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音,只要你陪着叙舟直到新夫人过门,我便会把你的身契给你,到时候是去是留我都随你,可你也要做好你通房丫鬟应该做的本分!” 这是老夫人给我的承诺,也是我讨好世子的理由。 只要留在他的身边当通房,直至新夫人进门,我就可以解脱了,就可以离开侯府,去享受我自由自在的人生,再也不为奴为婢。 当老夫人再催时,我已经没办法了,当夜端着一壶暖酒送去。 “初秋更深露重,世子喝点热酒暖暖身子。”热酒倒入酒杯,散出腾腾热气,聘聘袅袅,熏的让人看不清楚, 因为这些时日都是我伺候他的饮食起居,所以不疑有他,端起酒杯来便喝了。 我又倒了两杯,他都尽数喝了, 看他全部喝下去,我松了一口气,关紧门窗,上了门栓, 裴叙舟警惕的看着我,“不回去歇着?”他说的是我该回下人房。 “太晚了,我服侍世子睡吧。”我大着胆子,上手去解他上衣的盘扣。 手腕被握住,手心温热,黏贴在我的皮肤上, 他垂眸,认真看着我,声音竟带着一丝无可奈何,“别这样,青音。” 我心一颤,这不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却是第一次在独处时叫。 声音沙哑,带着质感,好听的让人想要软身贴在他的身上, 情热心动,我听到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握着我的手心变的滚烫,抬眸,看着他略带迷蒙的眼神,冷峻的脸庞浮现两朵可疑的红晕。 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攥着我的手更加用力,像是要将我的手腕折断。 “你在酒里下药?”他的声音气急败坏, 酒是老夫人让翠竹端给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老夫人的心思。 她只想知道自己的孙儿行不行,无关乎我这个下人会不会因为触怒世子而被乱棍打死或者发卖出去。 我颤抖着手,将他的外衣脱下,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抖,“世子,奴婢服侍您睡。” 一阵头晕目眩,紧跟着我被压在软床上,炙热的身子贴着我,将我压的结实。 抬眸,他的神情仍旧冰冷,可因为药效的催促,他喷洒出的呼吸变的灼热,眸光涣散,声音却带着狠厉,“青音,你就那么想做通房丫鬟吗?” 不是我想做,是我不得不做, “求世子疼我。” 男人喉结滚动,眼中最后的一丝清明也被遮拦,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好,你别后悔!” 我不是不想后悔,只是我没有后悔的资格。 身为被承义侯府买回来的贱籍丫鬟,别人能看到我最好的命似乎就是当个通房,或许有一日抬举做个妾室,永远一辈子做小伏低,看着自己也叫夫君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举案齐眉。 也许会生下一男半女,要么是庶出,要么便是连庶出都不如的通房之子,一辈子也只能在这个府里做着边缘人物,了此一生。 哪一个我都不想。 第4章 第二日醒来时已是响午,床旁的位置早已经凉透, 第一夜,他并算不上温柔,折腾的我浑身疼,明明那酒解一次就够了,他却又耐着性子故意折磨了我半宿。 起身时,浑身上下酸软的不成样子,皙白的肌肤上多了好几块暖昧的痕迹, 我咬着牙,不声不响,收拾好了房间,将手帕盛给了老夫人,她很欣慰,让我休息几日,可不必去伺候世子了, 正合我意,昨夜我算计了他,今日醒来时他应该很想掐死我吧。 要是我再在他面前晃悠,恐怕得不到什么好脸子。 因为我在世子的房里留宿,府里上下的丫鬟都对我恭敬起来,就连剑兰也不例外, 人啊,就是这样,拜高踩低。 我睡了整整一日,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没人喊我起来吃饭,我自然错过了饭点,我是下人,错过了饭点就没得可吃,只能饿着。 再躺下吧,躺下睡着了就不饿了。 想房门被人推开,是翠竹的声音,“你怎么还在睡?世子差人叫了你几回了,你快去吧。” “叫我?你没听错?”是叫我去挨骂吗? 翠竹点了点头,“是啊,冬梅说世子问了几次你在哪儿,怎么没去伺候。” 我忙起身,随意理了理衣服,拖着酸软的身子朝着世子的院子走去。 走到院子前,我又觉得不妥,去小厨房煮了一壶菊花梨茶端了过去,希望他喝了能消消火吧, 世子在书房,点着灯,眸色认真,手中毛笔一点点描绘,好似在画什么重要的东西。 “世子。”我轻声喊了一句 他似是有些慌乱将画好的宣纸团做一团扔到了角落, 再抬眸看我时,面色已恢复如常。 “还知道来?一日没见到你,去哪儿躲懒了?”他一口气问我这么多,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以为经过昨夜的事情,他应该不希望看到我在他面前晃悠,可看他的样子,好似当昨夜的事情全然不存在, 难道那药还有抹去人记忆的功效? 我将菊花梨茶呈在他的面前,“您喝盅甜茶。” 他垂眸看了茶盅一眼,又抬眸看我,眼中透出戏谑,“这茶总没有问题吧?” 我忙摇头,“没.…” 老夫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会再逼我了, 他端起来喝了一口,菊花味清,梨子香甜,这道茶很合他的胃口。 然后他自顾自临摹书帖,只让我在一旁站着, 叫我来,不训斥却也不要我伺候。 眼看着天上了黑影,月光将树叶的枝丫倒影在窗上,我站的腿都有些麻了,他还在临摹, “世子,天儿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别累着眼睛。”其实是我自己受不了了,站在这里陪着他,连大声呼吸都不敢,昨夜的难受劲儿还没过去,我也想早点回厢房去休息。 他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句,搁下了毛笔,“你伺候我休息吧。”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休息是从不让人伺候的,除了昨夜我使了手段帮他宽了衣服,这之前任何人都无法与他近身。 见我半晌没说话,他投过目光,“怎么?不肯?” 我去了他的房间将床铺抖开,他随后进来,关了房门。自然又流畅。 我僵直了背,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他倒是自然,双臂展开,等着我过去,“忘记怎么伺候我了?” 我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去解他的衣服。 可昨夜是因为知道势在必得又不得不做,今夜除了紧张,我还生出一丝不愿来。 这算什么?今日他也被下了药不成?手哆嗦着,连一个盘扣都解不开, 他的呼吸缓缓沉重,热气喷洒在我的头顶,空气变的暖昧不清,他的手搁置在我的腰上,慢慢收紧,“怎么不见你昨日这么害羞?” 脑袋轰的一声,整张脸都变的灼热,原来他什么都记得。 那他为何今夜. 我抬头,正巧他低头,柔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