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处!”
齐宴硕激动的站起身来,连带着碰到了桌上的茶杯。 手下跪倒在地上,继续道:“有人看见一位姑娘骑着马,朝城门外飞奔而去,百姓看到画像之后,确认是王妃无疑。” 齐宴硕拽紧了怀里的护膝,再次抬眼时,眼底一片坚决:“准备一下,明日启程回江南!” 安排好一切,齐宴硕缓了缓思绪,再次来到了沈怡儿院中,看见他来,沈怡儿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王爷决定好了?” 齐宴硕平生第一次对沈怡儿产生了愧疚,他满脸歉意的看着女人:“怡儿,抱歉我……” 沈怡儿抬手抵在他唇上,制止了他的话,笑的一脸真诚:“这没什么对不起我的,相反,是我对不起姐姐,要是姐姐愿意回来,我自然高兴,要是不愿意,希望王爷您也不要强求,答应怡儿,可好?” 沈怡儿自认为不是什么大度之人,她也不想和其他女人分走属于自己的那份宠爱,可是这个人是阮安寒,是多次朝她伸出援手的人,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齐宴硕听见她这般说,再也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不亏是我的好怡儿,你放心,只要我和蝶落认错,她自会回来的。”1 “你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健康的等我回来,到时候,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说完大步离开了府中,那背影隐隐约约透露着一丝急不可待。 沈怡儿只是呆呆的看着,喃喃自语道:“但愿如此吧。” 天微亮,齐宴硕就带着一拨人骑马离开了王府。 周围的风景,对齐宴硕来说,都是这般熟悉,和阮安寒相处的点点滴滴,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那日卖画的商贩也依旧在此处,齐宴硕脑海中想起那日阮安寒那自信,游刃有余的模样,那股不知名的情绪再次涌现出来。 那时他的眼里,只有阮安寒,他一直知晓阮安寒的丹青造诣非常之高,可是那日的阮安寒和平日里的完全不一样。 在这里的她,自信的落落大方,动作豪爽,和在府里完全不一样,这样的她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将自己的视线牢牢的吸引。 他清晰的记得那时自己的心跳如雷。 齐宴硕翻身下马,来到摊子面前:“那日那位姑娘绘制的画作,可否还在?” 商家眯着眼看着齐宴硕好一会儿,才认出来他就是那日一直站在一旁的那位贵公子。 “您来的可太是时候了,这幅画昨日有人要买,我给留下来了。” 齐宴硕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将一袋银钱放到他桌上:“画我要了。” 看着那副熟悉的笔风,齐宴硕心口居然传来阵阵酸涩,府里关于阮安寒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来没有这号人一般,直到看到这幅画,齐宴硕心口的那处空虚这才稍微得到一丝抚慰。 原本需要七日的路程,齐宴硕日夜不停地赶路,活生生的将日程缩短到五日。 一身风沙的来到江南,首先去见了那位最后见到阮安寒之人。 那是一位卖马的店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