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泽见到符戾,眼眸中的温柔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符公子,她并非是你的女眷,婚书仍在,她仍是我明媒正娶的结法之妻。” 沈若棠猛然睁大了眼。 萧君泽的妻子?那不就是当今皇后? 她怎么可能会是…… 符戾仿佛才认出萧君泽似的,诧异道:“怎、怎么会是您?tຊ” “抱歉,草民失礼了,草民以为是哪家的纨绔子弟。” 符戾面上惶恐,可眼中却是冷冷讥讽与挑衅。 萧君泽又怎会看不出,脸色铁青,却碍于沈若棠而隐忍着。 符戾又说:“您说笑了,阿棠是我的仆人,怎么会是那沈将军?” “不信的话,您亲自问问阿棠。” 说着,符戾便看向沈若棠。 两道目光皆落在自己身上,沈若棠嘴唇微张,正要说话,却忽觉心口猛然刺痛一下。 符戾的神情骤然一变,忽地沉声下令:“阿棠,回客栈!” 沈若棠心中有预感,是毒将要发作了。 她没有犹豫,转身便朝客栈走去。 萧君泽看着她离去,一双捏紧成拳,终究没有强求。 心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沉重无比,压得他几近喘不过气来。 当初那个满心满眼皆是他的阿棠,如今却在他与符戾之间,选择了另一个男人。 这便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惩罚。 可一切仍可以挽回,萧君泽眉眼下压,面上撒下一片阴翳。 天边残阳如血,将他独身的身影拉长。 …… 客栈。 符戾拿出一把匕首丢给沈若棠。 “割开手臂。” 沈若棠倒也没有扭捏,一咬牙便在左手手臂上哗啦出一道三尺长的伤口。 “这样吗?” 鲜血顺着手臂,如雨珠一般落入银盘中。 阿伍爬过来,想要舔舐沈若棠仍在滴血的伤口,被符戾厉声呵斥:“阿伍!走开!” 白狼耷拉着脑袋又缩回了角落里。 血流了一大盘,沈若棠的眼前开始有了重影。 “够了。”符戾的声音在耳畔清晰传来,才让沈若棠从头晕目眩中清醒过来。 沈若棠垂眸,就见符戾将手帕紧紧缠于她的手臂上。 他的声音十分冷淡:“你可不是一次性的‘药罐子’,给我把血止住了。” “我付出那么多,怎么着也得收回本。” 沈若棠还没出声,剧痛忽地袭来,从胸膛蔓延至全身,浑身似乎没一处是完整的。 一颗圆圆的药被冰冷指尖塞进嘴里。 疼痛稍缓,困意涌上,沈若棠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 屋里的血腥味仍未散去。 沈若棠坐起身来,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半晌,无人应。 沈若棠呢喃着:“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没有见过符戾究竟是如何制药的,也不知他是如何治病的。 沈若棠每回都会昏过去,醒来时屋里都会有一股重重的血的气味,她总觉得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血。 好奇心使然,沈若棠用指尖戳破窗户的一个小洞,想要看看里面。 这时,符戾声音自身后传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