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纪辰的前金主郑宏霖,是港圈大佬,更是入股多家传媒公司的大股东,商业地位不亚于凌子墨。
白纪辰刚走红那会攀上他,一直和他保持不明不白的暧昧关系。 二十多天前,白纪辰方才出院,郑宏霖联系上他,叫他飞到金港陪他。 白纪辰二话不说,立即前往。 他赶到郑家时,郑宏霖正巧不在家。 郑宏霖的父亲郑老爷子代儿子接见他,跟他东拉西扯的闲聊。 人倒霉啊,喝凉水都塞牙缝。 那郑老爷子是个敬业又能吃苦的资深老戏骨,他拍戏,从来不用替身,不管是飞檐走壁的镜头,还是刀光剑影的场景,全是实拍镜头。 白纪辰偏偏是个“替身专业户”,他拍戏,别说危险镜头,连挨耳光、扛木头的戏,都要替身替他拍,毫无敬业精神。 生性敬业的郑老爷子,自是鄙视他。 闲聊中,郑老爷子明里暗里挖苦他,句句夹枪带棒。 白纪辰忍了几分钟,他终究是个心胸狭隘的人,忍着忍着忍不住,他恶语相向,痛骂郑老爷子,时不时飙出几句含妈量极高的脏话。 郑老爷子针锋相对跟他吵,三吵两吵郑老爷子心脏病发作,一头栽倒,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见自己闯了大祸,白纪辰惊慌失措。 为弥补过错,他抢在家庭医生赶来之前,扑上去按压郑老爷子的心脏,做心肺复苏。 他被某些电视剧误导,以为做心肺复苏很简单,双手搭上胸口就是一顿按。 结果,没受过这方面的培训,手法频率都不懂的他,“咔嚓咔嚓”地按断十六根胸肋骨。 折断的肋骨移位,其尖利断口刺破肝脏和脾脏,差点让郑老爷子当场死亡。 得亏家庭医生及时赶到,郑老爷子侥幸捡回一条命。 最后,郑老爷子进了医院,躺进重症监护室,躺到现在还没出来。 再说郑宏霖,他骄奢淫逸,可他孝顺。 白纪辰差点把他爸害死,回到家,他火冒三丈,直接将白纪辰扫地出门。 他没弄死白纪辰,已是额外开恩。 要他还像过去那样罩着他,那是不可能的…… 白姗姗在网上一顿搜索,从营销号博主爆料的八卦中,搜出上述内容。 爆料里没写任何一个人的名字,用的都是A艺人B大佬C老头的化名。 白姗姗凭着她对白纪辰的了解,判断出A艺人正是她哥。 白姗姗撇了撇嘴,蠢!真蠢哪! 表面上,她语带安慰的建议:“你和他闹翻啦?不要紧的,你主动一点,好好表示表示。我想,他会看在过去的份上,跟你和解。” 白纪辰心有所动,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拨打郑宏霖的号码。 他以为郑宏霖不接电话,出乎他的意料,郑宏霖接了。 白纪辰夹着嗓子喊霖哥,郑宏霖乐呵呵,“正想联系你,又抹不开面子,可巧你主动联系我,过去的恩怨不提了,以后,你还是霖哥的心头肉。” 郑宏霖主动示好,白纪辰欣喜若狂,“你说真的?” “骗你干嘛,”郑宏霖声如洪钟,“咱俩关系那么好,哪能为了点小事绝交。再说,你也不是故意伤害,纯粹是好心办坏事。我当时正值气头上,赶你走是我气懵了。后来啊,我越想越后悔,后悔自己太冲动。” 他一句接一句的说后悔,白纪辰心情大好。 天无绝人之路,上帝给他关了那么多扇门,终于给他开了一扇大窗子。 “霖哥,我最近……” 白纪辰打开话匣子,一五一十地说出他最近的遭遇,说到代言掉完的事情,他声泪俱下,委屈的像是死了爸妈。 郑宏霖安慰他几句,表示自己一定为他撑腰。不仅帮他拿下新代言,还要替他收拾那些个背刺他一刀的白眼狼。 