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微知脚长手长,三两步便跟了上来,拽住她的手臂。 吴柯很生气,站定后回头。 望向他的眼中噙着一层雾气,羞红的小脸在齐耳波波头和白衬衣校服的映衬下显得更小。 她胸口起起伏伏间能窥见一些形状。 还穿着薄款吊带胸衣,罩着宽大校服的她,颤颤巍巍地为自己申辩: “2班班长,我,我不想掺和你的桃花……” 第24章 :叔叔辈 鹤微知闻言愣了一秒,随即松开她的手臂,露出两排洁白牙齿。 诚心向她道歉:“吴柯,抱歉,我就是烦冯静的死缠烂打。” “那你……也不能这样戏耍,我……” 吴柯攥紧手指,手臂上似乎还有他手心的温度,越说越心虚。 心里明明有一丝难过涌出,她不知自己这是在吃味。 “对不起,吴柯,我是利用了你不假,不过我留意你很久了,我是真心想请你吃巧克力,你愿意吗?” 鹤微知冷不及防的话出口,令少女顿时面红耳赤。 在衡南一中有个说法,不论男孩女孩,主动向喜欢的人送巧克力,那就是代表希望对方做自己的男女朋友。 所以,鹤微知刚才的行为如果是恶作剧的话,那么现在的话分明是在表白。 吴柯觉得不真实,心脏砰砰砰地快要跳出来。 周遭还有一帮子同学在围观起哄,她立马慌张地抬手掩住通红小脸,转身往教室跑了。 惹得走廊上一众男生喝倒彩,说男神不追港姐竟然追细细妹。 细细妹是校内男同学给吴柯的称呼,他们闲来无聊就会研究全校哪些女生长得好看,给她们一一排名并取上外号。 吴柯因为人长得纤细白净,话也不多,没什么存在感的小透明,所以叫细细妹。 而她闺蜜汪静瑜因为长相明艳动人,发育良好,性格也火爆,被他们称之为港姐。 从此以后,课间休息或者自习课的时候。 吴柯总能瞧见鹤微知的身影,有意无意地出现在他们教室外的走廊里。 表面看起来他是来跟他们班体育委员说事,眼神却总会看向她这边,还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只要鹤微知一出现,同学们就会不约而同地喊细细妹。 吴柯一直躲避着,避免跟他过多接触。 就连闺蜜汪静瑜都看出了苗头,问她鹤微知是不是来真的。 吴柯说他只是拿自己做挡箭牌而已。 不过鹤微知并不像她说的那样,而是开始每天让他们班体育委员给她带早餐。 虽然都被她以在家里吃了为由,送给闺蜜汪静瑜瓜分了。 但是鹤微知每天晚修课后总会等她一起出校门。 哪怕她不跟他说话,他就骑着自行车,默默跟着她到家门口,见她进门才会调转车头。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月。 国庆节时学校组织了一个朗诵大会。 每班级派一个代表,吴柯跟鹤微知当选其中。 写台词,设计角色,走台,一起排练节目,这些事情让他们各自施展才华的同时,也逐渐熟知热络起来。 于是吴柯跟鹤微知之间相互好感更增。 他们各自有自己的理想大学,为了不影响学习,他们默契地不提感情,只在一起讨论学习方面的知识,但是相互之间的关注自然比普通朋友多许多。 所以今天的大课间里,鹤微知看出吴柯的不对劲,知道她生理期来了。 因为被体育老师抓去领操带跑,他只能远远看着吴柯小脸惨白,捂住肚子离开。 后来趁着休息时间,他匆忙接了一瓶温水,让汪静瑜转交给吴柯。 吴柯心中甚是感动,对鹤微知的好感又翻了倍,不过现在她要赶紧离开,因为校门口有人在等她。 于是她让汪静瑜转告鹤微知自己家里有事,今天晚修下课不用等她。 并提醒汪静瑜记得收小组作业,回家后把今晚的作业发给自己后便起身离开。 吴柯背着沉重的书包下来教学楼一层。 穿堂风袭来,闷感减少,长舒一口气,终于舒适了一些。 她驻足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张老师说的话。 她叔叔?她哪来的叔叔?爷爷奶奶明明只有爸爸一个儿子。 不过腹部袭来的疼痛让她顾不了其他。 她只想回家躺在自己床上,好好休息一下。 吴柯手抚着肚子,快步小跑到校门口。 绿荫斜坡道旁,高大的紫荆树上缀满紫红色的花。 鹤城十一月的天,太阳仍旧毒辣炙热。 透过树荫照下来的光线带着强烈杀伤力。 躲在树上的知鸟鸣蝉声声不息。 吴柯从小就有低血糖头晕的毛病,现在还痛经,她觉得做女孩真是太麻烦了。 她抬手遮额四处张望,后悔没带遮阳伞。 看见路边有一辆黑色宾利,估计停了好一会,车顶落了几片紫红花瓣,错落有致,煞是好看。 车牌一串8的连号,彰显出非富即贵的气质。 衡南一中是百年名校,能进这里上学的,除了成绩优异的之外,还隐藏着大把身价不菲的二代。 吴柯一手按着小腹,一手攥着湿巾擦额头汗,并没有看到叔叔模样的人。 她皱眉咬唇,心里泛起嘀咕,是不是被人整蛊了? 从小妈妈爸爸就教导她不要随意相信陌生人的话,人贩子可没有把坏人二字写在脸上。 “吴柯是吧?” 一道成熟男人的低沉嗓音响在耳畔。 吴柯扭头去看。 颀长挺拔的男人身形,着一身黑衣黑裤,腰间皮带分割出黄金比例。 他好高啊,她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流畅锋利的脸部线条,高挺鼻梁上架着墨镜,入鬓剑眉衬得气质冷峻凛冽。 指间捏着一截正燃的烟,站在绿道边的垃圾桶旁。 面对陌生人吴柯都会难免紧张。 她性子从小乖巧听话,爸爸妈妈将她当做小公主般深居简出的养着,朋友圈子也很小,身边就没几个朋友。 更何况这样一个如同电视剧或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人。 自带的光环和压迫感,令四周的景物都成了背景板。 单从他的外形和气质判断,的确算是她的叔叔辈,可她印象里并没有这号人啊。 “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