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我的防狼喷雾给喷跑了!”我举起手中的防狼神器,展示给他看。 龙冥渊冰冷的神情并未有丝毫缓和,紧握在两侧的双手,根本没能克制住眼底那抹阴戾。 他不该会是怀疑我出轨了吧? 我正欲解释,他却一言不发,大步往外走。 “龙冥渊,你要去做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龙冥渊语调极冷,如寒冰乍裂,“杀人!” 我吓了一跳,立刻拽住他的袖子,“你别跟傻子一般见识啊,这人的智商都和脐带一起被剪掉了,就让着他点吧!” 龙冥渊虽是一江龙王,可他若随意杀人的话,轻则有毁道行,重则遭天打雷劈。 我可不想让他为了我而受过。 龙冥渊抬手,修长的指骨按在我的下唇,幽暗冷沉的眸中浮动着一抹愠怒之色,声调喑哑,“他碰了你哪里?” 我哭笑不得,“他哪儿都没碰到我,就扯掉我一颗扣子!” 龙冥渊薄唇紧抿。 以前我觉得龙冥渊成熟稳重,经过这次我发现,他生起气来比龙冥泽更可怕,有种天翻地覆的疯魔…… “莹莹家咱们不能再呆了,赶紧叫上安言昊,先离开这里再说!”我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 “好。” 他总算不再追究,我稍稍松了口气。 我们来到安言昊所住的房间,推门便看见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那张英俊的容颜睡相十分安详,若不是他鼻间发出轻微的鼾声,我还以为莹莹妈给他下得是耗子药! 我拼命摇晃他的肩膀,“安学弟,快醒醒,着火啦!” 安言昊毫无反应,睡得格外死沉,连眼皮都未动一下。 “这得下了多少安眠药啊?” 我无奈至极,拿过桌上的水杯,朝他那张俊脸泼了过去。 ‘哗啦——’ 安言昊立刻从床上坐起,看见我和龙冥渊并肩站在他的床前,伸手抹了把脸,表情既茫然又诧异,“姐,姐夫,要吃早饭了吗?” “吃你妹啊……”我咬牙说道,“你如果不想被卖到缅北嘎腰子的话,就赶快拿上东西跟我们走!” 安言昊一头雾水,但架不住缅北嘎腰子集团的淫威,马上爬起来跟着我们离开。 莹莹妈给他下了太多的安眠药,此时药力未过,他整个人昏昏沉沉,步伐也踉踉跄跄。 “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解地问道。 我刚要回答,身后却传来莹莹妈那尖锐又刺耳的嗓音。 我刚要回答,身后却传来莹莹妈那尖锐又刺耳的嗓音。 “就是她!我儿媳妇要跑,大家快帮我把她给抓回来啊!” 她这一嗓子不要紧,像是点燃了火药桶,把整个村子都弄得沸腾起来。 全村的男女老少闻声而动,从屋子里冲出来围追我们。 他们手里拿着擀面杖和麻绳,那一张张冷漠而凶戾的脸与我梦境里十分相似。 安言昊怔在当场,“姐,原来你没骗我,他们真和缅北犯罪团伙有勾结啊?” 村民们不约而同从四面八方向我们涌来,行动速度比围剿猎物的狼群还要快,说明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已经司空见惯。 我警惕地环视着那些村民,心中泛起一股寒意,“他们可能比缅北的人贩子还专业!” 其中有两个不知死活的村民要过来拉我。 龙冥渊不动声色将我护在身后,拂袖一挥,那两个人被他扇飞了足足十米远。 周围原本气势汹汹的村民在看到这一幕后都被他吓傻,视线里充满了警惕和畏惧,不敢再贸然靠近我们。 就连安言昊也目瞪口呆,“姐夫牛逼!” 此时,一个拄着龙头拐杖的老妇从人群后方缓缓走出。 她身穿一件粗布盘扣的旧袄,脸上的褶皱如一道道填不满的沟壑,比树皮还要粗糙,松垮老态的眼皮微微耷拉,眼球浑浊泛着白灰。 拄着拐杖的手爬满似蚯蚓般的血管,仿佛全身的重量都倚在那根拐杖上。 诡异的是,拐杖上龙头的双眼竟然冒出血红色的光,在这漆黑的夜晚里格外明显。 当我看清她的长相时,心里蓦地一惊。 这不是梦里那个将张莹莹四肢全部砍下的老太婆吗? 莹莹妈看到她,宛如看到了救星,上前期期艾艾地说道,“曹婆婆,您可算来了,我儿媳妇要跑,您可得帮我把她给留住啊!” 那个被唤作曹婆婆的老妇嗓音沙哑,如老枭夜啼,“放心,只要有我老婆子在,谁也别想离开这西山村!” 莹莹妈松了口气,低声提醒道,“曹婆婆您小心点,那个男人好像会妖法!” 曹婆婆眯起苍老的眸子,仔细打量着龙冥渊,但她道行有限,瞧不出什么名堂。 