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楚皓澜都被吓了一跳。
我“噌”地站起身,慌忙跑到沈父身边:“沈伯伯!” 沈父直喘气,话都说不完整:“药,我的药在……” 我也顾不上其他,起身跑到柜子旁翻出心脏病的药,又跑到厨房接了水,扶着沈父吃下。 沈父吃下不久就恢复了神色:“咳咳,谢谢你,杜嫣。”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药放在哪里?” 我拿着杯子的手僵了一瞬:“我陪栀晴来过这里,那时候沈伯伯和沈夫人都不在家,栀晴指给我看的。” 提到沈栀晴,沈父重重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悲痛:“这孩子。” 我把水杯放在茶几上:“伯伯,沈夫人呢?” 要不是家里的下人都被遣散不少,沈母又不知去了哪里,也轮不到我去给他找药。 沈父咳了一声:“她去找资产评估师了。” 她是去抵押项链了。 我胸口一痛,咬着下唇没说话。 沈父和我一样,十分看重自己的自尊,说出这句已经让他够没面子了。 我不想让他难堪。 和沈父敲定资金援助之后,我和楚皓澜就离开了沈家。 不久后,车停在了礼服店门口。 也不知道楚皓澜哪来的自信,笃定我会和他结婚,连订婚礼服,请帖都提前准备了。 现在我只要去试试尺码就行。 时隔多日穿上这些奢侈品长裙,我却高兴不起来,脑海中只有沈家凄惨的样子。 要是旁人在场,我肯定不会露出沮丧的神色,但楚皓澜又看不见。 这时,楚皓澜问:“有喜欢的吗?” 我走进试衣间把衣服换下来:“白色的和这条红色的都挺好看的,你选吧。” 楚皓澜答:“都包起来。” 我走出来:“这两件的衣服可不能算在那15个亿里面,这是你自愿买的。” 楚皓澜笑起来:“体验一回世间疾苦,还知道精打细算了。你就应该早点答应我的提议,哪里还用得着纠结买哪条裙子。” 我扶着他走出礼服店,没好气道:“能不能别装,明明就是合作,说得好像我占了你的便宜一样。” 楚皓澜哑口无言。 出了礼服店,楚皓澜回家,而我则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闻家。 我进客厅的时候,闻砚正靠在落地窗前抽烟。 春天的太阳很好,从落地窗外,能看到不远处院子里的花和小池塘。 在我搬来之前,闻砚的院子是没有花的。 是我喜欢那些花,闻砚才栽在院子里。 闻砚瞥了我一眼:“你和楚皓澜要订婚?” 我一愣,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了:“对,我今天就是最后一次来了,沈栀晴的故事我已经说完了。” 闻砚把烟掐灭,目光凶狠:“半年前,楚皓澜才提过要和栀晴结婚,你要是真和沈栀晴是好朋友,怎么会和楚皓澜订婚?” 我没想到闻砚知道得这么快,更没想到他会问这一嘴,后背冷汗直流,却还是强装镇定看向他:“是楚皓澜找的她,她又没想过要和楚皓澜结婚。” 闻砚一步步靠近我,捏住我的下巴:“我有说过,是楚皓澜找的沈栀晴吗?” 我僵了一瞬:“栀晴告诉我……” 闻砚不耐烦地打断:“我的人24小时跟着她,她见你的时间也就一个月一次吧,她有那么多时间和你说这些吗?” “之前我就奇怪了,怎么沈栀晴的事情,你都知道得那么清楚。连喝咖啡的小动作。开心时哼的歌也和她一样。” “你到底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