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洲的怒不显于外,但气势非常压人。
温语桃被吓得抖了一激灵。 她慌忙跪下:“陛下,臣妾得了消息,彻查皇后宫中后,确实发现皇后私自供奉牌位,怕是会冲撞了祖先……” 江时洲将温初柠从地上扶起。 而后,他的眼神如利剑一般,直直射向温语桃:“是朕特许的,你要不要连朕一块罚了!” “什……什么……”温语桃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复又迅速低下头去,“臣妾……臣妾也是一时心急,为了国运考虑,才会……才会如此行事,没想到让皇后娘娘受了伤……” 温初柠柔弱地靠在江时洲身上,一双眼却冰冷非常。 她的视线落在跪在地上的温语桃身上,不知为何,温语桃对江时洲总有一种特别强烈的畏惧感。 江时洲根本不想再给她辩解的机会:“朕不知道何时给你的特权,让你有胆量以下犯上!” “陛下……陛下,臣妾并非有意!” 温语桃慌忙去攀江时洲的下摆。 男人嫌恶地后退两步,连带着温初柠也往后退。 她站不稳似的,嘴里轻轻惊呼一声。 江时洲难得紧张,低头看了她一眼,放缓了动作。 温语桃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惊讶又受伤地看着他。 温初柠在他怀里,看戏似的弯了弯眼睛,好像刚刚受伤的不是她自己一样。 而这边江时洲已下了令:“传旨下去!将温贵妃禁足于永和宫中,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永和宫一步!” 温语桃颓然地倒下去,下一刻对上了温初柠的眼睛。 她猛地就要起身,大叫道:“陛下!是温初柠陷害臣妾!望陛下明察啊!” 一旁的宫女上前,将温语桃按到地上。 两人像没注意到身后动静似的,一同回了坤宁宫里。 桌上已经摆着芷茯准备好了的处理伤口的东西。 江时洲帮温初柠擦了脸上的血迹,动作轻柔。 而后开始帮她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男人轻声问道:“疼不疼,小柠?” 温初柠对上他关切的眼神,立马装作委屈地红了眼眶:“臣妾不疼。” “臣妾想到,臣妾与陛下在北疆征战时,也只能两人互相处理伤口。” 江时洲沉默了,手下动作没停。 许久,他才说了一句:“是啊,小柠陪了朕那么久。” 伤口处理完,温初柠伸出手,应景地抱住了他的腰。 江时洲有一瞬间的怔愣,过了一会儿才伸手回抱了她,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背。 毕竟,一个纯粹的拥抱已经很久没有发生在两人之间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时洲松开了温初柠,将她散乱的头发弄好,一些别到耳后。 “怎么这么傻,你直接说是朕让你设的牌位不就好了?” 温初柠垂下眼睛,轻轻说道:“是臣妾没办好事情,怎能连累陛下。” 因为,他必须得亲眼看见,他必须时时刻刻记得,璜儿是因他而死的。 江时洲话锋一转,问道:“温贵妃说,今日之事是你陷害她,是怎么一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