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虽然自己和孟星帆不是因为爱才结婚,但日久生情,孟星帆不会永远不爱她。 也许他们之间只是需要更多的相处。 出神间,车到了律家老宅。 在谢颜英的记忆里,律母一直很喜欢自己。 而她年幼丧母,对母爱更渴望。 于是她进门就上前亲昵的挽住律母的手:“妈,您和爸近来身体怎么样?” 律母微微一怔,而后不动声色的抽出手臂,笑着回答:“很好,不用担心我们。” 所有人都将谢颜英出格的动作看在眼里,但什么都没说。 这时,律婂抬头看向孟星帆:“父亲,我想去祖父的书房找几本书,您陪我吧。” 孟星帆点头,两人一起去了二楼。 谢颜英就留在客厅和律父律母聊天。 没一会儿,晚饭准备好。 谢颜英起身让二老先去餐厅,自己去找孟星帆父女俩。 她走到二楼书房门口,刚想抬手敲门。 却听里面传来律婂稚嫩却冷静的问询:“父亲,刚刚母亲的举动您怎么看?” 谢颜英动作微顿,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门里传来孟星帆的反问:“你想说什么?” 下一秒,律婂平静说出了心意:“父亲,我觉得段阿姨更适合做您的妻子、我的母亲。” 第4章 谢颜英的心脏骤停一瞬。 她攥紧手,在孟星帆开口之前一把推开门。 空气刹那间凝固。 律婂的眼睫狠狠震颤,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母亲……” 孟星帆却依旧神色清凛。 谢颜英平静地看着父女两人,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下楼走出老宅大门。 关上门,她立刻从通讯录找出好友林璟柏的号码拨打过去。 对面很快接通,林璟柏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扯开嗓子:“谢颜英?我不是做梦吧,你竟然联系我?” 因为孟星帆不喜欢,结婚后谢颜英再没出去泡吧赛车过,跟朋友们也渐行渐远。 她忽略他的调侃,望着路灯淡然出声:“林璟柏,我要飙车。” 林璟柏沉默了几秒:“你来真的?” 谢颜英没说话,林璟柏生怕她后悔似的,连忙答应:“没问题,我来安排,半小时后老地方见。” 刚挂断电话,身后传来管家的声音:“少夫人,少爷请您回去。” 谢颜英循声回头,一抬眼看见二楼阳台上居高临下睥睨着自己的孟星帆。 她迎视着他的目光,提高声音:“告诉他,我不回去。” 管家怔了怔,也看向孟星帆。 而谢颜英已经转回身,叫了辆车在原地等。 紧接管家手机响起,孟星帆淡声吩咐:“把电话给她。” 管家依言照做。 谢颜英不明所以的接过,就听男人冷冽的语气:“今天是家宴,你擅自离开,很没规矩。” “家宴?”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孟星帆,你们真的有把我当过家人吗?” 孟星帆沉默片刻:“谢颜英,婂婂还小,你是她母亲,至于和她计较吗?” 他的话让谢颜英心头一涩。 所以这一切到底还是她的错? 这时正好车到。 孟星帆眸光微沉:“你要去哪儿?” “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谢颜英闷着气说完,把手机往管家怀里一丢,就转身打开车门上了车。 既然觉得她不配做他的妻子,律婂的母亲,她又何必伏低讨好? 车子绝尘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阳台上,孟星帆看着车子的残影,漆黑的眼里闪动不明情绪。 站在他身后的律婂抿了抿唇:“父亲,母亲……是不是在怪我?” 孟星帆收回视线淡漠看她:“刚刚那句话,你的确不该说。” 律婂垂下眼眸,缄默不语。 另一边,封闭的废弃国道。 谢颜英穿着飒爽的皮衣皮裤接过林璟柏递来的头盔。 他戏谑开口:“七八年不玩了,能行吗许大小姐?” 谢颜英的身体是十年后的她,灵魂可不是。 穿越过来之前她就刚和林璟柏等人赛车完在酒吧玩了一晚。 她利落翻身上车,冲林璟柏比了个中指:“再过十年你也不够看。” 下一秒,引擎轰鸣。 谢颜英骑着机车如同一道闪电穿过黑夜! 一小时后,夜色酒吧。 “干杯!”玻璃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谢颜英一杯饮尽,闷堵整晚的心绪终于感觉到些许畅快。 “行啊谢颜英,宝刀不老。”林璟柏笑着看她,“所以你和孟星帆怎么了?你不是说他不喜欢这些,以后再不出来玩了吗?” 一提起孟星帆,谢颜英脸上的笑就淡了下去。 她想起晚上在律家经历的一切,心底漫上潮水般的苦涩。 她就不该去自讨苦吃。 谢颜英搁下酒杯,神色认真地看向林璟柏:“你说,我和孟星帆离婚的几率有多大?” 林璟柏愕然:“什么?” “我说——”她一把将他拉近,凑近他耳边提高声音,“我要和孟星帆离婚!” 酒吧里一瞬间雅雀无声。 谢颜英沉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律围的不对劲。 而林璟柏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突然神色一怔,然后朝她使了使眼色。 谢颜英皱起眉:“你眼睛有病啊?” 林璟柏无奈扶额,别开了头。 谢颜英这才发现酒吧里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着自己。 