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自家妹妹在感情事情上,看起来又敏锐又迟钝。 突然的插入,让衣晚宁和黄庭轩都愣了一下。 好在,衣晚宁反应过来,转头对汪洋下命令:“哥,关窗。” “收到!”汪洋简洁地回应,利索关上窗户。 见状,两人相视一笑。 黄庭轩把自己的手放在衣晚宁的手背上,开始解释自己的想法:“晚宁,我知道你的意思。现在的我,需要的不仅仅是赢棋,我想要的更多。我想要影响更多的人,在围棋式微的年代,用我的方法帮它走出现在的困境。” 衣晚宁听着他的话,眼神逐渐变得柔和,但是嘴上可没放过他:“黄庭轩小朋友,我们能脚踏实地一些吗?” “比如?” “拿个冠军,用冠军的身份去说服别人。比你用现在的段位去说服,更可靠。你可以说世人庸俗,但是没有世界冠军的人,凭什么说用实力去证明。” 衣晚宁的话虽然直白,却也是最实际的建议。 在这个世界里,成绩是英雄的最好证明,而一个冠军的头衔,胜过千言万语。 "晚宁……我会去拿到世界冠军,用它来证明我的实力,也为我将要做的项目增加信服力。" 衣晚宁赞赏地望着这个男人。 他一直在成长,失败也在成长,成功也在成长。 不理解他的人,总觉得他不擅言辞,高高在上。理解他的人,会发现这人竟然还能保持赤子之心。 虽然赤子之心常常气得她半死。 归根到底,黄庭轩这种既要又要的孩子气作风,其实也可以解读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大无畏。 曾经,衣晚宁总是选择将苦楚默默藏在心底,独自承受一切。 现在,她似乎更愿意在黄庭轩面前卸下心防,哪怕是因为一点小事就对他发泄不满。这种改变,奇妙的让两人的关系更加紧密。 "对吧~你完全可以双管齐下,既不影响你实现梦想,也能让更多人信服。只不过,你想做的事,可没有人做成功过。还要继续吗?" 黄庭轩伸手拽住衣晚宁的手臂,想要将她拉近自己的怀抱。但那股刺鼻的气味实在让人难以忽视,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鼻子。 “今天,你到底去做了什么?”他无奈了。 “我今天化身为沟渠的清道夫,为山林采集土壤数据,还帮谷雨做了堆肥。”衣晚宁回答得一本正经,并庆幸自己嗅觉失灵。 否则,她估摸在第一步就晕过去了。 “太臭了……”黄庭轩摇摇头,"要不先去洗洗……我亲不下去。" “黄庭轩!”衣晚宁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瞪了他一眼,眼中却满是笑意。 此时,更突兀的声音传来。 “抱歉,打断你们一会儿。” 花窗那,连鼎文笑得异常阴生。 第76章 禅悦香(上) 禅悦香也称柏子香,据陶谷《清异录》记载,五代时,有一位高僧因反对世俗焚熏奢侈香料之风气。便摘了窗前的柏子去焚烧。不想他的行为开启了一世风气,朴素高雅,后来者多有效法。 满林钟磬夜偏长,古鼎闲焚柏子香。石榻未成芳草梦,古风吹雨过池塘。 ——《夏夕雨中》宋·释斯植 山中岁月,时光流转。 时隔数月,再次在同一个地方见到故人。 只能感慨缘分了。 “连先生,又见面了。上次多谢您上台颁发奖杯。”黄庭轩眉头微蹙,对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感到不悦,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 “见外了,黄先生。”连鼎文依旧谦逊,却少有的不笑。 他没有过多寒暄,而是从茶室出来,步态从容,径直走到腊梅树下,坐在两人的对面,严肃得想要去谈几千万的小生意。 这样的压迫感,黄庭轩无视了,轻拍手上的泥土,像是在掸去尘埃,也像在掸去连鼎文带来的不快:“连先生,你想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还特意跑来山里做什么?” 眼看一触即发,衣晚宁决定避一避锋芒,起身说道:“我去地窖给你们找糖桂花。” 不一会儿,晚宁走远,消失在树荫中。 连鼎文的目光追随衣晚宁离去的背影,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自嘲,“这里,明明是我先来。” 这样的话语让黄庭轩忍不住冷笑出声,“连先生,你可是纯粹的商人。最不讲先来后到的人。输了就是输了。” “你以为你赢了?”连鼎文反问。 “当你联合欧阳害我爸爸的时候,你就输了。就算你送出那位证人,有用吗?”黄庭轩很清楚连鼎文的心态,这个男人,早就知道自己无望,还要在幕后做一些不入流的动作。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模样,在晚宁身边绕来绕去,若是其他人,可能已经成功了。 偏偏,连鼎文碰到的是死心眼的晚宁。 黄庭轩有些庆幸,还好他放弃尊严,不要脸黏上去。不然的话…… 看着黄庭轩志得意满的模样,连鼎文嘴角瞥了一下,又恢复平日的模样。 “黄庭轩,你们棋院准备在10月举办一场国际性的围棋邀请大赛,打算邀请世界各地的顶尖棋手参加。”连鼎文不带任何情感地说着,临末提醒一句:“这可是你证明自己的大好机会。” 这件事,他听棋院负责人说过,并且邀请他一起当筹备委员。 “而且,”连鼎文故意停顿了一会儿,“听说这次大赛的冠军将有机会与AI进行一场特殊对弈。以你的段位,应该是拿不到邀请……正好呢,我是赞助商之一。” “怎么,连先生你想要挟我?”黄庭轩的声音冷了下来。 “不,邀请你。”连鼎文笑起来,开始享受黄庭轩少有的不安。 “代价呢。”商人无利不起早。 “让你放弃晚宁,你不会答应吧。”连鼎文直截了当。 “tຊ连鼎文……你想做什么?”黄庭轩不得不警惕起来,这个男人总是能找到薄弱的地方一击必杀。 像是世界上另外一个他。 只是更加不讲道德,没有底线。 “本月,你父亲准备出售他手里的股份给你的堂姐。你阻止就可以了……”连鼎文的提议听起来不难,但对黄庭轩来说,算是慷他人之慨。 “这是你刚才偷听完,想出来的法子吗?”黄庭轩讥讽连鼎文居然要临时想方法来处理。 “对啊,你咬钩吗?”连鼎文挑衅地看着他。 “咬了呗。”衣晚宁的声音突然响起,她抱着一个土罐出来。 这两人说话简直毫无顾忌,也怪山房里没什么阻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