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舟怔住了,呆在原地,或许他也没想到他爱的女人一个不惜自缢也要离开他。
而另一个自一开始接近他便是别有目的。 “不是这样的……楹娘……” 楹娘冷笑一声,手上的绳索忽然崩开。 “你娶了个好王妃。无论是徐临月还是叶书兰。” 说完此话后,楹娘手上的利刃忽而抬到了脖子处。 手起刀落,顷刻间,血液不断从脖间涌出。 楹娘的嘴角也不断涌出一股一股的血液。 她睁着眼睛,望着王妃寝殿的方向。 若说此刻她还有放心不下的东西,那便应该是她的孩子。 谢淮舟立刻掏出帕子捂住她的脖颈:“来人!喊太医。” 屋门外唐泉应了声,站在门外:“王爷,叫太医没用了。” 谢淮舟这才颓然地抱着楹娘,心从未如此痛过。 “楹娘,为何连你也要离开我!” 谢淮舟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沮丧,徐临月的离开他无能为力。 楹娘的离开亦是如此,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爱之人一个个离开自己。 徐临月,这难道就是你给我的惩罚吗? 眼泪流下,眼底满是不甘。 但最终楹娘还是离开他了。 唐泉给楹娘收了尸,尸体葬在东郊的青山上。 愿四季常春,也愿来世楹娘能与相爱之人执手白头。 自楹娘故去后,朝堂上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宣王还是一如既往称病不朝,一切都是暗流涌动,表面依旧风平浪静。 谢淮舟倒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心扑在了孩子和叶书兰身上。 常常亲自去厨房煮汤做饭,也常常陪着宴儿看书认字。 有时候闲来无事便跑去王陵一待便是一天。 更多的时间他都待在叶书兰的身旁。 有时两人一起去踏青,一起跑去青楼喝花酒,一起下河抓鱼。 这一切好似从未发生。 楹娘从未出现,徐临月也从未死去。 直到有一天,他问唐泉:“你有没有感觉王妃很像一个人?” 唐泉这才撇着眉:“我觉得她很像先王妃,处事风格也像,兴趣爱好也雷同。” 谢淮舟轻咳了两声,这一切怎么会如此巧合? 唐泉忽然哽了声,语气里满是害怕:“你说先王妃的灵魂会不会附在了书兰县主和身上?” 谢淮舟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过往种种。 徐临月喜欢穿青色衣衫,叶书兰也只穿青色衣衫。 徐临月吃鸡过敏,叶书兰也从来不吃鸡。 徐临月把阿与当做姐妹,叶书兰也是如此。 …… 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忆起过往,谢淮舟不由得脊背一凉。 唐泉整个人也滞在原地:“不然我们去寺庙找个大师来看看?” 说罢两人便骑马赶往了东郊的同心寺。 同心寺。 谢淮舟有些慌乱:“圆寂大师,我新娶的娘子好像被我死去的娘子附身了。” 那名被唤作圆寂大师的僧人端坐在坐垫上,手持佛珠。 眉发处已经长出了白丝,他轻咳一声。 “凡事因缘交际,有因才有果。你先带我去先王妃的墓前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