她没来由感觉到一股心慌,下意识转头看去。 只见斑驳灯光下,孟星帆眸光幽暗,脸色沉冷。 “谢颜英,你刚刚说什么?” 第5章 整个酒吧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谢颜英对上孟星帆冷冽的眸,一怔,脱口而出:“你一个和尚能来这种地方?” 孟星帆清俊的脸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一度。 他语气发冷:“我不是和尚。” 酒精开始上头,谢颜英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有什么区别……” 林璟柏一把捂住她的嘴,微笑解释:“她喝多了。” 孟星帆凌厉的视线扫过他的手,林璟柏耸了下肩,撤回手。 没了支撑,谢颜英倒在沙发上。 孟星帆抓住她的手臂将人拉起来,然后转身往外走。 身边有人凑近低声问:“池音姐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林璟柏仰头将酒饮尽,掩在暗色中的眼眸闪了闪,“他们是夫妻,又不是宿敌。” 目送着两人走出酒吧,现场才重新恢复热闹。 酒吧外,孟星帆带着踉跄的谢颜英上了车。 律婂坐在副驾驶,不可置信那穿着皮衣浑身酒气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自她懂事,从没见过这样的谢颜英。 “父亲,母亲她……” “没事。”孟星帆扶着谢颜英不让她乱动,然后吩咐司机,“回别墅。” 车子行驶在安静的街道上,车内也只有呼吸声。 谢颜英闭着眼睛整个人倒在孟星帆身上。 她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的脖颈处,双臂像藤蔓一样缠着他。 孟星帆捏紧手里佛珠,定了定心神,漠然出声:“谢颜英,起来。” “别吵……”谢颜英皱起眉,不仅没松手,反而还觉得不舒服扭了扭身子。 他拿她彻底没了办法,只能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 回到别墅,谢颜英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孟星帆弯腰打横抱起她回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谢颜英身上混杂着尘土和烟酒的味道,他本该先喊她起来去洗澡。 可看着她的脸,他莫名就有些失神。 他很久没有见过这样鲜活的谢颜英了。 结婚八年,她一改从前的顽劣,非要把一些不属于她的形容词套在自己身上。 温柔、体贴、贤良淑德。 她假装的很好,可骨子里不是这样的人,怎样都能看出破绽。 是什么让她不再伪装了? 孟星帆不知道答案,收回视线转身离开,去隔壁的浴室洗澡。 再回来,就看到律婂端着一碗汤站在他们卧室门口,神色犹豫不决。 他走过去:“怎么了?” “父亲。”律婂垂下眸,抿了抿唇,“我托宋阿姨给母亲熬了醒酒汤,但敲过门,母亲大概是睡了。” 孟星帆从她手里接过醒酒汤:“给我吧,你回去睡。” 律婂点点头,转身离开。 孟星帆推开门走进卧室,偌大的双人床上却没有谢颜英的身影。 他微凝起眉,听到衣帽间里传来布料窸窣的声音,把碗搁在桌上走过去。 下一秒,孟星帆的脚步顿住。 只见衣帽间的门敞开着,谢颜英背对门口站在里面,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件露背的长裙。 而在她白皙漂亮的脊背上,一朵妖冶的红色莲花赫然盛放绽开! 孟星帆眸色微沉。 而谢颜英听到声音,回眸望来。 四目相对,她察觉到男人的异样,白皙的手指绕着佛珠打转:“我特意去纹的,怎么样?” 孟星帆这才发现她手里还拿着自己的佛珠。 他瞬间敛起眉,语气冷沉:“放下!” 可谢颜英置若罔闻。 她走上前,拉过他的手抚上后背上的莲花,媚眼如丝:“孟星帆,我身上这朵莲,和你修禅时佛堂里的莲花,哪个更好看?” 第6章 “荒唐!” 孟星帆上前夺回自己的佛珠,抬步就要走。 谢颜英却抓住他手腕,将他推摁到衣帽间的门上。 没给他一点反应的时间,她直接踮脚吻上他的唇。 唇齿相碰,房间里的气氛逐渐旖旎。 孟星帆很快拿回主动权。 他搂住她的腰,带着她走回卧室,压着她倒在床上。 谢颜英眼眸迷离,伸手去接孟星帆衬衫的扣子。 然而刚碰到,男人却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动作。 下一秒,他冷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谢颜英,别装醉。” 他的掌心明明那么烫,谢颜英却浑身冰冷。 她唇角的笑不见了,忍着被揭穿的难堪攥紧手,声音发哑:“你就这么讨厌我?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孟星帆没有回答。 他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就起身走出了卧室。 一楼的静室传来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谢颜英咬住下唇,竭力想把浮在眼前的那层水雾逼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