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气息喷薄在耳后,我忍下心底恶寒,一字一顿:“陈寂言。”
陈寂言低声笑了笑,竟显得有几分愉悦:“我真的很喜欢从你嘴里听到你念我的名字,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寂言哥。” “假戏难不成还会当真?”我勾了勾唇,讽笑道:“每次叫你的名字,都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紧握脖颈的手骤然一紧,我呼吸一促,狠狠蹙了蹙眉。 我伸手抓住他小臂,准备反抗,下一瞬,一柄冰凉的匕首抵在了我的腰上。 “别动,你真的很不乖。”陈寂言的声音低沉暗哑。 我心中一凛,顿住了动作,面上却不见多少惧色:“你就不怕,我就是在故意引你上钩吗?” 陈寂言低低笑着:“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会怕吗?” “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一面吗?姜警官?” 陈寂言埋首在我脖颈间,像是一条毒蛇吐信,缠绕窒息。 “你骗我的可不少,你说我损失的代价,该怎么从你身上一点一点讨回来呢?” 我闭了闭眼,艰涩开口:“那都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你犯的罪,做下的恶,也完完全全赎不清!” 话音一落,扼住脖颈的手一点一点收紧,呼吸的空气逐渐稀薄。 陈寂言的声线染上几分愠怒:“到了这种时候了,还要激怒我,你不怕死吗?” “我真的会杀了你。” 我张了张嘴,一句话也不说。 陈寂言斜睨了眼周围,握在脖颈的手稍微松懈了些许,好似忽然来了什么兴致。 “109617,没记错的话,是叫沈行川?” 听到陈寂言提起沈行川的名字,我的身形顿时一僵。 继而被压抑地已久的愤懑所取代:“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我一字一句道,咬牙切齿。 陈寂言笑了笑:“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结果喜欢的人却是他?” 攀在我脖颈的手缓缓向上,掐住我的下颌:“姜警官,你比我还有天分做一个罪犯,毕竟就连我也分不清你口中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你费尽心思,难道就是为了侮辱我几句吗?”我蹙着眉,身体里的每一个因子都在叫嚣着反抗。 陈寂言抵在我腰间的刀紧了紧,笑意更深:“当然不是,你得跟我一起走,看一场好戏。” 我心头突地一跳,自心底涌上一股不安的寒意。 看准陈寂言压在我身上的力道松懈的一瞬,我骤然抬手擒住他压在脖颈的手腕,侧身一转奋力挣脱桎梏,刀刃脱手而出。 我死死擒住他那条手腕翻转,扭压在他背后。 只是刀尖不可避免地划过腰线,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我却无暇去顾。 我用膝盖抵住他的脊骨,极力压制住他:“抱歉,我没兴趣,恕不奉陪。” 陈寂言奇异地安静了一瞬,而后自胸腔发出几声压抑沉闷地笑音:“你果然没有从前那样乖顺听话。” 下一瞬,陈寂言猛地使力,“咔”的一声,竟不顾手臂生生脱臼,暴起反抗,寸劲将我掀翻。 他迅速压在我身上,长臂一伸捡起那把刀刃高高举起,猛然朝我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