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万籁俱寂。
云蓁蓁捂着脸,唇角渗出血,楚楚可怜地望向楚晏淇。 “陛下……” 楚晏淇双眸微眯,一圈御林军立马挡在了云蓁蓁身前。 而后他目光寒凉望向云应卿:“他是谁?” 云应卿正欲回话,却被花蓉死命拉住,匆匆离开。 相识数十年,她知道楚晏淇是真的动怒了。 回宫路上。 花蓉捂着胸口,一路咳嗽,血顺着嘴角滴滴答答往下淌。 “花蓉……”云应卿赶忙掏出西州珍稀的九命丸。 原本能止住咳嗽的药丸这一刻却全然失去效果。 他登时红了眼:“为何会如此?” 花蓉艰难的冲他摇摇头。 “兄长,罢了。” 云应卿僵住了。 花蓉却扯出一丝艰难的微笑:“能在死前见上兄长一面,花蓉已经满足了。兄长切莫伤心,也不要想着为我报仇。” 云应卿咬着牙,攥紧的手青筋暴起。 但看着手上妹妹的血,他又只能隐忍:“好……” …… 回到宫后。 云应卿将花蓉送回椒房宫。 她颤颤巍巍地走到宫殿门口,哑声唤道:“蓉芽。” 宫内悄无声息。 忽然,身后的宫门被一把掀开。 楚晏淇身着龙袍面色冷峻的踏了进来。 “连自己的主子都看不住,朕已经将他们打入慎刑司!” 花蓉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她本以为楚晏淇乃是一介名君,明察秋毫,可如今看来他分明徇私枉法。 楚晏淇被她怨痛的眼神看的心烦。 “今日那人是谁?” “只是旧友罢了。” 花蓉低声回答。 兄长本该驻守西州边境,他擅离职守的消息若被得知,免不了边境骚乱。 旧友…… 楚晏淇一把掐住花蓉的下颌:“朕怎么不知你还有旧友?莫不是情郎吧!” 情郎? 花蓉只觉可悲。 她强忍着下颌的痛楚,目光直视楚晏淇,一字一句。 “陛下,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难过?” 楚晏淇眸色一紧。 花蓉面色愈发苍白:“我们成婚以来,你扪心自问,我花蓉可有做过背叛你的事?” “你不许我去太医院,我便不去,你让我让出后位,我便让……” “可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结发之妻,是个女人,是西州的公主!” 这些话楚晏淇还是第一次听。 他缓缓松开手:“你怨朕?” 花蓉没有回答,她支撑着身子从怀里掏出一纸和离书。 “陛下,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楚晏淇看着和离书上花蓉那清隽的三个字,眸色一暗。 “你纠缠朕数年,而今这般爽快,还说不是有了新欢。” 说罢,他拿起和离书离开椒房宫。 …… 翌日。 呼延烨来时,发现偌大的椒房宫只有花蓉一人。 她蜷缩在软榻上,浑身冷汗,痛的已经昏厥。 “应卿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他听闻极北之地有一种草药,可护住人的心脉。 因此云应卿闯入极北之地。 但眼下花蓉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楚晏淇却不许椒房宫调用药材。 呼延烨攥了攥手,只身出殿去了承乾宫。 “太医院呼延烨求见陛下。” 楚晏淇闻声,走出承乾宫:“你有何事?” “皇后娘娘心脉受损,求陛下开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