至于凌子墨,郑宏霖冷笑:“敢动我的人,他飘了。别看他是大资本,我弄他,犹如张飞吃豆芽。” 背景声里,传来护士的交代声:“郑先生,你身体不好,需要静养,别打电话了,好好休息。” 白纪辰心里一紧,“霖哥,你病了?” 郑宏霖若无其事:“没什么大病,不过是肾衰竭到了晚期,需要换肾。换了就好了,麻烦的是,匹配的肾源一直找不到。要不,你帮我找找?” 白纪辰一口答应:“好说好说,你把你的基因检测报告发给我,我帮你寻找基因相配者。我的粉丝多,找一个各个指标都与你相配的,肯定找得到。” “够义气,真没看错你。”郑宏霖兴高采烈,“你等等,我现在有点事,忙完后我把检测报告发给你。” 半小时后,郑宏霖用邮箱发来检测报告,白纪辰看完,心头震动。 他做体检时,做过各项检测,数值他大致记得。 甭管是血型,还是HLA(人类白细胞抗原),他与郑宏霖,多个点位都相配。 移植肾脏还要看PRA(群体反应性抗体),是阴性阳性,阴性最理想,他恰好就是阴性。 白纪辰瞳孔微缩,心情纠结。 一切数值都匹配,他无疑是拯救郑宏霖的天选之子。 他给郑宏霖一个肾,不消说,肯定是好处多多。 可肾是身体里的重要器官,不同于手指甲头发丝。医生说的,只有一个肾脏,也足以维持身体的正常代谢和排泄功能的说法,白纪辰不怎么信。 不捐,郑宏霖还找不到何时的肾源,那年龄已大,本身就患有多种基础疾病的他,活不了多久。 郑宏霖一死,再没有大佬庇护自己。 白纪辰纠结半天,不知作何选择。 他给白奇瑞打了个电话,将事情告诉他,问他:“爸,你觉得,我该怎么选?” 白奇瑞也是绝,他直接挂断电话。过了五六分钟他来电,开口就是:“我跟郑宏霖通了个电话,我说你的各项数值和他匹配,愿意摘下一个肾捐给他,他高兴地连声夸你,说你讲义气够意思。这样,你准备准备,赶紧去找他,把你的肾捐给他。” 白纪辰胸口一热,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我说过我愿意捐肾吗?你怎么替我做主?” 白奇瑞咆哮:“该说的我都说了,那个肾,你非捐不可。老天爷给了你这条路,你不tຊ走也得走。” 白纪辰丢下手机,仰头苦笑。 事已至此,他别无选择,必须捐,一定捐。 转念一想,白纪辰笑了笑,送郑宏霖一个肾,可谓是天大的恩德,以郑宏霖的脾性,定会给他很多很多,多到数不清的好处。 此时,白纪辰以为,他做出了人生中最正确的选择,殊不知…… …… 高速铁路上,由南杭开往溧州的高铁,以风驰电掣的速度飞速行驶,彰显华夏速度。 超豪华vip包厢里,真皮沙发、床铺、茶几等家具一应俱全,俨然是个小房间。 梨宝裹着鹅黄色带帽兜的纯棉睡衣,身上盖着空调被,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宋宴礼坐在沙发上,按着水果刀的刀刃,娴熟利落地削下一圈又一圈苹果果皮。 果皮削到三分之二处,梨宝在他脑海里,惊慌咋呼:【凌叔叔,别喝别喝,那酒有毒!】 宋宴礼一惊,险些被水果刀划伤手指。 谁对凌子墨下毒手?为何下毒手?难道,他暴露了? 宋宴礼胆战心惊,他最担心的事,终究是发生了。 梨宝似是着急,心声语无伦次:【苍天啊!大地啊!我的妈,我的姥,我的袜子我的袄,谁来救救凌叔叔啊!敢杀凌叔叔,我祝你出门挨雷劈!劈劈劈,劈死你!】 宋宴礼丢下水果刀,问她:【时间?地点?什么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