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很凉,细细绵绵地飘在叶欢欢的发梢。
叶欢欢立在露台上,任由冷意沁入骨髓。 露台对面是家酒店,她的丈夫纪子墨和女主安然进去之后再没出来。 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忽然,一把伞在叶欢欢头顶撑开。 闺蜜潇然轻轻叹了口气:“别等了,欢欢。” “女主回来,我们就该退场了。” 五年的感情,怎么能说退就退? 叶欢欢红着眼眶,艰涩地从喉咙挤出一句话:“潇然,你舍得吗?” 潇然眼睫轻颤,泪水浮上眼眶:“不舍得又能怎么办?” “欢欢,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是围着安然转的,纪子墨也不例外。” “我们不是女主,只是无足轻重的炮灰。” 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叶欢欢的心脏,就连心跳都格外吃力。 十年前,叶欢欢和闺蜜穿到了看过的小说中。 时隔太久,她们只记得是个甜宠文,忘记了男女主的名字。 直到安然出现,扑在纪子墨怀中,双双走入酒店,叶欢欢才如醉方醒。 这五年不过是大梦一场,什么都留不下。 半晌,叶欢欢抚上无名指上的婚戒,手不受控制地颤抖,泪眼簌簌落下:“……可我不舍,也不甘。” 两人在互相安慰了很久,才各自回家。 卫生间,叶欢欢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恍神。 面色苍白,唯有一双杏眸红得刺眼,原先的自己有这么颓然吗? 思索间,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动。 叶欢欢慌忙擦干脸上的泪痕,赤脚迎出去:“子墨……” 偌大的客厅空空如也,布偶猫珍珠躺在叶欢欢脚边撒娇,露出肚皮。 以往珍珠睡觉之前,总要纪子墨给她梳毛摸肚皮。 叶欢欢胸口苦涩,抱起珍珠:“爸爸很快就会回来。” 一人一猫等到天明,纪子墨才回来。 叶欢欢熟练地接过他的外套,万般言语在喉间缠绕,却只能自欺欺人说出一句:“加班很累吧,锅里有热汤。” 在纪子墨面前,她怕了。 怕亲手撕开这层窗户纸,怕纪子墨离开自己。 纪子墨顿了片刻,递给叶欢欢一个青色丝绒盒子:“给你的礼物,看看。” 叶欢欢惊喜接过,小心翼翼地拆开。 盒子里躺着一对粉钻耳坠,流光溢彩。 叶欢欢指尖泛白,喉间苦涩翻涌:“子墨,我没有耳洞。” 结婚五年,纪子墨不会不知道。 纪子墨脸上挂着淡笑,摩挲着叶欢欢的耳垂:“那就去打一对。” “欢欢,你带上它的样子一定很美。” 情话缱绻,指尖温热,叶欢欢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好。” 次日清晨,叶欢欢在打耳洞之前先去了珠宝店。 纪子墨送给她的珠宝,她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地呵护,一定会在戴之前做保养。 店员艳羡不已:“早就听说纪总拍下一块粉钻,说要送给最爱的女人。” “纪夫人,您真是好福气。” 叶欢欢笑着垂下头,心底暖成一片。 在纪子墨心中,最爱的女人还是自己……这就够了,她会一点点挽回纪子墨的心。 盒盖打开,店员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我没记错的话,纪总拍下的粉钻足足有30克拉……” 而这对耳坠上的粉钻,怎么看都只有3克拉不到。 下一瞬,安然推门而进,笑着摘下戒指:“麻烦帮我做个清洗保养。” 她手上的戒指,恰好是30克拉的粉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