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周淮砚上前夺回自己的佛珠,抬步就要走。 虞觉夏却抓住他手腕,将他推摁到衣帽间的门上。 没给他一点反应的时间,她直接踮脚吻上他的唇。 唇齿相碰,房间里的气氛逐渐旖旎。 周淮砚很快拿回主动权。 他搂住她的腰,带着她走回卧室,压着她倒在床上。 虞觉夏眼眸迷离,伸手去接周淮砚衬衫的扣子。 然而刚碰到,男人却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动作。 下一秒,他冷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虞觉夏,别装醉。” 他的掌心明明那么烫,虞觉夏却浑身冰冷。 她唇角的笑不见了,忍着被揭穿的难堪攥紧手,声音发哑:“你就这么讨厌我?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周淮砚没有回答。 他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就起身走出了卧室。 一楼的静室传来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虞觉夏咬住下唇,竭力想把浮在眼前的那层水雾逼回去。 后背的莲花纹身是飙车后找人加急纹出来的,现在还隐隐作痛。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想要周淮砚能多看自己一眼。 他那么忠于他的道,她偏偏就要亵渎他的道。 虞觉夏以为周淮砚会来找自己,多少还是在乎她的。 可现在看来,她赌输了,而且输的彻彻底底。 另一边,周淮砚同样心乱如麻。 他坐在蒲团上默念着清心咒,修长手指一圈圈捻过佛珠。 但那朵妖冶绽放的红莲却像长在他脑海里,怎么都挥散不去。 又想起佛珠被虞觉夏拿在手里绕玩,周淮砚动作一滞,佛珠从掌心掉落在地上。 周淮砚眸光微沉,这是他第一次失态。 半晌,他将佛珠拾起放在桌上,而后拿起另一串沉香手串坐了回去。 寂静的夜,两人都一夜无眠。 翌日早上。 虞觉夏起床下楼时,周婂已经去上学。 见周淮砚还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她脚步一顿,不是很想和他面对面相处。 她站在楼梯上,正想转身回房间。 男人清冷的嗓音响起:“再不吃就冷了。” 他怎么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虞觉夏心底腹诽,赌气般走到他对面坐下。 家里保姆宋阿姨端来一份三明治和牛奶。 周淮砚因为修禅戒了酒肉,所以只要他在家,餐桌上就见不到一点荤腥。 虞觉夏起了叛逆心,将餐盘推开:“宋阿姨,给我煎份牛排。” 话音刚落,周淮砚就抬头皱眉:“早上吃牛排?” “怎么,我嫁给你就是为了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吃份牛排你心疼?”虞觉夏毫不客气,把那天周淮砚说的话还给了他。 周淮砚薄唇紧抿,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后只丢下句“随你”,就起身离开。 他穿好西装外套,要出门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看向虞觉夏:“别再去酒吧。” 虞觉夏刚想顶嘴质问凭什么。 周淮砚接着说:“我今晚有应酬,不用等我吃饭,想吃什么让宋阿姨给你做。” 说完就踏出别墅大门。 虞觉夏怔在原地,不敢相信周淮砚竟然跟自己报备行程。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一定还在做梦。 宋阿姨将牛排放在虞觉夏面前,笑道:“少爷和夫人的感情变好了。” 虞觉夏没应声。 感情变好的前提是得有感情。 但周淮砚对她…… 心口刺痛起来,虞觉夏嘴里发苦,没了胃口,起身上楼回了房间。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醒来,虞觉夏是被楼下的声响吵醒的。 她皱着眉起身,刚走到楼梯边,就看见段汐月扶着明显喝醉的周淮砚走进客厅。 周淮砚不是不喝酒吗? 虞觉夏走下来,不善的看向段汐月:“这是怎么回事?” 段汐月把周淮砚扶到沙发上,才转向看她:“抱歉夫人,淮砚是为了帮我挡酒才……夫人不要怪他。” 这一抬头,虞觉夏清楚看到段汐月明显花掉的口红。 而段汐月也彷佛被人戳破什么,好似心虚一般的抬手遮盖。 “有夫人照顾,那我就先走了。”她微微颔首,说完就转身离开。 虞觉夏看着她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攥紧,整个人都在极轻地发抖。 可比起愤怒,她其实更悲伤,更痛苦。 自己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破戒,这感觉比她被扇了两巴掌还要耻辱。 周淮砚会为她打破哪怕一点点底线吗? 虞觉夏自己给了自己答案——不会。 她让家里的保镖把他送回了卧室,而后独自一人坐在空荡的客厅,眼前蒙上一层泪意,瞳孔黯然无光。 不,不行,她不能在为周淮砚难过了。 虞觉夏擦去眼角的泪,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周淮砚被楼下传来的音乐声给震醒,拧着眉睁开眼。 在确定自己是在家里,他的眉心皱得更紧。 他撑起身走出卧室,从二楼往下看—— 只见别墅客厅里挤满了人,形形色色的男女全都在跟着音乐舞动身体。 而在人群中心,虞觉夏正拿着酒杯和一个小麦色皮肤学生模样的男人站在一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