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迈进了门,手里提着鱼篓,走路带风,正是先前带凌云璟去捕鱼的刘老伯。 刘老伯一进院子,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顿时嚷嚷了句,“她霍家嫂子,你们家这是刚杀过猪么?” 话音落,他的目光立马扫到院中的尸体,一下子愣在原地。 辛晴警惕地盯着他的反应,害怕这人也会去通风报信。 哪想到这刘老伯眼中突然开始闪烁着泪花,激动的嘴角开始抖动,“好!好!这个杀千刀的畜生!终于死了!” 说完,他犹嫌不解气地跑到赖村正尸体旁,抬脚就朝他命根子那里狠狠踩了几脚,脸上呈现出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辛晴感慨于这赖村正作恶多端,说不定也是祸祸了这刘老伯家的女眷,才会让他这般恼恨。 她没兴趣打听人家的事,于是转头对凌云璟接着道,“咱们要不要带上霍英和霍夫人?赖村正死在霍家,她们留在这里,岂不是自投罗网?” 凌云璟转头看向正替他娘上药的霍英,“小子,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吗?” 霍英第一次没有看他娘,迎上凌云璟的目光,坚定地点头,“从今以后,我就跟着璟大哥!大哥你去哪我就去哪!” 凌云璟轻笑一声,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你们要去哪?也算上我老头子一家!” 刘老伯将脚底的血迹往地上蹭了蹭,突然抬头说道: “这畜生死了,我大闺女的仇也报了!这地方呆着委实没了活路!不如跟着你们去别的地方,说不定还能搏出个前程!" 他说这话时,眼睛直勾勾盯着凌云璟。 从下洞的时候他就看出,眼前这少年出身极好,那一身的好武艺,一看就是家传绝学。 乱世出英雄,这小子气度不凡,将来必成大器!若是能有个这样的人中龙凤当女婿,他一家子也就不愁活计了,不仅将来有了指望,说不定,还能捞个皇亲国戚当当! 他撑了一辈子船,看人从没走过眼,绝对不会错的。 这小子,他相中了! 刘老伯看着凌云璟,满目欣赏地呵呵笑着,继续说道,“这赖村正的姐夫是知县,你们若是要离开清川县,必然不能走官道,只能走水路,或许,我能帮上些忙呢?” 凌云璟之前跟着这老汉一同下洞摸鱼,自然知道这老汉水性自然是一等一的好,身手也不是一般人。 “既然如此,晚辈也不瞒您了。我们此去,是要去汉中的洋县。” 洋县本就是蜀地去往北周的最后一道关口,且还有哑婆托付的事情要办,所以洋县这个地方,他们必须要去。 刘老伯点头,“洋县是个好地方。从这儿去洋县,就必须顺着青竹江,穿三川峡到达汉中。” “此去水深路远,多的是湍流险滩,尤其是三川峡那里,因三川交汇,水流湍急,莫说人,连鬼见了都发愁。所以,当地的人又把那里叫做‘鬼见愁’。” “就算是有经验的老艄公,也不敢轻易撑船从那里过。因为光有经验还不行,还必须要熟记三川峡的各处暗礁。因而,能有胆子撑船穿过三川峡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辛晴闻言,想起之前他们也经历过湍急的旋涡,差点没能淹死在那里,不由得担心道,“那这可怎么办?时间紧张,上哪去找那样的老艄公?” 刘老伯突然哈哈笑起来,“算你们运气,我老刘,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第248章情敌总在不经意间出现 辛晴和凌云璟互相对视一眼,一个惊讶,一个质疑。 毕竟自吹自擂的人,很难让人信服。 这时,霍夫人却出声附和道,“刘老伯早年可是这方圆几十里唯一的艄公,多少人渡河都要求着他。走水路去汉中这事,除了他再也没有第二人能应承下来了。” 凌云璟听了这话,这才打消了疑虑。 “事不宜迟,老伯赶紧回家收拾,一盏茶后,咱们在山间小道上汇合。” --------------- 话说一个时辰前,麻老三看几人打的难舍难分,于是悄悄贴着墙根,狗一样的匍匐着往外爬。 等到他终于爬到门口,鬼使神差的往后一瞧,这一瞧可不得了!就见那娇滴滴水灵灵的丫头,双手握着把刀,噗嗤一声捅进了赖村正的后心窝! 麻老三吓得浑身一抖,连滚带爬的跑了,边跑边回头,生怕那神色狠辣的丫头提着刀从后面追来。 他一路跑一路看,接连摔了几个大跟头,不要命似的跑下了山,抢了山脚一户人家的毛驴,哒哒哒的骑着就朝二十里外的县衙去了。 半个时辰后,麻老三灰头土脸的从毛驴上滑下来,气喘吁吁的拍开了县衙后宅的大门。 守门的小厮一看门外来了个癞皮头的二流子,脸上似乎被烫伤了,起了豆大的水泡,整个人看上去像是癞蛤蟆成了精,要多恶心人就有多恶心人。 “知道这是哪儿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就敢拍门?” 小厮嫌恶地撇嘴嘟哝,作势要关门。 麻老三立刻把脚伸进门里一只,阻止他关门,急慌慌道,“小哥慢关门!我是你们赖姨娘娘家的邻居!她弟弟被人给杀了,我是来报信儿的!” 小厮一听,这才松开手,上下打量了下麻老三,“你进来,就站这儿等着,我先去回禀了主子再说。”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麻老三连连点头,老实的往地上一蹲,贼猴儿一样眼珠子四处乱看。 小厮径自把他扔下,去垂花门那边找婆子回禀了。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听女子吊着嗓子嚎哭的声音由远及近,“哎啊啊!哪个王八犊子敢杀我弟弟!这还有没有王法啦!” 话音落,就见一个鬓边簪着红海棠的妇人哭嚎着疾走而来,身边一个婆子并一个丫鬟,不停的跟在后面劝。 麻老三一见来人,顿时起身,哈着腰迎了上去,一秒换成哭丧脸,撇着大嘴开始假哭,“哎呀赖姐!赖哥他……他死得好惨啊!” 赖姨娘红着眼睛走到麻老三跟前,突然抬手,劈头盖脸给了他几巴掌。 “啪!啪!啪!” 麻老三被扇得两眼发直,捂着脸愣住。 “我弟弟怎么会被人杀了?定是你这混账货色又撺掇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才被人下了黑手!”赖姨娘指着麻老三的鼻子破口大骂。 麻老三本就被开水烫出了满脸泡,又被这么狠劲儿扇了几巴掌,一张脸顿时火辣辣的疼,疼得他直呲牙吸气,却还不忘撒谎辩解。 “赖姐,冤枉啊!这次真不关我的事儿啊!” “赖哥他也是为了控制村里的疫症,这才领着我们到那染病的霍寡妇家去抓人,哪知那霍寡妇不知从哪寻来了个厉害丫头,上去就拦着不让抓,双方撕扯间,那小丫头居然直接拿刀捅死了赖哥!一连捅了好多刀呢!太狠了!” 赖姨娘听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