她用拐杖重重敲击了下地面,嘴里嘟囔着一串听不懂语言,像当地的土话,更像在念咒。 一阵刺骨的阴风从背后袭来,我的耳边竟出现无数婴儿‘咯咯’地笑声。 紧接着,数万个婴儿的鬼魂从我们身边浮现,它们看上去最大的只有一岁,小的连眼睛都未睁开。 我震惊不已,从哪冒出来这么多的婴灵? 奶奶曾说婴灵是邪祟里最为阴煞的一种。 因为它们过早夭折,多半为非正常死亡,如堕胎、溺水、恶疾等,所以无法转世投胎。 它们从未感受过世间的七情六欲,对往生的执念远比成年人更重,身上的怨气也就更强。 有时一个婴灵便足以闹得全家痛不欲生。 眼前这数万名婴灵,怨气加起来可绕地球三圈! 第一百八十二章 这已经不是单纯超度就能够解决的问题了,起码要让整个道观的道士一起作法,方能消除那些婴灵的怨气。 婴灵将我们三人牢牢包围,尖锐到有些凄厉的笑声从它们口中发出,无孔不入地袭击着我们的耳膜。 “桀桀桀——” 它们似乎在与我们嬉戏玩闹,不是偷偷揪一下龙冥渊的长生辫,就是抱着我的小腿,用没长牙的嘴啃咬。 我见龙冥渊眉头紧锁,显然他也不知该拿这些恶作剧的婴灵如何是好。 放过它们吧……可能会祸乱人间。 灭掉它们吧……又于心不忍! 毕竟它们只是不懂事的孩子,过早夭折已经够可怜的了,但它们如此难缠,我们根本无法脱身。 “哎呦,小祖粽,这可不能玩!” 安言昊死死捂着自己的腰带,另一头正被几只婴灵拼命往外抽。 他实在忍无可忍,从包里拿出哈马刀,吓唬身上那些婴灵。 婴灵见状,那一张张纯真嬉笑的面孔顿时阴沉下来,周身散发出浓烈的黑雾,双眸变得猩红如血,暴戾地朝我们发出袭击。 “你说你惹它们干嘛啊!”我大惊失色,连忙把罗盘拿在手上。 可还没等我施展出奇门遁甲术,罗盘就被那些婴灵当成玩具抢走。 “喂,还给我!”我气得不轻,却只能看着它们飞到半空中,得意地朝我做鬼脸。 安言昊也没好到哪去,神铃和神鼓都被婴灵抢去扔掉,哈马刀也被一团黑雾缠绕住,根本发挥不出作用。 龙冥渊本不想同那些婴灵计较,此时只得翻手唤出无妄琴。 长指搭在上面刚要抚弦,那些婴灵竟纷纷扯住他的袖子,丝毫不畏天罡正气的清音,合起伙来将无妄琴狠狠摔在地上…… ‘哐当——’ 无妄琴从中裂开,琴弦尽数绷断。 我和安言昊直接傻眼。 那可是龙冥渊最心爱的一把琴,竟被这群熊孩子给摔成这样! 安言昊咽了下口水,条件反射往我身后缩了缩,躲避即将到来的风暴,“完了,姐夫这回恐怕要暴走!” 可我发现龙冥渊的神色好像不太对劲…… 那些婴灵散发出的黑气正在不断向龙冥渊的体内侵蚀,他长指紧紧抵住眉心,额角青筋凸起,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龙冥渊,你怎么了?”我惊道。 龙冥渊的脸色白得可怕,牙关迸出嘶哑的声调,“这些婴灵全为不足一岁的女婴,阴气极强,刚好与我纯阳之体犯冲,它们遏制住了我的灵力,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我闻言愈发慌乱,“那该怎么办啊?”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它们身上正散发着大量阴气,我的感觉……很不好!”龙冥渊吐出的字眼混乱又微弱,竭尽全力都无法控制黑气的袭入。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虚弱的模样,就连上次被鬼刃捅穿肩膀,伤口流血不止都没有皱一下眉头。 此刻他的鬓发被冷汗浸透,颀长的身影因痛苦而微微轻晃。 我心急如焚,却还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想对策。 抬眸将视线转向曹婆婆,见她嘴唇仍在不停翕动,立刻高喊,“安言昊,想办法打断那老太婆念咒,别让她再驱使那些婴灵!” 安言昊重重点头,踉踉跄跄朝曹婆婆走去。 莹莹妈给他下了太多的安眠药,导致手脚有些不听使唤,他还未碰到曹婆婆,便被身后的村民一酒瓶削晕…… 我不忍直视的别过头,只能亲自动手。 捡起地上的哈马刀,正欲朝那老太婆砍去,一阵剧痛猝然从我脑后传来。 “轻点,你别把咱儿媳妇打傻了!”莹莹妈的声音变得有些缥缈。 “打傻了才好,傻了就不会再跑了!”一个手拿擀面杖的跛脚男人从我身后走出,表情凶狠而阴鸷。 我的意识逐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