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罗星瑶跟罗寻将这把刀给要了过来,说是这把刀小小的,方便随身携带,她想留在身边,罗寻自当应允,未做他想地就直接给她了。 之后,罗星瑶并没有奢望能跟董明正在有什么交集。 之前的相遇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场沙漠里的春雨,短暂的却又是珍贵的,让她此生都不能忘记。 所以那时她就想,留下一点什么,在身边当做回忆也好。 谁知,如今又是这把刀,在最关键的时候再度帮了她一次。 只是罗星瑶怎么都没有想到董明征会这么说,如果照他的话,岂不是将自己完完全全的摘了出去,而责任就要他来担? 罗星瑶痛苦地摇了摇头:“不,不是这样……” “就是这样。否则罗小姐四肢无力,不会功夫,哪来的本事伤到别人?” 听到董明征的话,李泽之越发嚣张了起来:“小子,你想逞英雄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看你十分面生,罗星瑶却叫你大人,该不会你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芝麻官儿吧?得罪了我,你就等着丢官受罚吧!” 董明征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是吗?我的官位确实没有品阶,不过,对付你绰绰有余了。” 董明征话音刚落,罗星瑶带来的丫鬟就一路小跑着气喘吁吁地过来,一看房间里的样子,她吓了一跳,惊慌地问罗星瑶:“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您没事吧!” 董明征看了她一眼,沉声吩咐:“将你家小姐送回府中,找个大夫给她看看。” 罗星瑶担心的看着他:“那你呢?” “我带这个姓李的去官府。” 说完,他随手从地上捞起一个碗,碗里还有一些没吃完的菜。 罗星瑶有些狐疑地看着他的动作,可董明征未做任何解释,另一只手则是将李泽之的衣领提着一路,拽着他下了楼梯。 李泽之就像一条死狗一样,被他一路拖在地上。边上的人见状,纷纷诧异地看了过来。 还有人认出了李泽之,小声议论起来:“那个不就是最近常被人提起的那位李家二公子吗?他怎么沦落到这副境地了?” “不知道啊,拉着他的那个人是谁?” “也不清楚啊。” 董明征本是骑马而来,现下要去京兆府府衙,他仍是翻身上马,又随手抽出了李泽之的腰带,将他的双手捆了起来缚在身后,扔在了马背上,就这么将人给带走了。 李泽之随行的小厮见状,吓得不轻,连忙跑回李家,向李常求援。 马车上,罗星瑶痛苦地靠在软垫上,虚弱开口:“去京兆府府衙!” 丫鬟担心地看着她:“小姐,您的身体吃得消吗?刚才那位大人不是说先让您回去休息吗,想必他应该有应对之策吧,何况这种事关乎女儿家的名节,还是不要惊动旁人比较好,依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行,他是因为我才卷入到这漩涡之中,我不能让他独自面对!”罗星瑶坚持一定要过去,丫鬟无奈,只好陪着她去往官府。 像往常一样,京兆府府尹萧渝刚忙完手里的活,想要坐下来喝杯茶休息一会儿,就听到手下来报:“大人,外头有位公子前来报官,说他收服了一个欺凌女子的淫贼,希望咱们秉公处理!”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萧渝立马起身:“本官最看不惯这种恶劣的行径,快将人带进来!” 手下人一脸为难:“可他说的那个淫贼乃是户部侍郎,李常李大人家的公子,李泽之。” 萧渝脸色微变:“李泽之?那抓他的人是谁呀?” “属下不认识呀,不过看那人的气质,贵气不凡,应该不是普通人!” “先让他们进来。” 一见到萧渝,李泽之就大喊了起来:“萧大人,你快给我做主啊。也不知哪里来的混账东西,居然敢对我下手,将我害成这个模样,快将他收监入狱,严惩不贷!” 萧渝先是看了看李泽之,又看了看董明征,不由“咦”了一声:“这位公子不知姓甚名谁,为何本官看你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董明征淡淡开口:“在下情报司官员,姓董。” 听到这话,萧渝蓦地睁大了眼睛:“姓董,你是董明征,小董大人?” 李泽之目光呆滞了起来:“情报司……你居然是情报司的人?” 董明征懒得搭理他,而是将刚才拿过来的那只碗放在了桌子上:“烦请萧大人看一看,这饭菜里是否被人下了药?