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茵从书桌前抬头,才发现已经很晚了。
她揉了揉酸胀的脖颈,看着桌上自己画的新的发动机图稿。 脸上露出淡淡一笑。 她站起身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刚走出门口,锁上办公室的门时,突然发现旁边有一个人影。 她吓了一跳,出声:“谁?” 那道影子走过来,缓缓开口:“……是我。” 走廊上昏黄的灯光,照亮男人俊朗带着一丝苍白的脸庞。 是应复洲。 萧清茵眉头紧皱:“你在这里多久了?” “……刚来。” 应复洲说谎了,他其实来了有一段时间了。 自从听到萧清茵去过医院,他就坐立难安。 后来实在是难逃心上的煎熬,还是偷偷出院来了这里。 正好看到她低着头在认真的画图。 看着她神情专注的样子,他一下子就看痴了。 心脏不受他控制的乱跳。 应复洲害怕打扰到她,就安静地站在外面等她。 萧清茵也没再说什么,绕过他往外走去。 应复洲跟在后面,看着眼前女人的身影。 他开口:“我听何天宝说你今天去医院了,是生病了吗?” 萧清茵回道:“不是,我是送秦总机械师去的医院。” 原来是这样,他稍微有些放心。 “那你……”既然知道我受伤了,为什么不去看看我?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到了基地门口,萧清茵才又开口。 “……既然受伤了,就回医院好好养着,我先回去了。” 没走几步,就被身后的应复洲拉住。 “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 萧清茵看着眼前在自己面前带着一丝卑微的男人,她的心里没有一丝涟漪。 平淡的开口:“大家也算是同事,关心你的伤势这很正常,不用太在意。” 应复洲听了这话,眼眸瞬间暗淡无光。 “还有,我再重申一遍,我已经结婚了,已经放下了以前的事情。” 听着萧清茵满口不离结婚,应复洲心里隐藏在深处的焦躁的兽破土而出。 他忍不住的出声:“五年前的那份离婚报告,我根本就没有签字,按理说,我们现在还是夫妻。” 萧清茵一怔,声音变的冷硬:“怎么?你想说我犯了重婚罪?” 应复洲惊住,看着她冰冷的眸子,他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我们已经分居五年,在法律层面上,我们已经是属于离婚状态了。” 在外面学习了五年,见过很多大场面,萧清茵也不再是上辈子依附应复洲而生的人了。 应复洲已经影响不了她了。 说完这句,萧清茵头也不回的走了。 应复洲一个人呆站在原地。 夜风吹来,也吹不散他满身的孤寂和落寞。 之后几天,萧清茵都没有再见到应复洲。 但她不在意,她忧心其他的事情。 之前原本说好过两天就来西北的严熠凯,一直没有出现。 她打电话过去问,才知道是婆婆生病了。 没人照看越越,严熠凯无奈只能在首都多呆两天。 “熠凯,妈没事吧?” “没事,就是感染了风寒,过两天就好了,她怕传给越越,非得让我晚两天走。” 对于严熠凯对婆婆言听计从的做法,萧清茵已经习以为常。 “那部队领导也同意?” 严熠凯是个飞行员,他们两本来就是受上级命令来西北的。 只是他还要交接手中的一些事项,所以比她要晚两天。 “领导知道我有难处,也没说什么,放心吧,不会耽误很久的。” 既然如此,萧清茵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挂断电话后,她回到萧家大院。 却在门口遇上几天不见的应复洲。 他说:“清茵,我们好好谈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