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率先打破沉默,语气里满是不舍:“新雪,你真的决定了?”
“嗯。”燕新雪点点头,眼神坚定,“我已经决定了。” 夏言欲言又止,他知道沈队现在的情况,怕提起送别的事会让他为难。 “那……那你调职那天,我们……” 燕新雪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摇摇头:“那天你们就不用来了,我一个人走就好。” “这怎么行!”老张猛地一拍桌子,粗犷的脸上写满了不赞同,“哪有战友离开,我们连送都不送的道理!” “是啊,新雪,你在消防队,这么多年,我们可都记着你的好呢!” “就是,就让我们送送你吧!” 队员们纷纷开口,你一言我一语。 燕新雪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眼眶微微泛红。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情绪,故作轻松地说道:“真的不用了,你们就别折腾了,鹤寻到时候又要念叨你们。” 听到这话,队员们都沉默了,沈队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会跟着难受。 几分钟后。 夏言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无奈:“那……好吧。” 老张拍了拍燕新雪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新雪,你到了那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嗯,我知道,你们也是。”燕新雪点点头,眼眶再次泛红。 还未调离消防队的日子,消防队出警的时候也还是会跟着。 只是气氛中多多少少有些凝重。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燕新雪调职的日子。 虽然燕新雪之前特意叮嘱过,让大家不用去送她,但到了那天,消防队的队员们还是不约而同地来到了车站。 夏言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沈鹤寻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两人的脸色都有些沉重。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燕新雪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哽咽着:“你们……” 燕新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走到沈鹤寻面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鹤寻,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沈队,我……” 她深吸一口气:“这次没有提前跟你们说,真的抱歉。” 沈鹤寻面色如常,开口:“没有什么好抱歉的,想清楚就行,这么多年,也耽误你那么久了。” 燕新雪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转过身,快步走向检票口。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消防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车站的宁静。 “A区有人拨打求救电话,所有队员立刻赶往现场!” 随着广播里传来的命令,消防队的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迅速登上消防车,朝火灾现场赶去。 转眼间,原本还挤满了人的车站,就只剩下我和坐在轮椅上的沈鹤寻。 燕新雪看着我和沈鹤寻,眼神复杂。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我们面前,轻声说道:“其实,我这次调职,一年前就开始准备了。” 我惊讶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 沈鹤寻也抬起头看着她。 “我只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离开。”燕新雪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怕……当初和鹤寻说过,但那时候更多的是赌气。” 她说着,目光落在了沈鹤寻的身上,眼神中充满了眷恋。 “不过,那天看到姜医生你冲进坍塌区的时候,我突然就明白了。”燕新雪的声音变得坚定起来,“我永远都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我……留在消防队也只是为的自己那些年没有消散的执念。” 沈鹤寻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不过现在,我……我只是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去。”燕新雪突然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但,消防队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回来的。” 说完,她深深地看了我和沈鹤寻一眼,然后转身朝检票口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