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一看,这婆子刚才还拿着个棍子装模作样的在打人呢,却没想到罪魁祸首竟然是她。
“你一个人只能放人进青梅院,大门呢,有外男入秦王府,大门是如何进来?快说!”萧祁修提高了声音,明显怒了。 “是老奴的儿子放进来的。”婆子的话刚说完,又一个年轻的男人跪了下来。 那人是婆子的儿子,在秦王府大门口当侍卫。 清风有疑问:“大门口不止一个侍卫值班,青梅院前后都有侍卫值班,你们是怎么越过这么多侍卫进来的?” 那婆子低着头答道:“是老奴给了他们一些吃食,说是叶侍妾赏的,平常青梅院有吃的,也会带着他们份,所以他们也没有怀疑,那吃食里老奴下了迷药。” 清风:“……” 叶晚黎:“……” 秦王萧祁修抬眸看了那婆子一眼:“这婆子和这个侍卫明天一早当着所有人的面杖毙,全家发卖到矿场。” 婆子吓得大哭:“王爷,饶命啊!老奴的孙子孙女还小,求王爷放过他们,稚子何辜啊,王爷,只要王爷放过他们,老奴来世做牛做马报答王爷。” 见秦王没有理她,她又膝行到叶晚黎身边求道:“叶侍妾,老奴错了,求叶侍妾饶了老奴的孙子孙女,他们还小。” 叶晚黎轻哼一声:“从你放这些人进秦王府时,你已经背叛了秦王,也已放弃了你的家人。 且你放这些人进来时,可曾想过,要是本姑娘被这些恶人污了,会有什么下场?” 那婆子喃喃说:“你这不是没事嘛!” 叶晚黎气笑了:“合着本姑娘应该如了你们的愿,你倒是和永宁侯夫人的想法一致,不愧是作恶的盟友,可笑!可恶!可耻!” 萧祁修一扬手,管家就带着侍卫把那婆子拖了下去。 “大门口今晚值班的侍卫,青梅院四个侍卫全部送回萧家军,从最底层做起。”萧祁修又道。 大门口六个值班的侍卫和青梅院的四个侍卫被拖了过来,人家还昏迷着呢,清风气得让人给侍卫泼了几桶冷水,十个人才醒了。 直到听到清风说了今晚发生的事,他们慌忙跪下:“属下明日就回西北,谢王爷不杀之恩,属下几个必会把命留到战场上。” 萧祁修没有看他们一眼,刚才他已经动了杀心,只不过青梅院平时和他们关系都很好,这样杀了,会伤了那个女人的心。 不过今日这事她也有责任,看着萧祁修的眼神,叶晚黎有些心虚,知道自己平时散漫惯了,送吃食给侍卫,本是好心,但侍卫有侍卫的规矩。 她连忙说:“以后保证不再送吃食给值班的人。” 萧祁修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看向永宁侯夫人。 “永宁侯夫人,说说吧,本王不明白,永宁侯世子和王家嫡子为何会在本王的后院?”他声音比刚才大了不少,但依旧冷如寒霜。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关我事,祁儿,求求你找府医救救你表弟,他不能有事,他这样流血会死的,姨母求求你了。”永宁侯夫人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一样。 余凝霜也跪到秦王面前:“表哥,求求你救救哥哥,还有王家哥哥,他们要是死在秦王府,你们也要以命抵命啊!而且这事传出去,对叶侍妾名声也不好。” 她早已失魂落魄,哥哥今天能来是她悄悄告诉的,她明知道她亲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想毁了那个女人,又能如了哥哥的心愿,她知道哥哥最喜欢美人。 她其实也打算等哥哥得手后,再把那两个准备好的乞丐放进来,可哥哥和王家哥哥还没有得手就被发现了。 她害怕万一哥哥有什么事,娘不会放过她,那是娘唯一的儿子。 永宁侯府世子之位几个堂哥早就虎视眈眈,两个庶弟也蠢蠢欲动。 而且父亲更器重两个庶弟,他们读书都比大哥强很多。 她想努力弥补一下,只要哥哥得救,表哥肯定不会真将哥哥送官府的,毕竟这事涉及到秦王女人的名声。 萧祁修没有理她,说送官府不过是为了吓一吓永宁侯夫人。 他转过头看向叶晚黎:“这事你是苦主,你打算如何处理?” 叶晚黎很意外,她一点事没有,萧祁修不是应该赶紧帮那两个治伤吗?反而问她的意见,几个意思? 离江南发大水已经不远了,她在秦王府的日子也就一个多月,以后和永宁侯府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没必要再给自己树多一个敌人,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反正那两个人已经废了,一个残疾是不可能做世子的,那么无论永宁侯哪个儿子或侄子做世子,永宁侯夫人都不会舒坦,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于是她佯作无奈地说:“既是秦王府的事,还是秦王殿下说了算,妾身也没事,就放过他们吧,不如请府医先救他们两个,他们要是早说明身份,我们也不至于这样打。” 永宁侯夫人听了她说的话,差点气得倒仰,看这女人的样子就是故意打得这么狠的,院子里这么多灯,跟白天差不多,怎么就看不清了。 儿子长得最像自己了,只要稍微留意就知道是永宁侯世子。 但她知道此时不能再发怒了,儿子的性命重要,日后有的时间收拾这个女人。 于是她含泪说了句:“谢谢叶侍妾。” 叶晚黎客气地回了句:“应该的。” 做戏嘛,谁不会,不就是你方唱罢,我方唱。 叶晚黎其实很想劝一劝永宁侯夫人,秦王若想娶余凝霜,早就娶了,何必等到现在,人家秦王府的女主人很快就要出现了,你们针对我一个工具人有什么用。 但她知道永宁侯夫人也罢,余凝霜也罢,根本不听劝,她们的性格很执拗,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弄得水深火热的,真不值得。 恋爱脑的人一棍子打不醒,只有他们自己醒悟了才有用,没有人能叫得醒一个装睡的人。 就跟自己前世一样,她还不算恋爱脑,只是无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