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他的脖子。 半晌,才开口道:“交换对戒的时候,你脖梗上记号露了出来。” “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詹碧萱此时却大叫起来:“你们凭什么这样?” “单凭一个记号就能断定什么吗?” 而喻裕城出声打断:“碧萱,你先别激动。” “核实清楚后,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会放过他。” 他的话瞬间让众人沉默。 几乎一瞬,原先光鲜亮丽的婚礼似乎失去了所有光彩。 詹碧萱上警车的时候留恋的回望了婚礼现场。 喻裕城似乎有所动容,并未催促她上警车。 我看着她回望着过去,詹碧萱从众人熟悉的模样变得陌生。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初心变得与我们相悖。 曾经说要加入我们的那个女孩,那个信誓旦旦的模样逐渐化为泡影。 詹碧萱眼睛微闭,似乎不再留恋。 她走上车去,而车外的窗景滑动,似乎曾经的过往也就这样消散。 我和谢楚暮站在观察室看着审讯室里的两人。 他们的声音不断从耳麦里传出。 詹碧萱缓缓开口:“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喻裕城看着詹碧萱,到口头的话却说不出口。 半晌,他开口:“万州大厦的那抹身影是你吧。” 她神情微微怔愣:“为什么不逮捕我?” 喻裕城开口:“因为我们相信你。” 第31章 詹碧萱听着喻裕城的话,一瞬间唇色苍白。 她的嘴唇颤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喻裕城看着她满脸痛色:“为什么会这样?” 詹碧萱眼睛几乎一瞬间变得通红,开口的声音尽是哭腔。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嫁给关松吗?” “他的确救了我,但却不是先前和你们所说的那样。” 她一瞬间似乎陷入了回忆。 她嘴里喃喃:“出国后,我的心脏受损,比原先还严重,每天都被疾病折磨。” “那次我晕倒之后,我几乎都以为我快要丧命了,但是他却救了我,我的心脏再次鲜活的跳动起来。” 喻裕城眼里盛满痛意:“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怎么可以成为你迫害别人的理由?” 谢楚暮打开门,语气冰冷。 “你疼?可你有没有想过在你身后有千千万万人在受苦?” “你有没有想过萱宛在HS受到的苦比你更多?” 詹碧萱眼眸中充满了憎恨,嗤笑。 “从小到大你们就偏袒她!明明我才是你的妹妹,可你却什么事都是先想到她。” “万州大厦的身影的确是我,可那又怎样?看到你们都怀疑她,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开心!” “我想终于没有人跟我争了,可是为什么你现在还要再信任她?” 谢楚暮眼里盛满了怒火:“你疯了!为了一己私欲,你对得起九泉之下你的父母吗?” “你明明站在光明之下,却非要去往我们的对立面!” 詹碧萱似乎被他的话震慑住,不发出一丝声响。 喻裕城转声问她:“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或许你的罪行能减轻些。” 詹碧萱摇摇头:“裕城哥哥,我踏出这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她眼角滑过泪痕,洁白的婚纱还未脱去。 她低着头用头纱将自己裹住,脑中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两人看了一眼她,失望地出了审讯室。 观察室内,我还来不及反应,谢楚暮却一把抱住了我,嘴里喃喃。 “对不起。” 我身形一震,手轻轻抚摸他的背脊,似在做无声的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谢楚暮情绪平复下来,眼中盛满愤怒。 “关松一定有问题!” 我们的步伐很快。 几乎从审讯室到刑侦科办公室只花了几秒。 关松坐在椅子上,看到我们的到来,下意识抬头。 喻裕城走到他身边,双拳拽住他的衣领。 “你脖子后面的记号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给詹碧萱换心脏?” 关松眸色:“随意纹的,怎么这个你们也要管?” 他转眼看向谢楚暮:“虽然你是法医,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谢楚暮面色低沉:“不要扰乱视线。”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洗清嫌疑了吗?” 关松神色正常: “我从国外刚回来,不知道国内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也不知道碧萱犯了什么错,但如果真的有违背法律,你们逮捕她,我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讲。”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放我离开。” 谢楚暮双拳紧握。 喻裕城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出声制止。 “放他走!” 第32章 我错愕地看着谢楚暮,却被他对上来的视线制止。 冷静之后,我却发现谢楚暮的行为并无不妥。 我们现在的确没有什么证据可以逮捕他。 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想。 我看着被送出去的关松,攥紧了手指。 关松脖颈后的三角星芒眼似乎透过他的衣襟映入我的眼里。 一旁的谢楚暮眸色翻涌,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一时之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悄然而生的紧张感,一直延续到天色渐晚。 我们从警局门口告别后,回家的路上,天色逐渐阴沉下来。 我脑中一片混沌,像极了天边密布的乌云。 而当我到出租屋里,走到玄关处的时候,客厅那个红色三角星芒眼刺眼。 我几乎一瞬间怔住,我环视着四周,试图从中观察出端倪。 他们什么时候又来过? 还是说徐庚思回来了? 想到这里我几乎不能呼吸。 我看着那个标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它似乎擦不掉,擦去一次又要再出现一次。 我的心头疼得厉害,直至这股疼痛变为真实的疼痛。 这次疼痛比上次来的更猛烈,我一下子唇色惨白。 一阵阵疼痛,从骨头里心脏里迸发,似乎要把我震碎。 而我的手腕上的青筋凸起,我下意识咬紧牙关,闷哼声不断。 可疼痛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反而愈演愈烈。 在疼痛即将剥取我所有的意识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