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月不藏花慕容怀月殷淮安小说热门全集在线观看藏月不藏花免费章节试读

分类:名人名言来源:励志网阅读:8
藏月不藏花慕容怀月殷淮安小说热门全集在线观看藏月不藏花免费章节试读她在殷淮安府中这些时日,察言观色的本事虽说长了不少,可殷淮安喜怒不形于色,她实在捉摸不透。
明明上一秒还温风细雨的男子,下一秒却冷若冰霜、致人于难堪境地。因为这,慕容怀月遭过多次苦头,为人处世变得十分胆怯。
她攥着糖人,手心出了不少的汗,不知为何,人也有些发晕。
“怎么了?”殷淮安瞧她神情不对,眉心微蹙,“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慕容怀月扶着桌边慢慢坐下,喝了口茶,才感觉稍微好点。
殷淮安自然不信,明明刚才还欢欣的女子一转眼就变了脸,定是心里在想别的。
二人同桌无言,丫鬟们井然有序布膳、奉茶。
慕容怀月用了些热汤,便放下调羹,一心举着自已画像的糖人对着烛火打量。
殷淮安在旁看着,疑道:“怎么只吃这么一点?”
“嗯,午膳吃的有些多,我不太饿。”慕容怀月掰了一小块糖人边儿塞进嘴里抿着,麦芽糖的香气萦绕在唇齿间,冲淡了心底深重的郁结。
缺了一角的糖人被烛火添了些暖意,恍惚间,她觉得这照她样貌画出的糖人有些陌生。
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慕容怀月一顿,闭了闭眼,再定眼细瞧,竟觉得这破损的糖人有些神似秋月明。
登时身后一阵冷意。
颤着手搁下糖人,她用调羹缓慢地搅着碗里的汤,思绪却飘回中秋那日。
怪不得那日殷淮安如此出神看着手里的糖人——
团圆的日子,总会令人怀念深爱之人。
胸口一阵酸涩,慕容怀月赶紧喝了口茶才将将缓解。她这一切举动殷淮安都看在眼里,虽有疑心,但他只当做不知。
饭毕,膳桌被撤下,丫鬟们伺候二人漱口、又奉上茶,接着一行人便退到外面伺候。
房中静了一瞬,殷淮安淡然开口:“过两日等雪化了,你便搬到别院去住。”
慕容怀月一顿,抬眼看他:“…好。”
又是无话,殷淮安又坐了一会儿,饮了半盏茶,才离开听音阁。
明日上朝,他便要请圣上赐婚了。
殷淮安在汀雨殿外止住脚步,楼汛如影魅般跟在他身后,见自家主子停了,旋即也立在原地。
“楼汛。”
“属下在。”
“明日你去一趟元亲王府,取一些她在王府的旧物回来。”
楼汛自然知道主子口中的“她”是谁,于是微微颔首,回话道:“属下领命。”
翌日一早,又是一场大雪。
殷淮安和殷文钊两叔侄在宫外碰上,二人皆披玄金大氅,过了右掖门往殿内去。
“秋月明过世不到一年便让你再度娶妻,真是为难你了。”殷文钊目视前方,脱口的话卷起一圈白雾。
殷淮安垂眼,在出云桥上驻足:“月儿过世,我何时娶妻、娶谁家女子都是一样,我不在意。”
殷文钊在他身前也停下,回身看他:“那慕容怀月你还打算继续留在府中吗?”
殷淮安默不作声,眼睛只瞧着远处的皑皑白雪。
殷文钊轻叹,转身往殿内走去:“你如果现在杀了她也不会有人知晓。”
良久,殷淮安跟上。
朝堂之上,还未等殷淮安开口,已经有得了信儿的臣子向他贺喜。殷淮安笑笑,不动声色敷衍过去。
时辰到了,天子上朝,众臣见礼。武将位于右侧,文臣位于左侧。
臣子各司其职,禀报完要事后,殷淮安看了一眼文臣之首的何相,便出列请旨赐婚。
高堂之上的天子面无表情,审视的目光落在堂下请旨之人身上。
“朕记得你爱妻过世不足一年,你现在——”
“圣上,”何相出言打断,“殷将军和小女两心相悦已久,还请圣上赐婚于二人。”
良久无言,天子捏紧手中的串珠,终是缓慢吐气,说道:“那朕答允你二人便是。”
朝中自然有洞若观火之人,看得出来圣上对这门婚事不满意。也是,殷家叔侄本来就功高震主,现在又与文臣之首结为姻亲,只怕这慕容一族的天下要另移他人了。
心中喟叹,这种动摇天下的事情,不是他等小臣可以掺和其中的。
散了朝,何相邀殷淮安和殷文钊去府中小坐,商谈娶亲事宜。殷淮安表明一切妥帖,只等择个吉日将聘礼送来。
三人商量下日子,又说了会儿话,殷文钊、殷淮安才离去。
殷淮安刚回府邸,楼汛前来复命:“将军,我从王府取回些旧物,搁在殿内。”
殷淮安“嗯”了一声。
“今日太医又去王府了,说是元亲王夫人不好。”
殷淮安一顿,颔首:“知道了。”
“将军要去听音阁吗?”楼汛大着胆子问。
殷淮安在廊下止步,回过身,似笑非笑道:“怎么?”
