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主动,傅司九没有一点抵抗力,手脚发软,肌肉战栗,耐不住道,“等着啊,我去买,马上回。” 说罢,他重重吻了下她唇,火急火燎套衣服穿鞋,凌乱的出了大门。 静止须臾。 冯芜眸子渐渐清明,被挑 | 逗起来的欲 | 望开始平息,莫名其妙的恼火,不知在气自已意志不坚,还是气某个男人的妖孽。 下一瞬,她从还留有男人气息的床爬起来,吧嗒吧嗒走到玄关,不假思索反锁住了门。 傅司九是真的很快,回来时衣领都汗湿了,他人生中鲜少这样狼狈。 然而钥匙捅进锁孔时,傅司九猝然顿住。 走廊漆黑,阒无人声。 傅司九咬咬牙,恼自已粗心大意,居然没留意臭丫头用这招。 口袋里那盒套仿佛在明目张胆的嘲笑他。 傅司九对着手机打字,屏幕冷光映出他不明的情绪:[老子就不该心软!] 傅司九:[开门。] 傅司九:[好歹让我把车钥匙拿上。] 傅司九:[冯小草!] 最后一条信息刚出去,女孩子大发慈悲,回了他一条:[一楼草地。] 还有一张照片,是他钥匙躺在草丛里的可怜样。 傅司九真是气笑了:[老子还支着!] 这让他怎么在小区里溜达。 过了会。 冯芜又回了条:[一楼草地。] 同样配了张照片,一条粉色的毯子跟钥匙一起躺在草坪。 傅司九眉心跳了跳:[开门!] 冯芜:[晚安。] 傅司九:“……” 草地在后门,这个点少有人来往,傅司九把一生的狼狈全用在这里。 将钥匙和毯子捡起来,他仰头,冲二楼窗户瞧,又低头在手机上打字:【你给老子粉色毯子?】 这他怎么用。 谁家大老爷们半夜围着粉毛毯。 短暂地等了半分钟,二楼窗户终于半开,女孩子露出一张盈白小脸,似乎往下面瞥了眼,旋即又消失了。 与此同时,傅司九收到她信息:【要不你去医院吧。】 “......” 冯芜:【充血太久会坏死吧。】 傅司九:“......” 沉默。 草丛里虫鸣聒噪,傅司九竟然在自已身上察觉到可怜,还有—— 窝囊。 他舌尖在唇上轻舔,轻浮浪荡:【你猜这二楼的高度,我能不能翻上去?】 收到这条赤|裸裸威胁的消息,冯芜恼地打开窗户,她当然知道他能翻上来,这狗男人手脚多灵活啊,在波土顿那么高、那么平整的墙,他跟猴子一样跳了下来,连丝动静都没发出来。 若不是她刚好撞见,哪知他还有这本事! 循着动静,傅司九一条胳膊搭着毯子,另只手抄进裤兜,唇角笑痕昙花一现,又立刻悄悄敛了,漫不经心道: “给我开门,当然,你要喜欢偷偷摸摸,我也可以翻墙。” “......”冯芜拢紧睡衣,奶冻似的脸蛋酡红未消,“回去啦你,别让邻居瞧见。” 傅司九老神在在,俊眉扬起时,一股子风流倜傥的味:“什么都不干,就抱着睡,行不?” 一句话,瞬间将冯芜的思绪给拽回刚才的火热。 她半边脸藏在窗后,借着玻璃的凉意消解灼烧,很轻很软的声:“不要,你回去。” 傅司九鼻息溢了丝笑,又提:“说句爱我,马上走。” “......” 见她磨蹭,傅司九也不催,甚至拎着毯子在周围挥了挥,自顾自道:“蚊子可真|他|妈多。” 话一落,冯芜倏然想笑。 大自然是公平的,至少蚊子咬人就不看他是不是一肚子坏水,抓住了就能咬。 “诶,”傅司九仰着脑袋,唇角噙了点多情的笑,“刚才我去买套,你猜老板用什么样的眼神瞧的我?” “......”冯芜被他直接的用词呛到,面红耳赤,“你闭嘴。” 傅司九神色自若:“瞅了我好几眼,给我换了盒大号的。” “......” 傅司九往上睇她,丹凤眼弯出很深的褶痕,漂亮又精致的弧度:“说是什么香草味的...这玩意我不懂啊,要你闻了不讨厌才行...” “你闭嘴!!”冯芜忍无可忍,又凶又臊地脱口,“赶紧滚!” “......” 安静短瞬。 傅司九慢条斯理地折平毯子,勾着车钥匙,吐了句:“你就应该把我放进去,你瞧,阴阳失衡就容易脾气暴躁。” 冯芜:“......” 第247章 你是我的那个万里缺一。 第二天,冯芜被小桃临时喊去了酒店,说是客户不大满意她们摆台的造型,想要一种有氛围的奢华感。 小桃无语:“咱们这摆台造型都是专业设计师指点的,美感上根本没得挑,好吗。” 冯芜眼睛弯了弯,带着员工调整了几次,并换了鎏金古铜质地的摆件。 这边还未结束,酒店负责外景布置的员工忽然跟新人吵了起来,似乎是在争执鲜花不鲜花的问题。 “张先生,咱们之前就谈好的,”工作人员苦口婆心,“您出的价格,只有典礼台可以用鲜花,沿途都是假花和气球,但您放心,氛围感我们一定给您拉足了。” 新郎嚷道:“你们这假花太不上档次了,还有这什么气球,塑料味也太重了!” 小桃撇撇嘴,小声说:“姐,看见没,不光折腾咱们,一辈子一次的婚礼把所有人都折腾一遍,图什么。” 冯芜嘘她:“别说客人不是。” “......”小桃越发压低了声,“还是不舍得出钱,谁不知道鲜花贵啊,钱砸下去,什么样奢华的场景布不出来,也就是姐你好说话。” 话落,小桃目光忽然被什么东西勾住,不由自主扭过脑袋,循着望去。 连新郎和酒店的工作人员都停了争执,目不转睛地看了过去。 此时冯芜等人正在酒店专属的外景区域,大门处是来来往往的车辆,着急忙碌地布置着即将到来的婚庆现场。 而这些车辆中,一辆白色皮卡慢悠悠地滑了进来。 引人注目的,是皮卡后车厢的鲜花。 “姐!”小桃惊到喃喃,“这花看起来就很贵啊。” 新郎短暂的愣神,旋即喜笑颜开:“是布置典礼台用的吗?” “......”工作人员清清嗓子,“对不起啊张先生,这种玫瑰,咱们用不起的,白玫瑰和红玫瑰很常见,这种黑红的,只有法国才产。” 另一工作人员说:“是的张先生,这种玫瑰叫路易十四,花语是我只钟情你一个,有价无市。” 新郎脸色猝然变了:“是谁来砸我的场子!” 最后一个字落地,皮卡已经徐徐开到甜品台方向,缓慢地停下。 驾驶位玻璃窗降下,男人手肘慵懒地横着,露出一张矜贵含笑的脸,混不吝的腔调:“冯小草,你追求者来给你送花了。” 冯芜:“......” 他,为什么,总做,这么,夸张,的,事!! 有谁会亲自开辆卡车,去给女生送花的!! 看清来人,小桃双手捂嘴巴,不由自主尖叫。 高尔夫球场一般大的草坪,绿意盎然的盛夏,男人脸色冷白,浓眉细眸,不用开口就是坏水的调子。 “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傅司九散漫道,“你是我的那个万里缺一。” “......” 又来了。 他又来了。 他又开始油腻的霸总作风了。 冯芜用手遮在额头,想躲避别人视线 |