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第二天清早希儿来给阮襄宁梳妆的时候,看着她憔悴的脸色,也忍不住微微叹息。
“娘娘可是一晚上没睡?奴婢瞧着脸色都差了。” 门外的侍女凑在一起悄悄的谈论着昨夜的轶事。 “陛下可当真是宠爱贵妃,听说昨晚一直到子时才歇下,叫水都叫了整整三次呢!” “可不是,当初陛下和咱们娘娘大婚也不过如此吧……” 闻言,阮襄宁身子一颤,浑身止不住的发凉。 回想起她成为皇后那晚,萧凌灏期待的挑起她的红盖头,眼底满是柔情。 他吻上她的唇时,带着克制和隐忍。 “阿宁,别怕。” 那一晚,她像是被抛上了云端,又像是被沉入海底,起起伏伏后,她窝在萧凌灏的怀里,看着他俊朗的容颜,心里都是甜的。 可如今,他却把这些专属她的,全都给了莫紫嫣! 梳妆完毕后,婢女前来通报,说贵妃来向她请安了。 阮襄宁坐在大殿之上,怔怔的看着眼前纤腰盈盈一握的纤瘦佳人。 就是她,救下了坠崖的萧凌灏,而因此被他一见钟情。 虽是农户人家出来的女儿,可她长相精致,皮肤细腻,一点儿也没有在乡野中做农活的痕迹。 她小心翼翼跪在地上,端着茶水递到阮襄宁的面前。 就在阮襄宁打算伸手去接的时候,不知为何,她却忽然浑身一抖,直接将那滚烫的茶水,泼在了自己的手上。 她大惊失色的跪下不住给阮襄宁磕头。 “娘娘赎罪!都是嫔妾不好!是嫔妾没有端稳!” 在阮襄宁还未反应过来时,身后萧凌灏已经气势汹汹的出现,他大步向前,一把将莫紫嫣护在了怀里。 “阮襄宁!你怎能如此恶毒!” 他紧张的查看莫紫嫣手指的伤势,一副心疼万分的模样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然后转身将所有的怒火,转移到阮襄宁的身上。 “身为后宫之主,竟然如此善妒!” “来人,带走皇后,罚她跪在紫阙台向贵妃道歉思过!” 阮襄宁只觉脑子嗡的一声,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满眼都是她的男人。 她试图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未做过的事如何思过,更何况我贵为皇后,跪在妃子的寝宫给她道歉,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婢女奴才纷纷跪了一屋子,求他看在皇后是他发妻的面子上开恩,他却冷冷扫了一眼众人,怒喝道: “阮襄宁!这儿没有皇后,只有朕心爱之人,和朕厌弃之人。” 话音落下,他抱起莫紫嫣匆匆离去,只留给她一个陌生而又绝情的背影。 侍卫没有办法,只能颤颤巍巍的上前对阮襄宁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走吧,皇后娘娘,别让臣为难。” 十二月的景州早已下起了大雪,阮襄宁跪在漫天大雪里,眼睁睁看着萧凌灏用狐皮大氅将莫紫嫣搂住,心疼不已的的给她手指上着药。 屋内摆了数十个火炉,烘得房间里如阳春三月。 他无比温柔的喂她喝药,她吵着嫌苦,他又命婢女拿来蜜饯,亲自喂给她吃。 情到深处,他遣走了所有的奴才,迫不及待的将她揽入怀中,深情的吻了上去。 亲眼看到这一幕的阮襄宁,只觉得宛若万箭穿心。 此刻周深汹涌的寒意,都抵不过心头剧痛。 就在他要抱着人往寝宫走时,侍卫忽然捧着一个盒子来到宫中求见,说是找到很重要的东西,要呈给萧凌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