楼汛上前请罪:“将军赎罪,属下只是觉得将军有些不似寻常,怕会误事。”
殷淮安睨他一眼,淡然道:“我看也不必等雪化之日了,午后就将她移到别院,拨一个小丫头过去伺候。”
“是。”
“那些旧物你送过去吧。”
“属下领命。”
主仆二人回到汀雨殿,殷淮安在房中转了一圈,不觉有些哀叹。不日,这里就是他和另外一个女子的婚房了。
而这房中关于秋月明的点点滴滴,终将随着时日渐长逐渐消散。
听雨阁内,慕容怀月午睡刚醒,就见云落带着一个小丫鬟候在榻边。
云落见她醒来,柔声道:“小姐起身洗漱吧,将军说过会儿小姐要搬去别院住了。这丫头叫弄玉,会跟随小姐去到别院伺候。”
云落说时,身旁叫做弄玉的小丫鬟手脚麻利地服侍着慕容怀月起身,果然十分伶俐。
慕容怀月刚醒,意识还懵着,直到家丁到听音阁搬东西她才清醒过来。略一犹豫,还是拉住在旁忙活的云落到一处没人在意的角落,小声问道:“淮安哪日娶亲?”
云落看着慕容怀月,猜不透她问这句话的想法,便敷衍过去:“快了。”
“……好吧。”
慕容怀月知道她不肯说,可能是怕自已做出什么事,毁了这门亲事。可她只是想在那天看一眼,仅仅只是看一眼。
心里揣着事儿,人也十分恍惚,慕容怀月就这么挪到别院去住了,而她身旁除了弄玉就无旁人了。
别院没有烧地龙,幸好有足够的炭取暖。弄玉利索地拾掇炭盆,慕容怀月蹲在她旁边,带着歉意说道:“抱歉,让你来别院服侍我,受苦了。”
弄玉起火的手一顿,不可思议地扭脸看她:“小姐为何这样说?这是弄玉应该做的。”
这下轮到慕容怀月讶异了,是啊,这是身为奴婢应该做的事情,她没必要心怀歉意。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心境和以往如此大相径庭。
慕容怀月起身,木木地在房中走了半圈,倏地,眼眶一热,两行清泪无声落地。
弄玉注意力都在炭盆上,压根没注意到慕容怀月哭了,她扑簌着灰扑扑的双手,笑道:“好了,小姐来暖暖手吧。”
“…嗯。”慕容怀月不动声色擦掉泪水,靠过去,在炭盆旁的小凳坐下。
许是太久没人住的原因,房中处处透着一股冷意,加上慕容怀月的东西不多,更显得屋内寂寥凄寒。她哀叹一声,将脑袋埋在膝间,疲惫地闭上眼。
弄玉听她叹息,关心道:“小姐,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慕容怀月抬起头,勉强笑笑,“就是有点累。”
“那小姐先休息一下,我去烧点热茶来。”说罢,弄玉便出去了。
慕容怀月在炭盆前烤了会儿火,瞥见搁在桌上的布包,觉得略有些眼生,便过去打开想一瞧究竟。没成想,里头竟然是她在王府的首饰脂粉。
慕容怀月想到这应该是殷淮安的旨意,只是她想不明白殷淮安为何这么安排。
带着满腹疑问,她将东西收好,又把其他一些细碎东西简单收拾一番,这才坐下歇息。
弄玉端着热茶回来,欣喜道:“快晚膳了,我去膳房取些膳食,小姐喝些热茶稍等片刻。”
“一会儿再去吧,先坐下暖暖手。”慕容怀月拉着她坐下,给她倒了一碗热茶,“你几岁了?”
弄玉有些惶恐,想要起身,却被慕容怀月按下。她挠挠头,粲然一笑:“我十四了。”
“好小啊……你在将军府几年了?”
“奴婢到将军府不到一个月。”
慕容怀月颔首,呷了口茶,便不再说话。弄玉本就对这位来历不明的小姐感到好奇,如今一番交谈后好奇心更甚,一番纠结后,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姐——”
“嗯?”慕容怀月抬眼看她。
“小姐是京中人吗?”
慕容怀月温柔笑笑:“是,我从小便在京中长大,一生没去过别的地方——你呢?你是哪里人氏?”
