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礼哥儿是他们的亲生骨肉,怎么会害他们。 最主要是,礼哥儿才五岁。 苏浅浅想到,前段时间与何路有关的闹鬼事件,浑身颤抖的问何文远。 “文远,会不会是他回来了,何路回来了。” “礼哥儿落得今天这样,是不是都是何路的鬼魂干的。” “如今,何路又上了礼哥儿的身,来报复咱们了。” “怎么办啊,我好怕,文远,我好怕啊。” 何文远此时,也是惊弓之鸟。 可看到苏浅浅崩溃的模样,还是虚弱的安慰道。 “别多想,哪里有什么鬼魂,死了就是死了。” 何文远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其实心里慌的不行。 他内心也觉得,是何路回来报复了。 要不实在是解释不了,此时发生的事情。 就在这时,何文远与苏浅浅,同时听到一阵脚步声。 而且听起来,还是很多人。 苏浅浅惊恐的看着何文远:“文远,好像有人来了,怎么办。” 何文远也是惊恐万分。 他想起身,但根本就动弹不得。 稍微一用力,下身就疼的冷汗直流。 何文远不敢想象,他与苏浅浅这个样子被人看见,会发生什么样子的事。 何雪蔓快速朝着小桃花园走去。 身后江云锦、颜氏、步氏等一行十余人紧随其后。 何雪蔓很快到了小桃花源。 刚进园,何雪蔓就大骂:“苏浅浅,你这个贱人,身为何家妇,竟然在这里偷人。” 可当何雪蔓看清苏浅浅身边的人时,整个人如五雷轰顶。 “哥,怎么会是你……” 何文远看到是何雪蔓跑了过来,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一点。 被自己妹妹撞见,总比被外人撞见好。 可紧接着,院子内就涌进来了一群人。 众人看到一棵桃花树下,一男一女衣不蔽体的依偎在一起。 脸色上还有丝丝红晕。 这些诰命夫人全都是有家室之人,一眼就明白,这二人在这里做了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这种事情。 而且做就做了,做完还不走,在这里依偎着。 真是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 一些脸皮薄的夫人,甚至闭上了眼睛。 江云锦此时脸色惨白,不敢相信的看着何文远与苏浅浅。 “夫君,你和苏姨娘在这里做什么?” 颜氏、步氏以及其他诰命夫人大惊。 这衣不蔽体的男人竟然是江云锦的夫君。 而且听江云锦的语气。 那个女人,还是位姨娘。 那岂不是说,江云锦的夫君做了罔顾人伦之事,绿了自己的叔伯。 所有人都轻蔑鄙夷且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衣不蔽体的男子。 同时又对江云锦极为同情。 这些人突然明白了,刚才何雪蔓为何会做出那般事情来。 哥哥这样,妹妹又能好到哪里去。 接连的打击,让何雪蔓近乎晕厥。 颜氏没想到,江云锦如此优秀的女子,夫君竟是个枉顾人伦的畜生。 一句民间谚语突然在颜氏脑海中浮现。 ‘真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甚至眼前的男子还不如猪。” 何文远见到江云锦后,悬着的心差点死了。 他知道江云锦今天是来参加诰命夫人集会的。 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些女子,全都是诰命夫人。 何文远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何文远脸色苍白虚弱的对着江云锦道:“锦儿,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先带着这些人离开,我回头再与你解释。” 江云锦握着拳头眼神悲愤:“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四年前,我嫁入何府时,你是怎么对我说的。” “你说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为了你这句誓言。” “当年大婚,我为了你挡下致命一箭,至今身体都未痊愈,我未有过怨言。” “你远调黄州,我作为主母,三年期间,我独自一人撑起了何府,将何府扩建了一倍有余,为此多少个日夜无法入眠,我未有过怨言。” “你的俸禄与何府的收入,不足以支撑偌大的何府,我每月都从私库拿银子补贴,我未有过怨言。” “你说害怕有人背后议论,你在官场全是靠着主母娘家,为此我四年未回过镇北侯府,我依然没有怨言。” “夫妻四年,你一直拒绝与我同房,因此没有子嗣,被母亲,何家宗亲,被无数人戳脊梁骨,我还是没有过怨言。” “我能如此,全都是因为你那句: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可如今,你竟与苏姨娘私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直费尽心思,想让我过继的礼哥儿,就是你与苏姨娘所生吧。” “何文远,你怎对的起我。” “你怎对的起,当初你对我许下的誓言。” 