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冰凉的触感从肌肤蔓延到心脏。
许芳菲呼吸有些不稳:“墨敬渊,我有没有参与我爸的生意,这三年你不清楚吗?” 墨敬渊面无表情:“有没有,查了才知道。” 他擒住许芳菲的胳膊,就要押着她往外走。 却被沈执与拦住:“你绝对弄错了!星星她不可能会参与许氏……” “沈执与,妨碍公务,你也想被刑拘吗!?”墨敬渊冷脸打断。 两人对视的那秒,沈执与被人钳制住,按到边上。 沈执与挣扎着,额上青筋暴起:“墨敬渊,这就是你答应的会好好照顾她吗?你这个背信弃义的畜生……” 墨敬渊置若罔闻,径直路过他,押着许芳菲上了车。 海城公安局,昏暗的审问室内。 墨敬渊目光凌厉:“坦白从宽,抗拒从墨。” 许芳菲带着手铐坐在椅子上,满眼麻木:“我不知道该坦白什么。” 闻言,墨敬渊朝着边上黑沉的单面镜看了眼。 一同审问的的墨方念挑了个话题:“说说你爸,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芳菲看着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只觉得讽刺。 见她不说话,墨敬渊从证物箱拿出照片放在桌上:“看看。” 许芳菲扫了眼,脸色骤变! 照片上竟然是许久不见的父亲,他穿着狱服,满头白发,脸上带着青紫。 她迅速伸手,想要再仔细看看。 照片却又被墨敬渊拿走:“我和你领证那天,许世汉拒捕,受了不少伤。” 墨敬渊的话让许芳菲眼眶发酸。 她甚至不敢去想那天父亲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你和墨敬渊出去?那爸爸等你回来吃饭。” 许芳菲霎时心如刀割,隐忍已久的泪水夺眶而出。 见状,墨敬渊转头,目光沉沉的看向黑色的单面镜。 片刻后,有人推门而入,声音里难掩激动和喜色:“墨副队,果然像你说的,许世汉看到许芳菲哭后就招供了!” 许芳菲如遭雷击! 她顺着墨敬渊的目光看向那漆黑的玻璃,意识到父亲可能就在隔壁! 他能看见自己! 而这一切……是墨敬渊故意安排! 再次被利用和被背叛的感觉像是蚀骨的毒虫,将她的心啃噬成渣。 “墨敬渊!”许芳菲喊着他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墨敬渊甚至不敢去看她破碎的目光。 “我去隔壁看看。”他快步摔门而出,脚步是自己都没觉察的慌乱。 墨方念紧随其后。 走廊里,墨方念见他脸色不好,忍不住关怀:“哥,这些都是正常的手段。” “我们身上肩负着人民的希望和安危,把罪犯绳之以法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墨敬渊只是看着墙上的警徽,沉默不语。 …… 三天后,许芳菲被无罪释放。 走出海城公安局的那刻,许芳菲甚至觉得冬日的阳光都刺眼。 等待已久的沈执与见她这样憔悴消瘦,满眼心疼:“还好吗?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许芳菲不说话,只摇头。 知道她这几天肯定不好受,沈执与也不再追问,带着她到边上的小餐馆吃饭。 两人各怀心事,匆匆吃了几口,沈执与就去结账。 老板笑着告诉他:“你们的单墨队付过了,以后常来!” 许芳菲愣住,抬眸就看见坐在角落的墨敬渊。 她不明白墨敬渊为什么要这样做,利用完了再给一个甜枣,以便下次再利用吗? 四目相对间,从父亲出事后一直压抑的情绪一股脑涌上来。 许芳菲红着眼起身从沈执与手里拿过钱,拍在墨敬渊面前。 “墨敬渊,我不用你可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