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沈夏夏被林姨叫醒。
林妈带人拿了几身衣服过来。 “少夫人,今天是沈家妹妹出嫁的日子,老太太让我给您和少爷准备了两身衣衫,伺候您梳妆打扮。” 沈夏夏睡意朦胧:“林姨,您拿出去吧,我没打算去。” 林姨笑笑:“陆家是豪门世家,十分讲究礼仪来往,沈家是您娘家,自然是要去的,这不仅代表您,也代表整个陆家的脸面,老太太最讲礼仪了。” 豪门世家规矩多,沈夏夏在电视里看不过少。 如果她再不起来,陆老太估计要亲自来喊了。 沈夏夏迷迷瞪瞪地爬起来:“我去就可以了,陆璟琛的衣服拿回去吧” 陆璟琛对座冰雕怎么会陪她去这种场合,听陆家人说从未见他出席过任何公众场合。 “林姨,把我衣服拿过来,我去。” 一道熟悉的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沈夏夏瞬间困意全无。 “你你说什么?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让阿辉扶我起来,我要陪同夫人去参加婚礼。” 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那那就一起去吧。” 虽然沈夏夏不知道陆璟琛今天吃什么药了,既然想去那就一道去吧。 衣帽间,梳妆打扮完的沈夏夏。 看着镜中的自己,沈夏夏惊讶得合不拢嘴,这还是她吗? 难怪说人靠衣装马靠鞍。 一改往日土包子的形象。 镜中的沈夏夏衣着淡粉绸缎抹胸齐的连衣裙,胸前缀着一个简易精致的蝴蝶结,几缕黑发被粉色蝴蝶结勾起束在脑后。 本就精致的五官愈发明艳动人。 活脱脱地在逃公主。 沈夏夏走出来的时候,一旁冷脸等候的陆璟琛眸光微动,眼中闪过一道光,稍纵即逝。 “好了,时间不早了,少爷夫人赶紧上车吧。” 林妈送他们上了保姆车,往婚礼酒店方向疾驰而去。 沈茵宁身着洁白婚纱,脖子上戴着的那条祖母绿宝石项链很是扎眼。 沈夏夏看了眼沈茵宁,她眉宇间的黑气更加浓郁的同时覆盖范围也更加广了。 连一旁的新郎顾璟琛身上都开始攀上了一些。 钟彩云和沈茵宁差点没认出沈夏夏。 太亮眼了,以前她们都没发现,沈夏夏竟然这么漂亮。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沈夏夏后面的顾璟琛。 男人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刀削般的脸盘,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俨然一副翩翩贵公子的形象。 虽然坐在轮椅上,也掩盖不住这修长挺拔的身型。 和他比起来,原本帅气的新郎顾延深,都暗淡了不少。 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沈茵宁心中竟闪过一丝后悔了。 眉头微蹙:“不是说陆璟琛是个相貌丑陋浑身烂疮的病秧子吗?真人怎么这么帅。” 钟彩云冷哼一声:“再帅也是个没用的坐轮椅的病秧子残疾,和顾延深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也是,残疾总归是残疾。 沈茵宁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仪式举办前。 主持人开始宣读:“沈家嫁妆两千万,商铺两套,别墅一套,外加稀世珍宝一件。” 这两千万里,有一千万是陆家给沈夏夏的彩礼,还有一千万是沈明汉夫妇自己拿的,算是将沈家的家底掏的差不多了。 两千万在豪门世家里不算什么,在沈家这个圈子里的人来说,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这是钟彩云特地加的环节,为的就是让大家看看她女儿有多优秀,嫁的人有多优秀 “哎哟,沈家真是大气,嫁女儿都这么多钱。” “是呀是呀,真是风光,给女儿足够的底气。” “生在这样的家庭真好啊。” 席间的宾客们议论纷纷,无不投来艳羡的目光。 沈茵宁更是趾高气昂骄傲的像只天鹅,期间还不忘鄙夷地扫一眼沈夏夏。 接下来是宣读顾家彩礼的时候。 顾家一直对这个事严格保密,沈家是高攀,钟彩云也不敢多问,问多了,怕顾家觉得他们是唯利是图的市井之徒。 毕竟沈茵宁一直是副温柔善良的小姐形象,走的是纯爱路子,不掺杂任何利益,单纯喜欢陆璟琛这个人。 沈茵宁倒是明里暗里问过顾延深几次,顾延深说是给她准备的惊喜,现在还不能说出来。 有了这句话,钟彩云吃了定心丸,顾家一定是准tຊ备了盛世彩礼, 钟彩云本想只陪嫁一千万加一套房子,怕到时候和顾家的彩礼相差悬殊,又加了一千万和两套商品,一套别墅,沈家所有的财产陪得差不多了。 主持人看了眼彩礼清单,眉头紧锁,不知道该宣布还是不宣布,一时哑然地愣在了台上。 台下的钟彩云早已急切难耐地冲主持人打手势:“快点说呀。” 主持人小声回应:“真的要说吗?说了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 钟彩云喜上眉梢,顾家这是给了多少彩礼,让见多识广的主持人都震惊到了。 说,必须说,这么风光的事情为什么不说。 看钟彩云这么坚定,主持人清了清嗓:“顾家彩礼零。” 什么?没听错吧,零? 钟彩云和沈茵宁的心从云端坠到了谷底,宾客中传来一阵唏嘘声,底下的讨论声不绝于耳。 “啧啧啧,原来是沈家倒贴啊。” “沈家这女儿是多恨嫁啊,倒贴这么多。” “哈哈,一看就不被夫家重视,赤裸裸的轻视,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沈明汉这次是掏空家底了吧。” “真是个赔钱货,还不如那大女儿,虽说嫁了个病秧子残疾,至少还有一千万彩礼。” “听说这个钟彩云坏得很,只给了亲生女儿嫁妆,继女没有嫁妆不说,还被她吃了彩礼。” 延深哥明明说准备了很厚重的彩礼,一定是主持人看错了。 沈茵宁顾不得台下众人的眼光,直接冲上台抢了主持人手里的单子,确实是零,什么也没有。 也就是说她的钱和房子都是白白倒贴了。 沈茵宁看了眼台下的顾家人,他们恍若没事人一般,继续吃吃喝喝推杯换盏,好不高兴。 沈茵宁冲到顾延深面前,将单子扔给了他:“延深哥,你们是什么意思?彩礼居然是零,你对得起我吗?” 顾延深喝了口手中的酒,玩味地看了眼沈茵宁:“茵宁,从头到尾我都没承诺过给你们什么彩礼吧。” 顾母林霞薇用手帕擦了擦嘴角:“茵宁呀,今天酒店的钱,记得让你爸妈给一下。” 什么?没有彩礼就算了,连婚礼办酒的钱都要他们沈家出? 这传出了,沈家岂不是被笑掉大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