江云锦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住的滚下面颊。 语气悲愤绝望的,像掉进了万丈深渊一般,万念俱灰。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为之动容,替江云锦不值得。 她们全都没想到。 江云锦竟然为夫君挡过箭,还用嫁妆贴补何府。 不但如此。 江云锦嫁入何府四年,竟从未与夫君同过房。 听江云锦话里的意思。 江云锦的夫君不但拒绝与江云锦同房,还与自己的姨娘生下了孩子。 还妄图过继给江云锦做嫡长子。 这简直比宠妾灭妻还可恶。 堂堂镇北侯府嫡长女,圣上御赐的三品诰命夫人,下嫁到一个从五品官员之家,付出了如此之多。 竟落的如此下场。 一些气不过的夫人,甚至握紧拳头,小声骂了出来:“下作,无耻。” 在场的诰命夫人,看到眼前的江云锦被夫君如此侮辱。 虽然事情不是发生在她们身上。 但是她们出嫁后,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如意,甚至过的不好。 不由得悲从心来。 世间对女子,真的有公道二字么? 嗓子好像被什么堵住一般,难受的不行。 何文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江云锦的质问。 事已至此,他与苏浅浅、礼哥儿的事,肯定是瞒tຊ不住了。 此时他只想赶紧解决眼下的局面。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人会越聚越多。 何文远虚弱的对着江云锦劝说道:“锦儿,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先带着这些夫人离开,等回府我在与你解释。” 江云锦语气万念俱灰:“何文远,我们和离吧。” 第100章 圣旨 “何文远,我们和离吧。”江云锦语气坚定悲愤。 此话一出。 在场所有诰命夫人,全都无比震惊。 她们虽然替江云锦愤愤不平。 但从没想过,江云锦会主动提出和离。 大虞女子地位低微,极少有女子敢主动提出和离。 主动提出和离的女子,不但会让娘家蒙羞,更是会被世间的流言蜚语淹死。 就算是不死,也会脱一层皮来。 所以出嫁后的女子,无论受了多大的委屈。 哪怕是眼前这样的屈辱,也都会忍气吞声。 因为和离后,一点出路都没有。 护国公府主母颜氏,看着眼神悲愤却又坚定的江云锦,不禁暗自佩服起来。 颜氏觉得,江云锦是她见过最特别的女子。 柔情似水又巾帼不让须眉。 何文远听到,江云锦竟然说要与自己和离,顿时惊愕失色。 那个曾经爱惨了他的女人,此时竟要与他和离。 他不过就是私下有了别的女子,她竟然就要与自己和离。 天底下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 只是他的女人特殊些罢了。 何文远觉得江云锦说的是气话。 天下哪有敢主动和离的女子。 何文远咬着牙看着江云锦:“锦儿,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这事容我们夫妻二人回府再说好不好。” “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有什么话,我们回府再说,我一定亲自给你赔不是。” 何文远不断劝说着江云锦,希望赶紧解决此时的窘境。 他已经打定主意。 此事过后,必须找机会赶紧与江云锦同房。 江云锦已经与他离心,同房是他唯一能挽回江云锦的手段。 何文远深知,诺大的何府离不开江云锦,自己的前途也离不开江云锦。 园内其他诰命夫人,鄙夷的看着何文远。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在狡辩,不承认自己做了对不起妻子的事。 如此没担当,敢做不敢为的男人,此时依偎在他身旁的女子,在图什么。 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 “哎呀,杂家可找到你们啦。” 众人闻声望去。 竟是皇帝身边的李公公。 李公公走到江云锦与颜氏身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 就看到了一旁,与一名女子依偎在一起的何文远。 而且二人全都衣不蔽体。 李公公疑惑的看着何文远:“何大人,你这是……” “我……”何文远我了半天,也没想到要如何与李公公解释。 他没想到,圣上身边的红人,李公公竟会突然出现。 自己这副样子要是被圣上知道了,那前途岂不是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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