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臣就是不说,把剥好的虾放进上官娆的碗里,“快吃吧。”
上官娆也不客气,把虾一口吃了下去,虾肉很嫩,让她不由自主的细细品尝起来,喝了口红酒。 傅景臣笑了笑,手里继续剥虾,在上官娆快要吃完之时,又适时的放了一个在上官娆的碟子里。 上官娆一边享受这公主般的待遇一边时不时问傅景臣,“傅景臣,你和总统到底是怎么进行交配的?” “娆娆,你好歹和我上同一所高中,语文怎么这么差?”傅景臣好心的给她普及知识,“交配是指生物的生殖细胞进行结合,导致受精和繁殖的活动,比如说我和你可以进行交配,娆娆,你想吗?” 这话一扯,又扯到她身上了,上官娆毫不犹豫的说道,“no!” 傅景臣笑了笑,神色是毫不在意,嘴里却说道,“你好歹也考虑个几秒,这么干脆,也不怕伤我的心。” 上官娆瞧了他一眼,“我能伤到你?放心,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自己开了个贝壳,身旁的电梯正好上移,顶层的客人来了。 上官娆漫不经心的往电梯那边看去,她倒很想知道,除了傅景臣这个冤大头,还有谁会花那么多钱吃一顿饭? 然而,只这一眼,她突然愣在了那里。 她曾在梦里多次梦见他的容颜,梦见那手曾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走,梦见那薄唇他对她说着暧昧又下流的情话,梦见那双眼曾深深的看着她。 而现在,那双手搂着另一个女人的腰部,那唇也在那女人的耳边轻轻说着话,那双眼看着的,也是另一个女人。 他也曾为她一掷千金过,也曾宠溺的包容她任性妄为,而当爱已时过境迁,所有的好也都会黯然褪色。 你可以图一个男人的钱,也可以图一个男人的权,甚至可以图一个男人的容貌,但是,千万千万不要图一个男人对你的好。 上官娆觉得这句不知道谁说的话说的真是太对了。 此刻,女人浑身冰冷,她只觉眼睛很疼,小腹处的那道伤疤,也在隐隐作痛。 “傅景臣,我们走吧。”上官娆机械的说道。 若再多待一小会,她甚至能猜测到他在楼上冷冷的俯瞰她的时候的神情。 若是真的面对他,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上官娆自认还做不到云淡风轻,她也绝不给他嘲笑自己的机会。 傅景臣自然察觉到上官娆的异样,什么都没说,将她嘴边的污渍擦了擦,“好。” 上官娆站起来,只觉得脚下有千斤重,但理智又让她快点走快点离开这里,可一离开桌子,她就走不了一步路。 此刻,她甚至已经听到电梯开门的声音,上官娆有些绝望的闭上眼。 然而,下一秒,她的身子蓦然一轻。 上官娆抬眼,便看到自己被傅景臣抱在怀里,傅景臣笑着看着她,“娆娆,想给我一个亲近你的机会你直说嘛,不用这么含蓄的。” 上官娆心里一暖,可此刻她也说不出什么调侃的话来,窝在傅景臣的怀里,任由傅景臣带她离去。 傅景臣按下电梯,电梯门打开,从上官娆的角度,便能看到那双限量版的意大利手工皮鞋。 上官娆的身子蓦然一僵,整个人全部蜷缩在傅景臣的怀内 傅景臣进去,看到那张脸,一愣,瞬间了然上官娆的反常。 男人穿着竖条衬衫,下摆扎在西装裤内,不同于傅景臣的悠然随意,他的身上,有一种杀意,让人无端畏惧。 他看到傅景臣,并未有太多的神色,那双眸,倒是转移到他手上抱着的人儿身上。 傅景臣摆起招牌式的笑容,“好久不见啊厉少,介意一起坐电梯吗?” 男人未曾回应,傅景臣也不介意,抱着上官娆便走进去。 完全无视上官娆抓着她后背的手,恨不得把他的后背抓出血来。 电梯门关,傅景臣笑眯眯的问道,“听说厉少要结婚了,姑娘的来历很大,恭喜啊厉少,又抱得美人归,又多了个好帮手。” 厉律泽瞧了傅景臣一眼,“彼此彼此,傅医生也达成了心愿,好心提醒,别被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 傅景臣才不生气,笑眯眯的回击道,“没关系,我愿意。” 厉律泽也不再多说,电梯停下,他朝服务台走去,傅景臣抱着上官娆出门。 上官娆的眼睛默默的又回头看了男人一眼,而他,却始终没有回头看他。 旋转大门转来转去,傅景臣将上官娆抱进车内,完全驶离这里。 厉律泽忽然转头,那双眸看着离去的车辆,蓦然晦暗。 车内 上官娆朝傅景臣吼道,“傅景臣,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啊,难道你想躲他一辈子?”傅景臣毫不否认,反问上官娆。 “我想不想关你屁事!傅景臣,你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上官娆炸了。 她最怕的就是面对那个男人,可是傅景臣,却偏偏让她面对了他! 她方才在电梯里,甚至能够感受到厉律泽递来的目光,好似可以将她戳穿一般。 明明那么热的天,她却感觉到一片凉意。 傅景臣未曾说话,快速的开着车,上官娆道,“停车,傅景臣,我要下车。” 傅景臣恍若未觉。 上官娆气的突然站起来,张口直接咬傅景臣的肩,她咬的毫不留情,一下子,便咬进男人的肉里。 傅景臣吃痛,手中快速打了个方向盘,将车停在路口,他转头看向上官娆,“你是不是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傅景臣,我有多么不想看到他,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面对!”上官娆吼道。 吼着吼着,她的眼泪就落下来。 傅景臣伸手,要为上官娆抹去眼泪,上官娆却脸一偏,不让傅景臣碰到自己。 男人叹了口气,“我让你面对,因为我不希望,你把他烂在心里,这样你只会越来越难受。”、 “什么时间会淡化一切,都是狗屁!六年了,已经过去六年了,你忘记他了吗?”傅景臣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