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见两人亲密的模样,陆兆衡不禁蹙紧眉头。
柳相衡回去的路上总觉得背后阴风阵阵,而正是陆兆衡用狠厉的目光冷冷地望着他。 天亮以后,阿清推开门发现陆兆衡站在门前。 他的眸色晦涩不明,正目光不移地凝视她。 沙哑的嗓音带着疲意开口道:“他是谁?” 阿清旋即知道他在说柳相衡,她心中暗自担忧,生怕陆兆衡对柳相衡出手。 她连忙想撇清关系道:“只是村民。” “槿夏,为何你和他如此熟络?”陆兆衡语气闷闷的,像是蒙上一层细纱,落在阿清耳中却朦胧得虚无缥缈。 “侯爷,我与谁相交是我的私事。”阿清平静地回望着他,回道。 陆兆衡的语气没来由的酸涩:“私事……” 他不断喃喃着这两个字。 阿清并不理会,拿着织好的绣布从他身旁略过出门。 陆兆衡一直在阿清身后不远不近地跟随着,直到跟到集市上。 他看见阿清熟练地摆好摊子,对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叫卖。 “有最时兴的绣样,快来瞧瞧看!” “婶子,买块绣布吗?” 陆兆衡眼尾泛红,心觉有一丝苦涩。 心头油然而生一股怜悯。 在这个女人卑微下跪,被无尽折磨,被随意打骂,被嘲讽羞辱时,他都不曾升起过一丝怜惜,只固执己见地认为她是罪有应得。 此刻却觉得正在凭自己本事讨生活的阿清可怜。 多可笑。 这时,柳相衡正好路过。 他像往常一样走到阿清的摊子前,笑着对她道:“今天也帮我包两块绣布给阿姐吧,阿清姑娘。” 阿清闻言立刻找到两块精美的绣花长布包好递给他。 柳相衡正要接过时,瞥见不远处陆兆衡正面色不善地怒目看着他。 “这位是?”他礼貌问道。 阿清不言语,只摇摇头,当做不认识。 柳相衡也不深究,对陆兆衡淡然一笑,点了点头当作打招呼。 陆兆衡却觉得他在挑衅。 他抓住柳相衡的衣襟,沉声问道:“你是谁?” 阿清连忙上前挡在柳相衡身前,护道:“不要伤害他。” 陆兆衡面上涌现受伤的神色,寒声道:“你就这么护着他?” “你有什么都向我来,不要伤害村子的人们,我求你了。”阿清露出害怕和恳求的神色,陆兆衡见状却无比失落。 “好。”陆兆衡眸光冷厉,“那你和我回去,我就放过他们。” 柳相衡闻言,看着陆兆衡不俗的着装。 他立即明了陆兆衡便是阿清惧怕去京城的缘由,是阿清心里埋藏的秘密。 阿清听清后,怔在原地。 回去?回到生不如死的天牢去?还是回到痛不欲生的相府去? 她已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妄想逃避眼前的现实。 柳相衡抓住阿清的手腕,对陆兆衡厉声道:“阿清姑娘不会和你回去的。” 阿清抬起头惊讶地望着他。 陆兆衡露出上位者的威压,声似寒冰道:'“你又算她什么人?” “你觉得就凭你,能阻止得了吗?” 柳相衡露出一丝窘迫和慌张,随即又镇定道:“我,我和阿清姑娘情投意合,不日就要成亲,你不能把她带走。” 阿清感受到自己手腕间传来柳相衡紧张的颤抖,他正在不知觉地收紧握着阿清手腕的手。 “成亲?”陆兆衡眼神蕴含滔天怒火,“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说着他随即只手掐着柳相衡的脖颈,不断加重手中力度。 柳相衡被他掐得窒息,一张俊俏的脸憋的通红。 不停挣扎着。 阿清见状,连忙上前阻止。 可是她人薄力轻,根本不能动陆兆衡分毫。 周围人见此情形都害怕不已,有几人想上来帮忙,都被陆兆衡阴鸷的眼神吓退。 “我跟你回去!不要伤他!我跟你回去!”阿清哭喊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