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萧蘅? 因为前世那些疼痛历历在目,父亲兄长的死是她永远的伤口。 萧蘅不死,郁旎秀不死,她就永远睡不安稳。 “你不明白。”程京妤躲开了眼神,只说:“虽然我对母亲的记忆不深,但我不能眼见仇人在那,还心安理得地等,我一刻也等不了。” 傅砚辞冷哼:“所以甘愿以身犯险,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萧蘅这个蠢货,我即便不设套他也会自己挖一个坑,傅殿下不懂,即便你不在,我也有别的方法脱险。” 往柱子上撞是因为傅砚辞在一旁,这是最快方式。 注意力转移了,就不会抓着她脖子上的牙印不放。 “意思还是我多管闲事了?”傅砚辞被她气笑了:“你有什么办法,说那牙印是聂文勋咬的?你长脑子了么?” 还是干脆在人前将他招出来? 程京妤有些恼怒:“你这么想我?” 这个牙印在当时确实是个麻烦,但是她若说聂文勋干的,岂不是坐实了她跟聂文勋有私情。 她没蠢到这个地步。 只是如果当时傅砚辞不在,她大概率会将那牙印划破,咬定这是自己受的伤,根本不是什么牙印。 .....似乎也是自损八百的招数。 但是谁管这个,管用不就行了。 她尚未出阁,跟任何人有肌肤之亲都不行,她还不至于拿名声去赌。 可是傅砚辞竟然觉得她没长脑子! 程京妤好好的心情都毁掉了,她将手上握了很久的一瓶陶罐往他手上一塞。 人往外走,直接气跑了。 “莫名其妙教训我!” 第七十一章 只要不生下子嗣,玩玩而已 司珏收回视线,欲言又止地看向傅砚辞:“殿下,这怎么——” 原本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就生上气了。 “大小姐脾气。”傅砚辞轻嗤了一声。 傅砚辞垂眸一看,手上是一瓶药罐子,都被握得温热了。 昨夜差人送了活血化瘀的药来,今日又给了一瓶。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什么了不得的伤。 其实手上的淤青已经快散了。 司珏感觉他家殿下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情不算差。 原本早晨起来给文妃娘娘上香的时候,殿下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差。 每年这个时候,殿下的心情都会沉郁几分。 文妃娘娘当年死的惨烈,还是生生死在殿下面前。 那之后殿下又中了毒,才发现无论皇后还是太子,亦或者是皇帝,都恨不得要殿下的命。 殿下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开始布局,有了上位争权的心思。 这么多年来如履薄冰,在西楚又是人人欺压,几乎没有快活过。 而今,郡主总算跟殿下走了一条路。 只希望程京妤待殿下能有几分真心,不至于只有利用。 傅砚辞将药膏抓在手心,环视了金银轩一眼,吩咐:“找人将周围都监管起来,别让任何人知道这宅子的用处。” “是!” 地道挖的如此隐蔽,想来不会泄露出去。 而质子府的佛堂,应当也要派人重整一番,掩藏入口。 “还有萧蘅,”傅砚辞目光沉静:“他那个蠢脑子,失了势不会善罢甘休,看紧了。” 原本他们分在萧蘅身上的注意力并不多,本就不需忌惮太多。 傅砚辞也没有打算在自己上位前动萧蘅。 但现在.....现在程京妤身涉其中。 听她的意思,不会轻易放过萧蘅。 可是萧蘅有郁家做靠山,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难免不会对程京妤下手。 “殿下,郡主她聪颖过人,应当有她自己的主意,我们要插手吗?” 如果他们出手多了,难免会露出马脚。 然而现在还不是殿下出头的最好时机,必须回到大靖,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扫清障碍。 傅砚辞转身往暗道走去,边走边说:“没有生命危险不需出手,看着就行。” 他回了质子府,从暗道出来那一刻,竟然与聂文勋撞了个正着。 “......” 聂文勋的视线在地上的一排狼藉中梭巡了一圈,最终落在傅砚辞身上。 他玩味一笑:“狡兔三窟?” 佛堂的门很快被关上,司珏退了出去。 聂文勋对这个暗道很感兴趣,非常想走进去看看。 “你来干什么,这只是条普通暗道,没什么好看的。” 京都权贵里,哪个人府里没有挖一些暗道暗室,用来藏些私物。 不足为奇。 “不不,”聂文勋将他推开,偏要自己去瞧个仔细,“这条暗道明显是从另一边挖过来的,不是你主动挖的,那边肯定藏着好东西的!” 他的好奇心旺盛,巴不得钻进去探个底。 傅砚辞冷声:“你到底来干嘛的?” 见他冷了声,确实一副不能招惹模样,聂文勋才悻悻作罢。 他返回佛案边,取了三支香点燃,对着长孙昭璃的灵位拜了三拜。 “来祭拜我姨母。” 鲜少有人知道,聂文勋的母亲与傅砚辞的母亲曾经是生死之交。 只是后来各自为妃,闺阁里的事就少有人提了。 而他们自小相识,也是缘于母亲们。 傅砚辞七岁丧母,那时聂文勋曾被母亲带着去了一趟大靖。 也就是那时第一次相识。 傅砚辞穿着一身白色孝服,唇红齿白,跪在灵前孤身一人。 乍一见,聂文勋真以为那是个小姑娘。 他后来无数次调笑,说他断袖是被傅砚辞害的,还问傅砚辞能不能一起断袖。 但是傅砚辞都只是回以的冷冷的一眼。 “姨母,阿辞将你的灵位迁至西楚,这地方是不是挺好的,山清水秀,就是人不怎么样。” 聂文勋干脆聊上了:“啊也不是不怎么样,有个小郡主挺有趣的,人长得漂亮,性子又有趣,我很喜欢呢。” 说着偷看了傅砚辞一眼,依旧笑嘻嘻地:“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