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镯落地的那一刻,摔得四分五裂,断成了好几节。 外婆传到妈妈手里,经过好几十年的玉镯,却在她这里......碎了。 温尔晚的心,也跟着碎了。 她蹲下,跪在地板上,小心翼翼的把断裂的玉镯一块一块捡起。 “慕言深,你的心好狠......”她喃喃说道,“从不给留一丝念想,非要彻彻底底的断掉我的希望。” 温尔晚努力的拼凑好玉镯。 可是裂痕那么明显啊,就算粘上也会有清晰的痕迹。 再难复原了。 她的手轻轻颤抖着,五指收拢将玉攥在掌心里。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慕言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你本来有机会得到完整玉镯的。” 他那么高高在上。 在他面前,温尔晚就像一只蝼蚁。 她把玉镯贴在心口,那么痛。 她的心也好像撕开了一道口子。 慕言深径直从她身边走去:“你还是会失去孩子,现在只是暂时留着。温尔晚,你太不会做选择了。早点打掉,你能早点得到很多。” 声音飘远。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只剩下温尔晚一个人。 她太过用力,碎裂的玉的边缘还有些锋利,刺穿了她的掌心。 血流了出来,染红了玉,一滴一滴的往下滴在地板上。 “啊——” 温尔晚仰着头,绝望凄厉的大叫着。 她的无助,她的屈辱,都包含在这一声里。 门外,慕言深听见这个声音,脚步顿住。 “慕总,这......”范嘉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随她。” “是。” 过了快半个小时,温尔晚才从里面走出来。 她将玉镯仔细的装好放进口袋里,哪怕断了,那也是母亲的遗物。 手上的血还在流,染红了袖子,裤腿。 “太太,你受伤了,”范嘉吓了一跳,“伤口这么深,必须要马上包扎!” 温尔晚却像是不知道疼似的,面无表情。 可是真的不疼吗? 错了,疼,但是跟心脏的疼痛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范嘉赶紧带着她去秘书办,翻找着医药箱给她止血。 温尔晚像是丢了魂儿,也不说话也不动,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夏安好听到消息,火急火燎的赶来:“怎么了这是,伤得这么深?不会是慕言深家暴你吧!” 范嘉在旁边吓得要死:“夏总监,这话......可不能乱说吧。” “本来就是啊,尔晚就去过他办公室,就见过他!他人呢!在哪,快出来!” “夏总监,就算慕总在,你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呐。” 这话也有理,谁有这个本事和慕言深对抗啊。 夏安好跺跺脚:“真是狗男人!” “不是他弄伤的,是我自己。”温尔晚轻声开口,“但他弄伤的,别人永远看不到。” 她心里的血,早已经流成河。 “尔晚,你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夏安好问,“说出来也许心里会好受点。” 温尔晚想扯出一个笑容,表示安慰。 可是她怎么笑也笑不出来。 她只能摇摇头:“我没事。”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说不定可以帮到你的。” 温尔晚长叹了一口气:“我不想牵连你。” 夏安好问道:“是不是苏芙珊又在搞什么鬼,慕言深朝你撒气?” 苏芙珊...... 确实有一份“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