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再次醒来,是在自己的租屋。
她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自己被反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她惊恐地往前挪动挣扎,一双冰冷的手却将她揪了回来。 孟舒惶恐地转头,认出其人竟是几天前撞伤她的男人。 又惊又惧,她的声音不住颤抖:“你不是我的粉丝吗?为什么要绑架我?” 男人毫不掩饰地迷恋地盯着她,语气温柔:“舒舒,反正这世上也没人在乎你了,不如就让我亲自将你送下去,总好过你继续遭受这世间的折磨,变成我不喜欢的样子。” 孟舒瞳孔猛地一缩,只觉得眼前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止不住地摇头,红着眼哀求道:“不是这样的!求求你!放过我吧。” 男人笑了一声,将手机递过来,蛊惑道:“你不信?那就亲自打打看,看谁还会在乎你。” 孟舒盯着眼前的手机,脑中不自觉浮出一个人的名字。 应淮。 孟舒心中生出那么点奢望来。 他一定会救她的,对吧。 被松开绳索后,孟舒颤抖地点下手机上应淮的名字。 就像审判前的嫌疑人,等待着最后的结局。 电话被接通了。 应淮冷淡的声音响起:“喂?” 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孟舒却直接流下泪来。 “救我……” 可安瑾娇俏的声音却掐断了她接下来的声音:“今天这个日子,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孟舒的大脑一片空白,就这么僵在了原地。2 只能听着应淮轻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亲昵又温柔:“小瑾,生日快乐。” 说完,他又对电话这端的孟舒冷漠开口:“孟舒,我很忙,以后别再打我电话!” 孟舒呆呆地听着应淮挂断了电话。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被应淮最终判的罪是什么了。 死刑。 应淮的话犹如最锋利的匕首,割断了孟舒想要爬出深渊的那条绳索。 将她最后的求生欲击得粉碎。 孟舒再没了动作,只绝望地流泪。 连男人用枕头将她的头死死蒙住。 都没挣扎一下。 …… 两天后。 关于孟舒的爆料又一次上了热搜。 网友爆料道:“孟舒被金主抛弃,蹭别人的邀请函进入慈善晚会,还抠抠搜搜只捐了五万,她赚那么多钱,连这点善心都没有!呸,真恶心!” 有人在底下评论:“我就在现场,亲眼看见孟舒纠缠应淮,最后被人甩开,就像个落水狗!” 一句引起千层浪,回复越堆越高。 “我就知道孟舒死性不改。被甩了吧,哈哈,活该!” “就是啊,人家应淮有头有脸,怎么会看得上她这种女人?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楼上的,说她是癞蛤蟆,还侮辱了癞蛤蟆好吗!她就是个荡妇!” 网友放肆地辱骂孟舒,这场疯狂的盛宴似乎看不到尽头。 安瑾放下手机,似乎是在替孟舒可惜:“没想到前辈现在变成了这样,我记得公司的表演老师当初还夸过她,说她是自己遇见的近十年最有天分的演员呢。” 听见这话,应淮只是厌恶地转过头去。 安瑾感叹似地说着:“不过换一种角度去看,前辈也算得偿所愿。毕竟,黑红也是红嘛……”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打断了她的话。 敲门的竟然是孟舒的经纪人。 她走进来犹豫道:“应总,我已经好几天没联系上孟舒了,她缺钱缺得厉害,按道理说不会不接我电话的。” “你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你的电话她不会不接。” 应淮一愣,拿出手机,手指悬在孟舒的名字上。 他皱起了眉,沉默不语。 一旁的安瑾转了转眼珠,装作单纯地说:“咦,你们不知道吗?我听别人说,孟舒搭上了海康集团的陈总,人家带她去的可都是高档场所,估计现在已经不需要工作赚钱了吧。” 应淮脸色猛地一沉,随即冷笑:“不用管她,以后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女人的名字。” 安瑾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就在此时,门忽地又被人敲响。 再进来的,竟是几位身着警服,正义凛然的警官。 办公室里的人都愣住了。 应淮他站了起来沉声问:“您好,请问发生什么事,劳烦各位过来。” 为首的警察直接走到他面前,出示了警官证。 “请问你两天前的晚上10点是否有接到孟舒女士的电话?” 应淮心忽的莫名一抽,点了点头。 就听警察冷声道:“那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孟舒被发现死在家中,由于被害者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现警方有权传唤你,到警局接受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