“我是扬州人,跟随母亲进京来投靠舅舅的,没成想舅舅家中出现变故,我就被卖到府中当丫鬟了。”
“那你母亲呢?”
提到母亲,弄玉红了眼眶,哽咽道:“母亲在我进府没多久就染病过世了。”
慕容怀月一顿,想要安慰,却不知说些什么。她之前骄纵惯了,瞧不上任何人的悲欢之情,现在想心疼他人,却做不到了。
抿着唇,她伸手去抚弄玉的后背,算作安慰。
弄玉吸吸鼻子,喃喃道:“让小姐忧心了。”
“没有。”慕容怀月说。
“我去膳房拿晚膳回来。”弄玉揉揉眼睛,搁下茶碗,一溜烟出去了。
慕容怀月裹紧披风,想出去走走。别院紧挨着将军府,从将军府后庭院的小北门出去,再走两步,便是别院的正门。
慕容怀月踩着厚厚的积雪,在清幽的别院中走着。天已经黑了,别院又没油灯,幸亏残月皎洁,地面又有积雪,她才得以看清脚下的路。
只是再怎么走,她这辈子也只能如此了。
她走到正门前,和提着食匣子的弄玉碰上,弄玉以为她是来接自已的,兴高采烈道:“小姐,我们回房吧,外头太冷了。”
“好。”慕容怀月温柔一笑,和弄玉互相搀扶往回走,“弄玉,等来年开春,我们便在别院自已做饭吧。”
“是,小姐。”
到了年下,日子便过得极快。慕容怀月在别院无事可做,便和弄玉倒腾她之前收起的那些牡丹花瓣。
以前在王府时,她就喜欢亲手做些脂粉花酱之类的小女子喜爱的玩意儿,母亲让她读书,她也不肯,父亲也宠着她,说:“她喜欢就随她吧。”
一想起之前,正捣碎花瓣的慕容怀月神情落寞无比。弄玉发觉,忧心道:“小姐,你怎么了?”
“嗯?没事。”
“…小姐,将军今日娶亲——你是不是为这件事伤心难过?”
慕容怀月一怔:“今日吗?”
“嗯,昨儿个府中就布置下了,特别喜庆。我怕小姐伤心,就没敢跟您说。”
慕容怀月起身,从衣架上取下披风,又回身看向弄玉:“你为何会觉得我伤心?”
“小姐……”弄玉觉得自已说错话了,也不敢吱声,一个劲儿地绞着手。
慕容怀月将披风系紧,往外走去,刚到别院大门,却被一人拦住。
慕容怀月看清那人样貌,问道:“楼汛?你为何在此?”
“今日将军大婚,自然不希望出现任何差错。”
慕容怀月紧咬下唇,半晌,回话道:“我只是去瞧一眼。”
楼汛不吭声,但态度很坚决。
慕容怀月深深望了一眼一墙之隔的将军府,悲凉一笑:“恭祝殷将军大婚。”说罢,她转身回到房中。
弄玉见她回来,替她解下披风,端上热茶。
慕容怀月捧着茶碗,低声问道:“你知道外面有人守着,是吗?”
“是的,一直有家丁守着,今日连楼护卫都出面了。”弄玉小声说道。
慕容怀月不置可否,只是捧着茶碗,任由碗中的热气将她双眼熏得发红。
不知过了多久,迎亲的敲锣打鼓声终于远远传来,慕容怀月晃了下发酸的脖颈,凝神仔细听着。锣声刺耳,鼓声锥心,慕容怀月还是坐不住,顾不得披上披风,往屋外去了。
她出不去,便倚在正门旁,往那热闹的将军府望去。楼汛靠在一侧墙角,拎着壶酒,冷眼看她。
弄玉从府中取了好些佳肴和喜饼,一出来就看见慕容怀月衣衫单薄地立在门边,她“哎呀”一声,小跑过去:“小姐,会受风寒的。我们回去吧。”
慕容怀月怔怔地望着远处:“府中热闹吗?”
“……热闹。”
“来的客人多吗?”
“奴婢没有去正厅,所以不清楚来了哪些贵客。”
慕容怀月一顿,扭头问道:“花云…今日会来吗?”显然,这话她是在问楼汛。楼汛自然也知道,只是他不想搭理她,便自顾自地闷头喝酒。
慕容怀月心下了然,转身和弄玉往回走。
走到门口,慕容怀月听到爆竹声,她停住脚步,回头看去。蓦地,胸口一沉,铺天盖地的寒意不知从何处侵入心脏,冻得她几欲无法呼吸。
果然,她是伤心难过的。
哪怕此时的她畏怯殷淮安、怨怼殷淮安,但深埋心底深处的爱意还是在此刻翻涌而上,将她击溃。

转载文章请注明原创出处。
阅读更多名人名言请访问沃励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