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推荐的吗?” 声音有一点点刚起时的气音,不奶,很性感。 温长龄推荐了她的同款:“三鲜粉。” 谢商耷拉着眼皮,有点放空,不怎么有精神。头发是潮的,应该是往脸上扑水时弄湿了。 “你没睡好吗?” 他点了一碗三鲜粉:“昨晚太吵。”胛 他应该是第一次住没有隔音的房子。 隔壁桌的两位大哥正好也聊起了昨晚。 不方便透露姓名的李大哥:“我听说是热水器漏电了。” 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张大哥:“人还在不?” 李大哥嗦了口粉:“命保住了,烧伤了手。” 张大哥还挺幸灾乐祸的:“东子那家伙平时就喜欢对女人动手动脚,我看呐,这就是报应。” 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谁还不知道谁的德行,水果店的陶老板不知道被占了多少便宜。胛 李大哥一口一个小麻团,吃得津津有味:“谁说不是,那电压跟见了鬼似的,刚好就电伤他的手,看他以后还怎么占人家便宜。” 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张大哥和李大哥干了手里的豆浆,大快人心。 温长龄再要了一笼小包子,一碟盖浇小菜。小菜里的酸豆角切得很碎,和着肉一起炒,味道很好,加在面里很开胃。 谢商的三鲜粉好了。 等他尝完,温长龄问:“味道好吗?” “还不错。” 他吃饭很慢,不会发出声音,虽然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衣服,但也丝毫不介意小摊上的油污和烟火。被别桌的小孩洒汤脏了衣服,他也毫不在意,抽了纸巾先给那小孩擦手,问他烫没烫着。胛 他和小孩说话时会蹲下来,真的很温柔。 温长龄用公筷把半碟酸豆角夹到自己碗里,剩tຊ下的就着碟子推到了桌子中间,想给谢商尝尝。 但是他一筷子都没有夹。 ***** 肿瘤科有两个护士值班室。 今天白班下班后,护士长简单地开了个小会,这个点值班室已经没什么人了,钟燕和徐娜琳说话也就没刻意收着声。 “你真要跳槽?”胛 “干最多的活,拿最少的钱,没意思。”徐娜琳积了一肚子怨气,“上周我儿子发烧,硬是没请到一天假。” 钟燕叹了一声气:“同人不同命啊,有人上周请了一周假去国外玩。” 这个“有人”是谁,两人不指名道姓,彼此心照不宣。 “哪能跟她比,人家是有后台的。” 钟燕刚调来肿瘤科不久:“她和晏丛真是那种关系?” 徐娜琳一副笃定的口吻:“不然呢,又不是亲姐弟。” “没看出来啊,温长龄还挺有本事的。”胛 “她才不是什么——” 储物柜对面的更衣帘突然拉开,徐娜琳没说完的话被噎在了喉咙里。 温长龄没有生气的样子,走过去很平静地解释:“护士长给我批假是因为我工作两年没有请过一天事假,护士长没给你批假是因为你那个月请了四次事假,三次是夜班,已经没有人愿意跟你换班。” 徐娜琳脸黑了。 钟燕很尴尬:“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无所谓。 温长龄不在乎,她是来医院做事的,不是来做人的。她把护士服放好,然后出去。胛 晏丛刚好在外面走廊。 温长龄看到他,第一反应是担心:“你怎么来了?哪里不舒服?” “我来取药。”晏丛比上次见好像又瘦了点,衣服都显得空荡荡的,“别不开心了,我陪你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