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书案上的奏折与书墨被裴景珩一扫而下,他捞起沈知韫将对方放在书案上。 炙热的皮肉与冰凉的檀木碰撞,激得沈知韫下意识搂紧裴景珩。 她或许是说错话了。 沈知韫垂下头,想着。 不料听到对方的笑声。 沈知韫抬起眼来。 裴景珩狭长的凤眼微微眯着,许是情欲沾上了他的胸膛,紧致有力的腹肌上泛着粉色,他的眼尾弯起来,笑声爽朗: “小夫人,这是你所求的赏赐?” 沈知韫如今衣不蔽体,刚刚被进入又被迅速放到书案上,她如今眼尾洇着水红,薄汗覆在白皙的肌肤上。 眼睫微颤,她回道: “是。” 裴景珩的手搂上对方的腰肢。 丞相昏庸无能,他早就想换一位,但困于多年前的天命贵女之说,迫于朝中的一些老家伙官官相护,他一直没有动丞相府。 现在看来,裴景珩把玩着对方濡湿的皮肉,想着。 沈知因如今再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谋略,留着这等废物,也是无用。 他的小夫人,跟在云骁这个蠢蛋身旁,也是可惜。 倒不如,趁此,将小夫人收入后宫。 裴景珩的手缓缓抚上面前女子的脸,以一种不可忽视的姿态,也是一种逗弄小猫小狗的姿态,他开口: “准。” 话落,沈知韫快速跳动着的心脏终于平复下来,感受到对方的动作,所以她顺势将头偏向对方的手心,微微笑着。 即便是被当成一个宠物,她也是情愿的。 “小夫人,你说,我现在将你纳入后宫如何?”3 裴景珩站起身来,将沈知韫抱在怀中,感受到对方的双腿紧张夹在他的腰腹上,他调笑道: “不做云夫人,做我的女人,怎么样?” 沈知韫抱紧对方,感受到颠簸,她小心翼翼开口: “妾如今是陛下的女人,未来也是。” 她是他的臣妻,倘若她将这一句玩笑话当真,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中她会遭遇什么呢。 比如被当做妖妃烧死,又比如被世人的唾沫淹死。 更何况,陛下只是将她当做玩物。 可能玩物也算不上什么,只是一个小玩意儿而已。 “嗯。”裴景珩应声,他将她放在龙椅上。似乎想到了什么,生出一些恶劣心思,他一边顶撞着她,又一边逼问道: “孤与云将军,谁更厉害呢?” 沈知韫的声音被顶撞得支离破碎,她感受到男人的力道: “……您……” “求您慢些……” 愈是这般情态,惹得裴景珩愈发恶劣。 …… 情事终于结束,沈知韫浑身泛粉,瞳孔溃散着。 良久,她跪在堂下,慢慢穿戴散落一地的衣衫。 裴景珩站在她的身后,手中拿着一枚白玉簪子。 为何在她面前,孤常常情难自禁呢? 他心中想着这些念头,手掌已经抚上沈知韫的青丝。 沈知韫感受到自己的发丝被轻柔挽起,她下意识想要回头,却被声音制止: “别动。” 她不敢再动,手中攥着自己的外衫。 手中的发丝柔软能,这还是他第一次为女子绾发。 裴景珩的母亲是极温柔的,但死于后妃的陷害中。 他的手掌穿过沈知韫的发丝,不由得想着母亲曾经抱他在怀中说过的话: “景珩,若有心爱的女子,可为她绾发描眉。” 回忆至此,裴景珩的动作一滞。 但紧接着,他继续为沈知韫绾发。他随意开口: “这支簪子,送给小夫人了。” 沈知韫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帝王会亲自为她绾发,许是事后的温存,于是,她道谢: “谢陛下赏赐。” 殿门再一次被打开,又再一次被阖上。 沈知韫感到有些腿软,腰后与大腿内侧火辣辣得疼。 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并无异样。 天色已晚,今晚没有月色,一团又一团乌云将月亮笼罩。 沈知韫走到马车前,却看到素衣站在马车前正在焦急着望。 她在心里说了一句傻丫头,走过去: “素衣。”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已经两个时辰,奴婢要着急死了。” 素衣扶着沈知韫的手臂,说道: “小姐,马车里有人。” 这句话说完,还没等到沈知韫反应过来。 马车中就传出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 “小夫人,两个时辰,可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