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来看顾里tຊ的粉丝气势明显比陆景天弱了很多,毕竟高中三年来,他在大家面前呈现的形象一直都是毫无才艺、只会学习的理科大神,除了物理数学竞赛上会经常看到他的身影意外,其余课外活动他很少参加。 刚刚激情澎湃的演绎让他圈了不少路人粉,尤其是他娴熟的打鼓动作丝毫不输给音乐特长班的陆景天,这让很多同学都刷新了对这位高冷学霸男神的认识。 加试的规则很简单,是考验两个人的创作能力,要求他们即兴原创一段鼓点。陆景天显得成竹在胸的样子,毕竟他是音乐特长班的学生,平时也没少经过这样的训练。而三年没碰过架子鼓的顾里则显得有些慌张,他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我。 我毫不畏惧地走上舞台,向评委老师们提出了新的规则。 “各位老师,我叫唐长安,是刚刚选中的吉他手。既然乐队里的其他成员已经固定了,架子鼓手也是为了和我们这些成员进行合作的,不如由我弹奏一曲,让两位架子鼓手分别与我合奏,看谁跟我最默契,谁就胜出,你们觉得怎么样?” 老师们面面相觑,看得出来,他们也对这样的比赛方式觉得非常有新鲜感。 “我觉得可以!”这时人群中出现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位长相甜美、扎着偏头麻花辫的小姑娘举手赞同。这个人看着有些熟悉,还没等我想起来,她便开始自报家门:“我叫江雨婷,是新选中的主唱,我也觉得,既然架子鼓手是为了要和我们这个团队合作的,自然默契程度的考验更加重要。而且现场演奏的情况也是复杂的,能够跟着主吉他手的节奏随意变换,才是一位架子鼓手应该具备的素质。” 有了这位小姑娘的助攻,几名评委老师也频频点头。 于是,我站在侧台上,这样的位置让我与顾里更方便眼神交流。而且我准备弹奏的曲目是在之前的世界中,我和顾里一起创作的。虽然在这一时空中,顾里并不知道这首歌的存在,但我相信冥冥之中一定会有注定,何况我相信我和顾里多年的默契。 当我开始拨动琴弦的时候,陆景天十分娴熟地进入了鼓点,反倒是顾里显得有些不自信。但是这首歌曲的旋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平滑,从第二个节拍开始,复杂多变的旋律便让陆景天找不到规律,鼓点的节奏也乱了起来。就在这时,我给了顾里一个重音做示意,顾里心领神会地从这个节拍接入,很快就找到了感觉,对于我变化的旋律也能得心应手地应对。 胜负十分明显,最终评委老师决定让顾里担任乐队的架子鼓手。我开心地想和顾里进行击掌庆祝,却没想到江雨婷竟然迈着轻巧而可爱的步伐,小跑着蹭到顾里的面前,贴心地撕开创可贴贴在顾里的虎口处。 我这才发现,由于刚才打架子鼓太用力,顾里的虎口已经被鼓槌磨出了红红的印记。 “顾里学长,没想到你不仅学习好,架子鼓也打得这么帅,以后要多多关照咯。”江雨婷模仿着台湾女生的娃娃音,十分甜美地对顾里说道。 这种绿茶女在高中的时候还是非常常见的,那个时候十分流行《流星花园》《公主小妹》这种古早台剧,引来一些女生纷纷效仿。像我这种从不屑于和男生保持亲密距离的直女,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如果是之前,我恐怕会对这种女生避而不及,如果自己喜欢的男生被这样的女孩子吸引,我甚至会陷入自我怀疑和精神内耗。但是现在,我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大步流星地走到顾里面前,将江雨婷挡在身后。 “顾里,该回家了,估计这会你爸晚饭都做好了,就等咱俩回家吃饭呢。”我故意将“咱俩”说得特别重,释放出我和顾里每天都会一起回家吃饭,我们住在一起,已经亲密无间同居了的信号。 但是江雨婷也不是吃素的,她的消息是真的灵通,侧开身子绕过我站在了顾里的旁边,仍然用那种标准的甜美微笑看着我说:“你就是顾里的妹妹长安吧,你们兄妹俩是真的默契,刚才我算是开眼了。” 她故意强调了“妹妹”二字,硬生生给我和顾里的关系加上了“伦理”的枷锁,而且特意隐藏了我的姓氏,即便我和顾里并不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即便我们并不是同一个姓氏,但是好像以“兄妹”相称的两个人就天然被认为不能对彼此有任何非分之想。 “既然你这么贴心,不如帮你的顾里学长把架子鼓收起来吧?”我也不甘示弱,挑衅地看着江雨婷。 她那个瘦瘦小小的样子自然不可能去干这种重活,更何况这种绿茶女大概率只想风花雪月,根本不可能与任何人同甘共苦。江雨婷自讨没趣,尴尬地走了。 当我和顾里搬着重重的架子鼓穿过后台的时候,正撞上准备从化妆间里出来的陆景天。这一时空里的陆景天仍然是富家公子哥,有两三个保安穿着西装、戴着白手套帮他仔细擦拭着架子鼓的每一个零件。反观我和顾里的狼狈样,一时间分不清楚谁才是赢家。 陆景天看到我们过来,骨子里仍然透露出了一丝不屑和傲慢。趁着我单独出去上厕所的契机,陆景天将我堵在了卫生间的门口。 “唐长安,你是有一些小聪明,这次你帮了顾里,下一次,他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陆景天的语气中带着威胁,这是一种让我十分熟悉的感觉,在我们的婚礼当日,他也曾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过话。 “陆景天,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慨叹,如果今天你没有勇气站出来修改规则,如果你和顾里不是那种关系……今日他还会赢了我吗?” 那种关系,他想说哪一种?虽然陆景天的语气好似在说,我们今天能够赢了他是因为我们“作弊”了,但是他用“那种关系”这样模糊不清的词语来形容我和顾里的关系,我还是非常受用的。 “长安!”不远处传来顾里的声音,我趁机从陆景天的身旁绕过去,来到顾里的身边。 顾里把我护在身后,有些紧张地看着陆景天。 陆景天则故作轻松地一笑:“没什么!顾里,今天你的架子鼓打得很帅,我确实非常佩服,所以想送你一份大礼。” 说着,他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根棒球棒,冲着顾里的架子鼓砸了过去,顿时零件飞得满地都是,鼓面也被砸的稀巴烂。我和顾里甚至来不及反应和阻拦,顾里的架子鼓就变得一片狼藉。 “你疯了吗!你要干什么?”我想要夺过陆景天手中的棒球棒,却被陆景天推得摔在了地上。 陆景天将棒子丢到一边,随机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保安。三个保安将整理、擦拭好的一套全新的架子鼓推到顾里的面前。 “宝剑配英雄,你的架子鼓打得确实不错,但是听声音感觉鼓点发闷。这套架子鼓是全新的,送给你,就当交个朋友嘛!” 07 他不对劲 陆景天竟然这么好心的给顾里换了一套新的架子鼓? 他不对劲!凭我对陆景天的了解,在我和顾里坐在小皮卡上回家的路上,应该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辆大卡车把我们撞翻在地才对,就像婚礼上的那起事故。 但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