刚才在下路过明朝楼,见到这位李公子欲对一位姑娘行不轨之事,看那姑娘的样子,就是中了药,故而在下出手相救,砍了此人的一根手指。” “你胡说八道,我没做过这种事!” 萧渝则是让人找了个仵作来查验了一番,李泽之见状,越发有恃无恐,心道这情报司的人莫不是个傻子吧,刚才他都说了,菜里没有任何问题,而地上洒落的茶水他又收集不到,现在他拿个菜碗过来,顶什么用? 谁知仵作一番细查之后,竟然断言道:“大人,这菜里有软筋散,一旦人服用下去就会浑身无力,确实有问题啊!” 听到这话,李泽之不敢相信的大喊起来:“这怎么可能,我没在菜里放过软筋散,是他,一定是他构陷于我!” “我与你素不相识,犯不着为你这种人脏了手。菜里的软筋散是物证,我亦是人证。李二公子,你的罪证也算坐实了。” 李泽之抖了起来,怎么都没料到董明征会来这么一手!他见罗星瑶不在此处,认定罗星瑶是个女子,定然不愿意卷入这样的艳闻是非中,就又喊道:“你说我对女子意图不轨,那她人呢!连个人影都没有,谁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第199章 要一个交代 听到李泽之的话,萧渝也试探地问:“小董大人,那个被欺负的女子不知现在何处?” 董明俊淡淡开口:“她身体不适,回去休养了。这种事受害人不需要露面吧,有证据就足够了。” 李泽之不服气地嚷嚷起来:“你既然声称是你动的手,那你现在就是行凶者,怎么能当人证?至于这物证,就更说不过去了,分明是你半路自己放进去的,想用这些来定我的罪,做梦!” 萧渝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董明征自然也看出来他的为难。 其实他特意将李泽之给拉到这里来,并没有指望真的将李泽之给绳之以法,只是不想让这件事牵连到罗星瑶。 他很了解这位京兆府府尹,萧渝为人圆滑,很会长袖善舞,因此能够在京城各路权贵当中游刃有余。 想必处理这样棘手的事,他会从中调和,最后息事宁人。 如此一来,李泽之就不能再为他手上的伤,去找罗星瑶的麻烦了。 果然,萧渝干笑了一声:“既然现在证据不足,也不好给谁论罪,要不二位就看在本官的面子上,将此事作罢吧。” “小董大人向来行事低调,且肩负皇命,如果为了这样的事,耽误了身上的职责,想必你是不愿的。而李公子嘛,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对你的名声更为不利,你应当也不希望事情闹大吧?” 李泽之撇了撇嘴,刚要答应下来,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有些虚弱的女声:“我可以作证,李泽之是施害者!” 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就见罗星瑶在婢女的搀扶下,缓慢走了进来。 一见到她,董明征神色微变。 萧渝更是疑惑:“不知姑娘是?” “府尹大人,我是礼部尚书罗寻的妹妹罗星瑶。之前这位李二公子以退还定亲信物为由,将我骗到明朝楼,tຊ还在饭菜里下药,害得我四肢无力,险些被他毁去清白。若非董大人及时出现,今日,我定万劫不复!” 听到这话,萧渝目瞪口呆:“你是罗大人的亲妹妹,这李泽之竟胆大妄为到,对你做出这样过分的事?” “千真万确,绝无半句虚言。这位仵作如果也会医术,可以替我诊脉,就能知道是否属实。” 仵作看了萧渝一眼,萧渝点了点头,他便上前查看了罗星瑶的情况,随后面色凝重道:“罗小姐的确脉象虚浮,细弱乏力,跟中了软筋散的症状极为相似,这倒是对上了。” 既然罗星瑶还是执意前来,这件事便不能替她遮掩了,董明征轻叹了一声,看向萧渝。 “萧大人,罗小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给自己下药吧,我这个半路偶遇的人,跟她无冤无仇,也不可能这么害她。能有如此恶劣行径的,除了李泽之再无旁人了,现在你可有定论了?” 萧渝沉声开口:“既然证据确凿,那就先将李泽之收监,压入京兆府大牢,等候发落!” 他话音刚落,门外,李常就脚步匆忙地赶了过来,他一边走一边喊:“不能收监,不能收监啊!” 李常气喘吁吁地来到众人面前,李泽之一看到他,便灰头土脸地喊了一声爹。 李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混账东西,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回去我再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