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时绥声音清冷,却温柔,手机听筒又给他原本有磁性的声音添上一丝魅力。
我回:“好,明天见。” 燕时绥秒回:“明天见。” “学姐,晚安。” 这句晚安听完,我耳朵不争气的红起来。 心海像是被人投入一颗小石子,淡淡泛起涟漪。 燕时绥…… 我喃喃叫着他的名字,一夜安眠。 …… 第二天。 或许是那句晚安真的有作用,也或许是昨天解决了许多麻烦事,我这一晚睡得十分舒适。 梦中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雪天。 少年撑着伞,刘海散落几缕,我看向他眼底,一片清澈明亮,只有我的倒影。 想到此,我看向身旁的燕时绥,却见他握着方向盘,转了个弯。 “这不是去学校的路吧?”我疑惑。 虽然五年没回来,但也不至于将去学校的路忘了个干净。 燕时绥笑了笑,说:“昨天给你把了脉,觉得脉象奇怪,就想让家里人给你把个脉……” “学姐不会觉得冒犯吧?” 燕时绥余光看我脸色,心中忐忑。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笑了笑,声音洒脱:“不冒犯,正好最近去检查一下呢。” 燕时绥闻言,紧张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似是担心的紧,一脸严肃认真,几乎想立刻放开方向盘握上我的手腕。 我赶紧安抚他:“没事没事,例行体检而已。你认真开车。” 燕时绥眸光闪闪,仔细盯着我,确定我真的没事,才放下心来:“……好。” “一会给我把脉的,是……”我不想他追问,转移话题问。 燕时绥没觉出异样,答道:“是我叔母。她在早年在西南行医,对巫蛊之术很有研究。”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或许,我能问问如何解忘忧蛊? 忘忧蛊虽是能让人忘记忧愁,可毕竟是蛊,一直停留在体内,也不是什么好事。 燕时绥看着我一脸严肃的模样,以为我害怕,温柔道: “不用担心,叔母很温柔的。” 他回忆着往事,讲给我听:“父母忙着工作,我算是在叔母膝下长大的。” “小时候淘气,受伤的时候不敢告诉爸妈,只敢偷偷跟叔母说。” 听着燕时绥的话,我面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头发花白,嘴硬心软的老妇人。 一个眼眸晶亮的少年背着手站在她身前,低着头听训,看似乖巧,却噘着嘴一副不服气。 老妇人点着他脑袋,说是训斥,语气却温柔:“说了多少遍不要生事,怎么还去打架!” “下次再这样,我绝对不会给你草药了……”老妇人看着他,说:“手伸出来!” 少年不情不愿的伸出背在身后的手,只见手背一道抓痕,鲜红一片,深入皮肉。 “这次是什么抓的啊?”老妇人一边从桌上拿起小瓷瓶,一边问。 少年看了眼手背,不忿道:“猫……他们把小猫崽抓走了,我把猫崽还回去的时……啊——” 少年眼中立刻蒙上水雾,看着可怜极了:“叔母,好痛……” 老妇人抓着他手不让他动,洒药粉的动作轻柔了不少,嘴上却不饶他: “疼就忍着,长长记性!” 我听得入神,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燕时绥缓缓停车,说:“后来那猫被我叔母抱回去养了。” 我点点头:“叔母真的是个好人啊……” 车窗突然降下,一个明丽的声音在我耳边传来:“是谁在夸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