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苏哲执意不肯让开,两人僵持之际,被一则电话铃声打断。
谢苏哲将电话接起:“我已经到了,她在我身边,你要和她说话吗?” 谢苏哲将手机递过来,用口型无声了说了一句“我爸。” 迟心月调整好情绪,才接过手机放低了声音:“谢伯伯,我是心月。” 谢父不再像自己想象中一样活力地应声,反倒有些有气无力:“心月,好久不见了。” “听苏哲说你去道馆里面修行了,你们两个孩子,都会气人。” “一个之前说要去寺庙出家,现在他好不容易变正常了,你又躲着去了道观。” “说起来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同意他当时的什么破结婚协议,也不该同意他和虞舒缇订婚。”“是不是伤了你的心啊?心月,是谢伯父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迟心月眼眶有些湿润,说话声音带了点鼻音:“谢伯伯,我没事。” “你一直都是这样,受委屈了也不说,婚约这件事是我谢家对你不住,也不是求你原谅。” “只是这句对不起不说出来,我即使是死了也不安啊。” 迟心月听到谢父的话,已经哭得没办法应声,断断续续叫了几声“谢伯伯”就再说不出其他的话。 谢苏哲见状将手机接过:“爸,你先休息,我和心月明天就来看你。” 谢苏哲一边说话一边试探着用眼神询问迟心月,见她点头之后才加重了语气。 “你好好养病,我和心月明天就到。” 等挂断了电话,迟心月才声音发颤地问道:“怎么回事?” “父亲生病了,医生说是脑癌晚期。” “医生本来说如果做开颅手术尽力治疗还能再坚持两年,但是父亲不想治。” “我怕你伤心,怕影响到你,就没有和你说过这件事。” 迟心月想起手机上谢苏哲的消息记录确实中间停了几天,可是此刻,巨大的消息冲击让她没忍住发了脾气:“谢苏哲,你凭什么不告诉我?”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依照你的想法来替我做决定?” “如果不是今天的这一通电话,你什么都不打算说是不是?” 谢苏哲软了语气:“是父亲说不要打扰你,我想着,你肯定会恨我,恨父亲,这些事没必要告诉你。” “我能够感觉到,你在道馆里过的很幸福,我没必要打扰你。” 迟心月已经不想再和谢苏哲争辩这件事:“有些话我不想再多说,我只告诉你,不要把你自以为是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 “我明天陪你去医院。” “你今天就在我房间将就一晚上,明天一早我们就下山。” 迟心月将一切安排妥当,转身进了房。 谢苏哲将自己蜷缩起来,几乎是折着躺在榻上。 明明很不好受,可谢苏哲看着不远处的迟心月,却觉得自己好像到了天堂。 他从来没有睡过这样安稳的一觉。 迟心月却在另一侧辗转反侧,她不清楚自己明天应该如何面对谢苏哲。 两人是被敲门声吵醒的,谢苏哲毫无防备地开门,却被眼前的人吓住。 岁安先一步问出了声:“你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