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 祝清婉的眸色一紧,心也倏地提起。 这一刻,她确认。 那日并非是她的错觉! 心下一急,祝清婉脱口问道:“二皇子情况严重吗?” 传闻中都道二皇子身子弱,难道是五年前那会儿受伤留下的病根子吗? 懊悔自心口涌来。 祝清婉忍不住想,自己不该那么任性跳了水,害得他也跟着下水。 如今不知他情况如何…… 下一瞬,她手腕猝然一疼,抬眼却正好撞入萧宸泽黑沉如墨的眼眸。 他反手捉住她的手腕,语气低沉—— “祝清婉,你好似对孤这位二哥格外感兴趣?” 第12章 祝清婉神色当即僵住。 理智也在一瞬骤然回笼,她拉着萧宸泽衣角的手指一点点松下力道,手腕被他捏得生疼不已。 安静片刻。 她才缓声开口:“殿下误会了,妾身是听闻二皇子乃是殿下的双生兄长,一母同胞,那便是殿下最亲近不过的了,妾身是看在殿下的份上才关切一句。” “一母同胞,呵。” 萧宸泽却是嗤笑了一声,他满不在意地轻瞥过来,“他自幼不在宫内,孤更是从小到大都不曾听过有这么个兄长,他是凭空冒出来的,孤与他,并无甚兄弟情谊。” “如今也不过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罢了,你是孤的侧妃,只需在意孤即可,不必管旁人。” 萧宸泽说得轻描淡写。 祝清婉的心却是咯噔一下,隐隐有些发疼。 谢云安,你不惜假死抛弃我也要回来的‘家’,原来竟是这么冰冷的吗? 可她表面却将这一切情绪都掩盖得很好,只低头轻声称是。 萧宸泽很快拂袖离开。 屋子里飘散着药味。 过了不久,小桃端着药上前来。 “小姐,到了该喝药的时候了。” 祝清婉撑着身子坐起,接过药来,目光却随意瞥到小桃不大自在的走路姿势。 她几乎是一瞬便明白过来,眼色当即露出诧异来:“小桃,你受刑了?” 小桃神色一慌,摇头:“小姐,是奴婢没干好活,让您落了水,殿下罚奴婢是应该的。” “他怎么能……” 祝清婉的眼眶当即红了,她拉过小桃的手,哽咽问:“疼不疼?”6 “上过药了,不疼的,小姐没事才是重要的。” 小桃同样红了眼,挤出笑来。 祝清婉抿紧了唇,心里愧疚:“对不住,是我连累了你。” “小姐不要这样说。” 小桃只是摇摇头,旋即她记起什么来,左右看了看还候着的侍女。 祝清婉当即会意:“你们都下去吧,小桃陪着我即可。” 待其他人皆被遣退后。 祝清婉这才看向小桃:“何事?” “小姐,这是奴婢在您当时手里拿下来的……” 小桃眼里带着泪花,说着从怀里掏出了用手绢包的仔细的物件。 祝清婉接过来,缓缓将其掀开。 一抹翠绿骤然映入她的眼帘。 正是跟她玉环相配的玉佩! “小姐,当时你手里紧紧攥着这玉佩不松手,奴婢怕惹了什么麻烦,在来人之际便将其先收了起来。” 话音顿了顿,小桃握住祝清婉的手,哽咽问:“这玉佩,是谢公子的,对吗?” 祝清婉盯着那抹翠绿,脑子嗡嗡作响。 “是,是他,真的是他。” 如果说她始终不知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此刻将玉佩实实在在握在了手里,她才终于有了底气确认,谢云安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 麻木多年的心,在此刻猝然重新跳动起来。 祝清婉的眼里也一点点冒起光来。 二皇子…… 萧承璟——原来这才是谢云安的真实名字。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默念着这个名字。 心底深处浓切的眷恋和爱意如火把一般复燃,愈发猛烈。 然而很快,祝清婉眸色顿了一顿。 偏偏如今,她是东宫侧妃,他却是二皇子。 看似亲近却竟再无见面机会。 傍晚,祝清婉正望着宫墙出神,一抹熟悉的身影踏步而来。 “祝清婉。” 祝清婉回过神来,欠身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可礼还未成。 萧宸泽却是骤然一把拽起她,直接冲进屋内,将她狠狠摔在床上。 “殿下……”祝清婉不明所以。 下一刻。 萧宸泽倾身而上,大掌掐住了她的脖颈,眼里的怒火几乎是呼之欲出。 “孤接到密信,那日你是为了一男子才主动跳湖的,可是真的?” 第13章 脖颈被他狠狠掐住。 祝清婉感觉自己的呼吸被一点点掠夺。 她的脸上一点点变红,声音嘶哑:“殿下为何发这么大的怒火?妾身本就说过,无人推我,是我自己掉下去的。” “不,你是跳下去的。” 萧宸泽双眼猩红,双眸轻眯。 脖颈痛意袭来,心也当即揪起。 祝清婉的眼泪被掐得夺眶而出,她拧眉:“殿下,我不知您在说什么,梅园里根本就没有第二人,哪儿来的什么男子?” 萧宸泽的手松了力道,他眸色沉沉静静望着她。 祝清婉大口呼吸着,捂着脖颈呛得咳嗽不止,惊恐望着萧宸泽。 她从来不曾见过萧宸泽有过这么大的怒火。 萧宸泽这时仿佛也反应过来他的行为过了激,缓了片刻,他眼底的狐疑却并未消,只问:“那你可还记得,你那日是怎么上的岸?” 这话分明是试探了。 祝清婉垂眸,神色未变,深呼吸几口后才缓声开口:“妾身命大,自己挣扎抓住了垂在水岸边的柳枝,爬到了岸边,还未来得及呼救就力气耗尽,昏了过去。” 这是她与小桃对过的说法。 据小桃那日的话,谢云安在救下她后就将她放在岸边,人就消失了。 ——“奴婢赶过去时只见小姐您浑身湿漉漉躺在岸边,之后喊来人将您送回东宫后,奴婢说的是您手里扯着柳枝,应当是自己爬上岸的。” 小桃向来在这种事上细心。6 祝清婉这话过后,只见萧宸泽眼中的怀疑消散了去。 半晌,他伸手抚上了她的脖颈:“吓到你了吧?清婉,是孤冲动了。” 祝清婉摇摇头,却试探问及,“不过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