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留着寸头,满脸肃杀气息的男子。 他的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贯穿了整张脸,更添了几分凶悍和生人勿近。 一身凛冽的杀气仿佛与生俱来,那双冷眸冰冷无比,仿佛让人看一眼都胆寒。 前前后后,最少十名持枪士兵簇拥着他,保护他的安全。 下了飞机,好几个身穿西装或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迎接着他。 这些人的身份很是不凡,在电视里,墙纸里都有他们的身影。 由此可见,他们迎接的人绝对是大人物。 领头的叫李江,伸手道:“首长一路上辛苦,已经为您安排好了酒店,而且那位也在等您。” 宫野冷硬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伸手与他握住。 声音一如他的外表,磁性中带着冷硬。 “多谢,不必麻烦,我还有事,先走了。” 那双手就如同老树皮,全是老茧,粗糙的硌手。 李江还未反应过来,那人就走了,大步流星的似乎真的有要事一般。 坐了黑色轿车,宫野锐利的冷眸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 他冷声问道:“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 副驾驶座位上,副官齐竣回道:“还没找到,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年,当年您说的那个大概位置全部已经拆迁……” “继续找。”宫野蹙着眉,声音格外冷冽。 “是,首长。”齐竣点头应下,神色很是严肃。 车子飞速行驶在路上,宫野的脸色不太好看,说话的声音更是冰寒彻骨。 “去寿顺陵园。” 司机不解的回头看了一眼。 首长好不容易回来,不回家去,不去见那位,居然去墓地? 齐竣已经能感到后座传来的森森寒气。 他冷声催促道:“让你去就去,废什么话。” 他跟着首长最久,自然知道的最多。 首长的父母和妻子都已经去世了,在世的只有一个女儿 现在还下落不明。 宫家的其他人,都是依赖老爷子生存的蛀虫罢了。 如果不是他们心怀不轨,首长唯一的女儿也不会没有可以托付的人。 好在司机虽然不明白,但却十分识趣,没有多话,只按照吩咐开车。 车子一路往郊区行驶,黑色的车子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ง •̀_•́)ง— 翌日清晨。 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 惺忪的睁开睡眼,阳光透着窗帘缝隙钻入房间,形成点点光斑。 姜渺迷茫的张望四周,脑子慢慢恢复清明。 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不知道祁寒起床没。 想着他的收留和帮助,她该起来做顿早餐回报人家。 打开房门,整个屋子都透着冷冷清清的感觉。 另一间卧室开着门,从门口望过去,被子整整齐齐的铺在床上,就像没人睡过一样。 客厅,厨房,用餐区,全都空荡荡的。 祁寒不在。 大概是上班去了吧! 毕竟是那么大一个集团的总裁,事情肯定很多。 收拾收拾洗完昨天换下的衣服,姜渺便出了门。 她也要去上班了。 暑假培训班的补课老师,一天三节课,一节课六十块钱。 博仁培训机构。 这是一所中小学生的教育培训机构。 其中不仅有文化课,还有各类艺术,才艺的补习班。 姜渺就读的大学,是京都最好的学府,以她的学历,做个补课老师自然绰绰有余。 路边买了几只包子,一杯豆浆,接着她就坐上了公交车。 刚到博仁门口,就见夏菀芙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对此姜渺没有任何意外之色,显然这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见她下了车朝这边走来,夏菀芙顿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电话不接,家也不回。 你总要上班吧!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姜渺丝毫不躲闪的与夏菀芙对视,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 定定的看着她,仿佛在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夏菀芙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意思,还在那挑眉洋洋得意。 “你以为拉黑我了,我就找不到你吗?” 姜渺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淡淡道:“我还有二十分钟上课,你只有十五分钟说话的时间。” 夏菀芙顿时气笑了,很是不悦道:“信不信我让你上不了课。” 姜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像是看傻子一样。 别说夏家现在已经破产了,就算没有破产,他们也做不到一手遮天。 在M国,资本强大可以一手遮天,甚至可以拉票选总统。 在H国,财团强大可以有傀儡国首。 但在L国,资本再强大也只是资本,厉害不过国家。 博仁培训机构是一所公立的教育中心,她是南佳大学的学生,本就是借着实习的由头来上课的。 名正言顺,她就不信夏菀芙有那么大的本事,让她连课都上不了。 夏菀芙见她压根不受威胁,且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顿时就气的不行,指着她嚷嚷道:“你别得意,就你这种品行败坏的人,有什么资格当老师。” 姜渺顿时冷下了脸。 “劝你说话前最好过过脑子,随意诽谤他人可是需要负法律责任的。” 夏菀芙自知说不过她,也就忍下了心头的不服气。 态度一变,哭唧唧道:“你救救爸妈,你真这么狠心要让他们去坐牢吗?不管怎么说,他们也养你这么大了。” 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了? 可惜,她就是软硬不吃。 “你还是去问问他们做了什么吧!可不是我把他们送进派出所的,好了,我要去上班了。” 姜渺说完就直接绕过夏菀芙,准备进博仁培训机构。 只是她刚两步,就被夏菀芙拉住了手腕。 只听她不甘心道:“你真的要这么狠心置爸妈不顾?” 姜渺甩开她的手冷笑道:“是谁狠心?从他们下药把我送进酒店的那一刻起,我就还了他们的养育之恩,别忘了,我们签了断绝关系的协议书。” 第23章 一无所有 “爸说的没错,你就是白眼狼。” 夏菀芙一把甩掉她的手,声音依旧尖细,但眼里已经含了泪花。 心里此时的感觉很是复杂。 姜渺回头看她一眼,好像在她身上,少了许多从前的尖刺和獠牙。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即便现在夏临风和韩文娟跪在她的面前认错悔悟。 她也不会原谅他们,因为不管他们怎么做,都不能挽回她所失去的。 夏菀芙眼睁睁的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最终,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此时她的心里满是纠结和矛盾,联想她昨晚的遭遇,姜渺确实挺惨。 但夏家毕竟养了她这么多年,纵使爸妈确实做错了,她也不该将他们送进大牢。 能做她都做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