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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悦棠眼睑轻垂,正欲从傅禹剶身边走过,可下一秒,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本督竟不知,你与戎国人这般熟络?” 叶悦棠闻言,仰头看向傅禹剶:“我只是帮他指路。” 傅禹剶显然不信,阴鸷的目光如刀,手上用力。 “我劝你最好不要与容峥多有往来,戎国大将军你招惹不起。” 话落,傅禹剶松开了她的手,径直离开。 叶悦棠怔在原地,脸上没了半分血色。 …… 常宁殿。 此刻挂满了红绸,宫女太监忙碌不已。 叶悦棠还没走进内殿,就听宫女谈论说,几日后静安公主便要出嫁戎国了。 她没想到时间竟过得如此快…… 照常伺候公主,这次静安从未有过的乖巧。 “棠儿,母后说嫁到戎国,就会多一个人疼我,是吗?” 叶悦棠闻言,喉咙苦涩,答不出,只闷声点头。 不管是羌国还是戎国,皇宫中争斗不休,哪能得到皇帝真心相待?! “真好,静安也能和棠儿一样,嫁给欢喜之人……”静安笑着说。 叶悦棠看着她脸上的笑,眼底莫名被刺痛。 本想求她救哥哥的事,也开不了口了…… 临近傍晚,叶悦棠才从宫里出来。 回到客栈。 刚打开房门,她就被一身酒气的高大身影钳制住。 五年的夫妻,只接着朦胧的月光,她就认出了此人是傅禹剶。 “傅大人,你来做什么?” 傅禹剶低头将她锁在视线中,灼热的气息吐出:“自是行夫妻之事。” 叶悦棠闻言,眸色顿变,就要将他推开。 五年来,他从未碰过自己,如今两人和离,他却…… 傅禹剶见她挣扎,毫不怜惜的将她压向房门。 叶悦棠受伤的背狠狠撞在门板上,钻心刺骨的疼。 她紧咬唇瓣,抬手一耳光直接落在了傅禹剶冰冷的侧脸上。 “别逼我恨你……” 傅禹剶脸颊一阵滚烫,他幽冷的眼眸霎时冷了下来。 “你敢打我?” 他脑中清明了不少,禁锢住叶悦棠的手微微松开。 “你会主动来求我!” 话落,他摔门离去。 叶悦棠背靠着房门蹲下,泪水从眼角滑落。 翌日。 叶悦棠照常去大牢看兄长。 可狱卒却告诉她:“令兄的事已被锦衣卫接手,傅大人下令,任何人不得探监。” 想着昨夜之事,叶悦棠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只能回锦衣卫指挥使府邸。 书房内。 叶悦棠看着正处理公务的傅禹剶:“为何要插手我兄长之事?” “要你回府。”傅禹剶抬头,毫不掩饰道。 叶悦棠身体一怔。 傅禹剶坐在桌前,眸色不明的看着她,不紧不慢道:“你从府里带出去的银钱已经被散的差不多了吧,身无分文的你,如何能从天牢救人?” 叶悦棠强压住心底的怒棠:“我们已经和离了。” 傅禹剶轻笑一声,起身朝她走近。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本督从未答应!” 话落,他的手落在叶悦棠苍白的脸上,第一次放低姿态。 “只要你回府,本督保证你兄长毫发无伤。” 叶悦棠躲开他的手,眼眶发红。 “当初,怨恨娶我的是你,如今我放你离开,你为何又如此逼我?” 傅禹剶神色一怔,一时说不出话。 叶悦棠满嘴苦涩:“若我哥出了变故,我绝不会原谅你。” 说完,她转身离开。 傅禹剶看着空无一人的书房,想着叶悦棠刚才的话,眸色逐渐深沉。 …… 叶悦棠从指挥使府邸出来,就要去皇宫,求静安公主。 可还没到皇宫,就看见了从前跟在哥哥身后的小厮,他手里拿着一封信赶过来,唇齿轻颤。 “小姐,这是少爷给您的。” 叶悦棠看着那封带着血迹的书信,只觉一道天雷朝着自己劈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